秦北洛眨眨眼,望向張若溪手裏的小瓷瓶,傳音玩笑道:“張天師,你手上這是什麼?該不會是什麼毒藥吧?”
“秦世子聰慧,猜對了一半。”張若溪同樣傳音道。
秦北洛:“???”
“還真是毒藥?張天師未免太狠心了吧,明知賭約要輸,這是特意下毒害我?”秦北洛玩笑道。
張若溪笑道:“這雖是毒藥,但卻對身體無害,隻有一個特殊效果。嘿,我明說了吧,這是蛟毒丹。”
“蛟毒丹……”秦北洛心頭微動,已經大致明白張若溪想做什麼。
蛟毒丹……是蛟龍身上的奇毒所製,但這種奇毒並不對人造成傷害,而是能催動人心底的情欲。正所謂蛟性本淫,蛟龍身上的毒性更是如此。
聽說若是中了蛟毒,便會全身燥熱,欲念狂湧。
若是無法解毒,甚至會欲念焚身,走火入魔。
見秦北洛恍然,張若溪得意道:“放心,我這蛟毒丹加以改進,絕對不會對你身體有任何損傷,到時候你隻要服用下這顆蛟毒丹,剩下的看我發揮便是。”
“……”秦北洛默然。
要真是如此……這場賭局他好像真要輸了。
罷了,輸了就輸了,反正他也不虧。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先拿著這顆蛟毒丹。”張若溪將那小瓷瓶丟給秦北洛。
秦北洛接過小瓷瓶,他心頭好奇,打開瓷瓶聞了聞,隻聞到一股淡淡異香,居然還挺好聞的。
果然像是張若溪所說,經過她煉製改良?
秦北洛自己也精通煉丹術,聞到藥香便知道其中幾味天材地寶,低聲道:“樹王靈葉、明須靈根、欲念草……”
恩,這丹藥沒啥問題,確實有催情強效。
或許……自己也能複刻一下?
係統給予的煉藥技能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秦北洛輕鬆辨認出數種天材地寶,頓時令張若溪神色微變,訝異無比。
張若溪詫異道:“這……秦世子,想不到你居然還是個煉藥高手!”
即使是一些厲害的煉丹師,也不很難僅僅憑借丹藥的味道便分辨出使用了何等草藥,否則這丹藥配方不就泄露了?
可秦北洛卻是一聞就能聞到其中配方,猜到七七八八!
如此煉藥天賦,當真驚人!
此前在張若溪的印象裏,秦北洛隻是修行天賦驚人,想不到煉藥天賦竟然也如此恐怖出彩,這世間真有如此逆天的天資?
“還行,還行。”秦北洛擺手笑道。
張若溪搖搖頭,真是越來越看不懂秦北洛了。
張若溪道:“行了,你先將這蛟毒丹收好吧。還有,想想如何與你家那位秋將軍交代吧,小心後院失火哦。”
“我先行一步,去向陛下匯報此行。你記得在今日酉時服用此丹,服用此丹後,你便在北境王府等我便是,屆時其他交給我處理。”
說罷,張若溪眨眨眼,身形一動,便已離開。
張若溪離開飛天玉虎,身形化作流光,已是先行一步,前往帝都。
張若溪身形消失,秦北洛則是將那裝著蛟毒丹的小瓷瓶收好。
隨後,他繼續閉目演練術法。
《霧化之法》、《搜魂大法》已經入門,而秦北洛則是在思索著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他想自創術法!
沒錯,在修為達到煉虛境界之後,秦北洛的實力比之化神期有了質的飛躍。
他能輕鬆感悟、引導天地之力,實力比之前強大了太多。
對天地之力感悟後,秦北洛對術法、功法的理解、感悟更是不斷加深。
如今,他便是在構想,將《神霄劍訣》和《鎮山河》這一式劍招融合,使得劍招又能發揮出鎮山河的氣勢,又能借助天地之力釋放雷霆,兩者融合,威力更強。
此前秦北洛與梁宇鬆一戰時,便嚐試過這樣做。
最終結果還不錯,但這兩招還是未能徹底融合。
根據秦北洛的設想,若是兩招融合,恐怕威力要接近天級極品術法的層次!
秦北洛在腦海中不斷演練術法,有所成效。
時間臨近晌午。
一行人即將抵達帝都。
就在這時,秦北洛忽地發現秋嬋依心事重重的樣子。
此前秋嬋依說要一人去參悟功法,便去了這飛天玉虎上的靜室內修行。
順便一提,這飛天玉虎內有乾坤,設有幾十間靜室,可供人修行。
這飛天玉虎簡直比前世的大型客機都更豪華。
察覺到秋嬋依似有心事,秦北洛關切詢問道:“嬋依,怎麼了?”
“我……夫君,我恐怕要去一趟北境。我剛接到傳訊符,玄武城被妖族進攻騷擾,我要迴去主持局麵。”秋嬋依正色道。
秋嬋依擔任玄武城副將,身上有將軍職務,距離上次離開玄武城已過去了數月之久。
此前是女帝特批,讓秋嬋依休假結婚。
但假期早已到了,秋嬋依舍不得秦北洛,才遲遲未歸。
而今,玄武城有麻煩,秋嬋依不得不迴。
“嬋依,不如我陪你?”秦北洛道。
秋嬋依搖頭:“夫君,此次天驕榜之爭還未結束,我不能耽誤你,我獨自去便好。放心,妖族那邊我應付得過來。更何況,還有北境王殿下鎮守呢……”
見秋嬋依說得堅決,秦北洛便微微點頭,沒有再勸。
“那夫君……我就先去北境一趟,放心,我會早去早迴的。”秋嬋依眨眨眼,“夫君等我歸來便是。”
“好。”秦北洛二話不說,將一些丹藥、靈石取出,裝到梁宇鬆的儲物戒裏,一並交給秋嬋依,“這是丹藥、靈石和一些天材地寶,你先拿著,不要節約。”
秦北洛財大氣粗,這點東西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夫君……”秋嬋依美眸中流溢著感動之色,她明眸一轉,小聲道:“我這次去北境少則數天,至多恐怕要數月。若是夫君憋得難受,便自己想辦法吧。事先說明,不管如何……我才是大婦。”
秦北洛:“……”
說話間,便見秋嬋依眨眨眼,她與秦北洛又是一番低語,隨後才迅速離去。
秋嬋依離開了。
秦北洛心裏不免悵然若失,心頭也不免疑惑,想不到居然如此巧合……他與女帝的關係正要有所突破,而這時秋嬋依便離開……
這是巧合還是……
……
與此同時,皇宮中。
乾清宮。
禦書房。
女帝白靈筠身披火紅龍袍,她長腿微側,那雙修長白皙的美腿展露在裙擺下,一雙風目凝視著張若溪,聽得張若溪匯報幽州之事,時而皺眉,時而舒展。
白靈筠檀口輕啟,似不經意的道:“你是說此次幽州之亂多虧了北洛?是他破壞了九幽陰煞大陣……”
“正是,此次秦世子居功至偉,不負陛下重托。”
白靈筠麵如平湖,但聲音輕快:“北洛現在何處?”
“陛下……”張若溪麵露猶豫,似是不敢說。
女帝黛眉微蹙:“怎麼了?”
“秦世子他……身中奇毒,恐有性命之虞。”
“什麼?!”
女帝白靈筠豁然起身,方才輕鬆的神色被打破,就像是平靜的湖麵湧起了巨浪。
“到底怎麼迴事?速速道來!”
見女帝進坑,張若溪垂頭,心裏暗道:此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