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巍敢保證,剛才兩人之間的距離絕對超過一百米。
一,遠距離觀察對方是一種習慣。
二,萬一不對勁好及時跑路。
結果沒想到,從轉身逃跑到對方聲音響起,居然隻有一個唿吸的時間。
麵對著詢問,劉巍緩緩扭動頭顱,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頓時,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進入視線。
對方在笑。
不,準確來說是獰笑。
有一種捕食者見到獵物送上門的喜悅之情。
“還跑?”張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燃血!”劉巍沒有任何遲疑,果斷爆發。
武者,一旦達到或者超過【燃血境】就可以燃燒血液爆發潛力。
如此一來,實力至少可以上升一個檔次,甚至是翻一倍。
對方如此輕易就能追上來,這讓劉巍心中非常的恐懼。
因此,麵對這種情況沒有任何遲疑,果斷爆發。
使得本就迅猛的速度,至少再提升接近一倍。
人“嗖”一下,立馬就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前方建築中躥去。
“這麼怕本座?”張響見狀露出玩味的表情。
他反而不著急跟上去,就讓這個家夥誤以為能夠逃脫吧。
反正對方的氣味自己完全記住,十公裏以內都能捕捉到。
“逃脫了?”另一邊,劉巍見對方沒有追上來,不由得鬆口氣。
果然,剛才的選擇是正確的。
不但要燃血爆發,而且還要進入混亂複雜的地形中。
如此一來,就算對方實力再強也很難追上。
可就算如此,劉巍仍然沒有放鬆警惕,而是繼續狂奔。
一路彎彎繞繞,直到重新返迴鎮西王府邸後,這才鬆口氣。
“世子,您迴來了?!”這時,一個仆從熱情的迎接。
“無論誰來找我都說不在。”劉巍麵無表情地吩咐道。
“是。”仆從忙不迭點頭。
劉巍迴到房間,迅速進入密室。
直到在自己無比熟悉的環境中,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隨後一邊大口喘息,一邊瞳孔劇烈波動。
儼然一副驚魂未定的狀態。
……
“鎮西王府邸?”張響看著眼前占地麵積巨大的建築群,不由得訝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大月國的所有王爺,幾乎都是大月皇族。
也就是說,全都有統一的姓氏,那就是【莫】。
鎮北王莫玄德、大兒子莫道孤、二兒子莫道臨。
當今大月國皇帝更是叫“莫豹”。
這個叫“劉巍”的家夥,能是鎮西王的什麼人?
不過,張響並沒有待在外麵等待,而是直接朝大門走去。
可詭異的是。
周圍的門衛、護衛,仿佛全都沒看見似得。
任由一個兩米高的大活人,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步入其中。
接著,張響憑借強大而又靈敏的嗅覺,很快來到一處房門前。
一看就知道,這個房間的主人身份不簡單。
內外裝飾全都華貴無比。
“世子怎麼剛離開又迴來?”
“還以為是去找憐清姑娘的呢!”
“說起來,如今世子就跟換了個人似得,性格都變了!”
“誰說不是呢?”
“好了,不要討論這些東西,世子吩咐了,不見任何人!”
這時,旁邊幾個仆從正湊一起低聲交流著。
張響聽完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中滋生。
這劉巍的血脈是【人魈血脈】,主要的能力分為兩個。
一,在夜晚的時候戰鬥力增強。
二,可以對一個人進行模仿,甚至披上對方的皮毛。
剛才幾個仆從說了,這房間是世子的房間。
也就是說,應該是鎮西王大兒子的房間。
換句話說,就不可能和這個叫“劉巍”的人有任何關係。
可偏偏鎮西王大兒子剛離開,然後又迴來,甚至現在不願意見人。
而且裏麵的氣味,除去幾個仆從外,隻有這個叫劉巍的氣味。
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那隻剩下一種情況。
如今的鎮西王世子,很可能遭到替換。
也就是說,被這個叫劉巍,並且擁有【人魈血脈】的家夥替代。
如果真是張響猜測的這樣,那另一件事情就能解釋的通。
這枚帶有定位功能的戒指,就是劉巍製造出來的產物。
他害死了真正的鎮西王世子,從而占據了對方的一切。
而若是真如張響猜測的這樣,那事情就變得越來越有趣。
因此,張響對【人魈血脈】產生濃厚的興趣。
如果擁有這個血脈,那是不是代表第二具真正意義上的分身,不需要投胎等待十幾二十年。
隻要進入大玄界,找一個人就能直接替代對方。
如此就不用擔心被懷疑,甚至遭到發現。
當即,張響便悄無聲息的進入房間裏。
目光一掃,卻沒有看見劉巍的身影。
對方看似不在,但房間內的氣味卻非常的濃鬱。
“【一目了然】激活。”張響不再壓製雙眼的能力。
目光一掃,瞬間對周圍的一切做出準確的判斷。
很快,他就發現另一邊存在一間密室。
而入口處的開關,就在旁邊的燈燭上。
張響走到近前稍微一使勁,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
很快,燈燭順時針旋轉一百八十度。
下一秒,旁邊的書架就自動一分為二,露出一個密室的入口。
裏麵漆黑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宛如深埋地下的墓穴。
可劉巍濃鬱的氣味卻從內部不斷蔓延出來。
很顯然,對方就躲藏在裏麵。
“嘿嘿。”張響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步入其中。
雖然裏麵的環境很黑,可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阻礙。
且不說雙眼被強化過很多次,哪怕用額頭的第三隻【魔神之眼】一樣能看清楚周圍。
事實上,就算不用視覺也可以用嗅覺將內部的一切形成一張十分清晰的地圖浮現在腦海中,甚至是3d立體的圖案。
“怎麼感覺心裏發毛?”黑暗中的劉巍,隻感覺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原本這間黑暗密室是他認為最安全和舒服的地方。
一天十二個時辰,其中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裏麵。
可頭一次,莫名其妙產生不安的感覺。
並且隨著時間推移,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噠!
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響起,並且由遠至近。
“該死的仆從,我不是說了不要打擾嗎?”劉巍第一反應是憤怒,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仆從闖入,但很快眉頭一皺。
雖然仆從們知道房間裏有一間密室,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啟。
也就是說,這些家夥根本不可能進來。
可不是仆從又是誰?
這時,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在劉巍的腦海中浮現。
那宛如捕食者見到獵物般的獰笑,到現在都無法忘記。
“難道是他?”劉巍心髒一緊,臉色更是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