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百煉,八奇技之一,一人世界煉器方麵的極致。
與一般煉器師,耗費大半輩子也隻能製造幾件法器不同,神機百煉製造法器的速度極快,不僅可以批量製造出較為低級的法器,哪怕是高端法器也並非難事。
唯一麻煩的,就是這門神技需要有煉器方麵的天賦,哪怕是主神版本也不例外,單靠功法修煉也很難入門。
吳羨似乎就缺少這方麵的天賦,而且比起花時間煉器,他更喜歡用拳頭和別人講道理。
即便有時候需要法器幫助,他也可以將之交給信任並擁有這方麵天賦的人,讓其成為自己專屬的煉器師。
比如主神空間的楚軒,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不過除了煉器以外,神機百煉之中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法門,那就是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對物品完成禦物和化物。
甚至是別人的法器,也能搶奪操控權,相當於是另類版本的“騎士不死於徒手”。
很巧合的,這也是吳羨在神機百煉中唯一掌握的技能,而現(xiàn)在他使用禦物的對象,正是這根曾經(jīng)用來囚困白王的銅柱。
這根銅柱在《龍族》原作中的描寫並不算多,但這畢竟是黑王用來處刑白王的道具,曆經(jīng)萬載歲月都沒有絲毫的損傷,可見其材質(zhì)有多麼的堅固,很可能是一件強大的煉金造物。
至於它的尺寸問題……畢竟傳說中的龍類有著大小如意的能力,而能夠困住一條龍王的東西,能變大變小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吧。
這是吳羨之前的想法,而以施展禦物之術試圖掌控這根銅柱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同一時間,當看到吳羨把手放在銅柱上的瞬間,一股強烈的恐懼與憤怒之感,瞬間襲上赫爾佐格的心頭。
這並非是它本身的情緒,而是源自這具白王之軀,基因深處產(chǎn)生的應激反應,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催促著他不顧一切的出手,阻止吳羨接下來的行動。
然而就在赫爾佐格展開雙翼,準備衝刺的時候,它突然感覺身上傳來異常。
低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一張張藍色的符籙條紋爬滿自己的四肢軀幹,同時迸發(fā)出強烈的電光,麻痹了他全身的肌肉與神經(jīng),將其束縛在了原地。
通天籙——困仙五雷符!!
“啊啊啊啊啊啊啊——————!!!”
銅柱之下,吳羨改用雙手環(huán)抱銅柱,喉間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似是要將它從地上直接拔出來。
而這根擎天銅柱也像是感應到什麼,在劇烈的顫抖中,開始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彌漫四麵八方。
見到這一幕,赫爾佐格同樣在仰天怒吼,恐怖的力量一瞬爆發(fā),僅僅隻用了數(shù)秒鍾便震散了那些符籙。
隨後體內(nèi)的龍血奔騰流動,頃刻間就讓那些被麻痹的神經(jīng)恢複正常,最終以超過音障的速度,飛入了前方的金光當中。
然而下一秒,隨著一聲洪鍾大呂般的嗡鳴巨響,赫爾佐格的身體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狠狠砸在一座山峰之上,然後無力的掉落在地。
片刻後,他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隻見其胸膛明顯凹陷了下去,背脊骨幾乎破背而出,分明是被某種鈍器,用純粹的力量生生錘爆。
與此同時,金光緩緩消散,吳羨拿著一根金燦燦的銅棍邁步走出。
伸手掂了掂銅棍,又耍了一個華麗的棍花垂至身後,這才咧嘴笑道:“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的確是一件趁手的兵器。”
這麼說著,他又看向了赫爾佐格那邊,眼中閃過玩味之色。
“萬年前,黑王用這根銅柱困住了初代的白王,將其折磨殺死。”
“千年前,天照和月讀又聯(lián)手將第二代白王,釘死在這根銅柱上。”
“而現(xiàn)在,輪到你這個第三代白王,又即將被這根銅柱活活打死……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命運的安排嗎?”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聞言,赫爾佐格雙目赤紅,怒吼著握住手中的天叢雲(yún)劍,宛如一個向魔王揮劍的勇士,充滿悲壯的氣息。
如果他不是展開雙翼,朝著相反方向的天空飛去的話。
“怎麼說呢,我竟然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隻可惜……”
吳羨仰頭望著逐漸遠去的白色身影,不由輕笑出聲,然後猛地抬起手中的金色銅棍,狠狠向下一戳,隨著銅棍的極速延長,消失在了原地。
“你太慢了!”
聲音驀地從背後響起,讓赫爾佐格心中一驚,但等到他反應過來後,劇烈的痛苦便從身後傳來。
沉重的力量讓他如炮彈般墜落,但還沒等到與大地接觸,襠部的位置又是一痛,整個人又飛上了天空……
這一刻,赫爾佐格好似化作了皮球,四麵八方又一群吳羨組成了包圍圈,將他當做棒球棒,用手裏的銅棍打來打去。
期間,赫爾佐格不是沒想過反抗,比如用天叢雲(yún)劍斬斷那根銅棍,但數(shù)次嚐試後,卻隻能在上麵留下淺淺的白印,最後更是承受不了連續(xù)的重擊,被直接打飛了出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單方麵的虐殺終於結(jié)束,空中交纏的兩道身影猛然分開,一者飛向天際,一者則如流星般直接砸入下方的大地。
深坑之中,露出了赫爾佐格早就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身軀,他的雙翼折斷,四肢變成了爛肉,表麵坑坑窪窪一片,已經(jīng)沒有了一塊好肉。
事實上,這對於次代種以上龍族來說,並不是什麼致命傷害,龍王更是能在短時間內(nèi)恢複。
但奇怪的是,赫爾佐格那恐怖的自愈能力,也仿佛大大削弱一般,好半天也沒有絲毫好轉(zhuǎn)的現(xiàn)象。
由此可見,那根銅柱可能和七宗罪一樣,擁有著對龍屬性的克製。
“呃……呃……”
赫爾佐格躺在深坑之中,喉間發(fā)出無意義的聲音,他僅剩下的一隻眼睛,看到了天空中那不斷靠近的火光。
恍惚間,仿佛看到了一頭憤怒咆哮的黑龍,對著自己揮出審判的利爪。
這就是他最後的結(jié)局嗎?
真的,好不甘心啊……
轟——————————————!!!!!
……
十分鍾後,富士山附近。
長久的靜默中,這座世界著名的活火山開始微微顫抖,山口之中,隱有火光浮現(xiàn),仿佛一場巨大的災難即將到來。
“怎麼可能!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山梨縣附近,感受著腳下顫抖的源稚生麵色劇變,想要帶著一家四口以及蛇岐八家的人離開。
但忽然間,眼前有紅色閃過,卻是繪梨衣的身影與他擦身而過,朝著富士山的方向跑去。
看到這一幕,源稚生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該死!這種狗血的劇情還是發(fā)生了嗎?
上杉越、源稚生,甚至是已經(jīng)恢複正常的源稚女都在心中暗罵了一聲,但緊接著,卻又不一而同的追向繪梨衣,想要強行把女兒(妹妹)帶離這片危險的區(qū)域。
但就在下一秒,周圍的顫抖感戛然而止,富士山的方向也重歸平靜。
所有人都懵逼的望著這一幕,滿臉的不明所以。
唯有繪梨衣依舊在向前奔跑,紅白相間的巫女服在風中飄蕩,宛如一片雲(yún)霞,隨著天邊陽光的落下,美得令人窒息。
也就在這時,前方道路的虛空微微扭動。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憑空浮現(xiàn),仿佛早就準備好了一般,笑著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而當看到對方之後,繪梨衣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在二者距離不到三米之時,便宛如乳燕還巢一般,撞進了他的懷裏。
“我迴來了。”
吳羨在少女的耳邊輕聲說道,眼神和語氣之中,都是說不出的溫柔繾綣。
“歡迎迴來,godzi,還有……我想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聞言,吳羨的臉上閃過一抹好奇。
繪梨衣抬起頭,伸手摸著吳羨的臉龐,輕聲說著:“我不想要世界喜歡我了,因為……隻要有godzi喜歡我,我就贏得了全世界。”
“godzi最好了!”
話音剛落,她便踮起了腳尖,朝著吳羨的唇吻去。
……
五天後,一架來自美國伊利諾斯州的私人飛機,和二十多年前的某人一樣,緩緩的降落到了羽田機場的私人停機坪上。
希爾伯特·讓·昂熱,一百三十歲高齡的老紳士,花白的頭發(fā)和花白的胡須都被整理的一絲不茍,看上去威嚴而優(yōu)雅。
他緩緩的走下飛機,深深的唿了一霓虹的空氣,長長的舒了口氣。
像是在懷念曾經(jīng)的炮火和硝煙味。
“我的第二位s級學生,現(xiàn)在又去哪裏了,諾瑪?”
他對著無人的空氣輕聲說道。
下一秒,藍牙耳機中響起了一個輕柔的女聲,“根據(jù)最後的信息,他五天前迴到了源氏重工,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源氏重工,蛇岐八家的總部嗎?”
聽到諾瑪?shù)脑挘⑽⑻袅颂裘迹会嵊中χ匝宰哉Z道:“看樣子,那幫黑道分子還真是越來越不老實了呢,是因為那個新上任的大家長?”
“聽說那是個心機很深沉的年輕人,並且心狠手辣,連自己的養(yǎng)父都不放過……也好,既然這次來了,就讓我好好為他輔導一下思想,以免未來走上了彎路。”
“至於我們的那位s級……”
說到這裏,昂熱不禁想起了這些天來從諾瑪以及各方勢力獲取的消息,不得不說,除了還在卡塞爾補課的那隻小白兔外,其餘的s級,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瞧瞧他在霓虹分部做下的好事,刮走上杉家的家主,與現(xiàn)任大家主產(chǎn)生衝突,然後又疑似介入到上一任大家長死亡的內(nèi)幕……
這三件事,單獨一項就已經(jīng)是驚世駭俗,而他卻全部摻和了進去,再加上學院已經(jīng)確認其血統(tǒng)等級為s級,這才讓他這個校長都不得不親臨霓虹,欲要帶走這個潛力巨大的學生。
當然,除了這些以外,他還要調(diào)查一下其他的事情。
比如半個多月前的霓虹東京,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信息完全封鎖,連諾瑪都不到半點底細。
這麼想著,昂熱已經(jīng)邁步走出了專屬的vip通道,然後毫不意外的看到入口處出現(xiàn)了一大票身著黑色西裝的人,在等候著自己。
而為首的那名年輕人,他在來之前就看過照片,正是那名心機深沉的現(xiàn)任大家長——源稚生!
“謔,居然是大家長親自迎接嗎,真是榮幸。”
昂熱緩緩的走到了源稚生身邊,勾住了少年的脖頸一副“好兄弟”的模樣,“怎麼樣,要帶我去領略一下蛇岐八家現(xiàn)在的風光了麼?
昂熱的手臂微微用力,源稚生也微微低頭,看著昂熱的手臂上,故意暴露出來的一絲一縷的紋身,無奈的歎了口氣。
“當然可以,校長,隻要是您的話,隨時可以來蛇岐八家進行視察,另外,我的父親應該也很想見到您。”
“你的父親?”
昂熱聞言微微詫異,下意識的問道:“橘政宗?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不,我和那個男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源稚生麵無表情的說道,同時從衣服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張明信片,遞到昂熱的麵前:“我的父親叫做上杉越,是蛇岐八家第72代的影皇,除此以外,有個人還托我交給校長您一樣東西。”
“上杉越……是你父親。”
在聽到“上杉越”這個名字後,昂熱整個人就有些呆住,順手接過明信片後,才恍恍惚惚的看起了上麵的內(nèi)容,嘴角又是一陣的抽搐。
“尊敬的昂熱校長,感謝您特地來霓虹找我,但我現(xiàn)在要去過蜜月旅行,暫時無法聽從您的教誨,希望四個月後,我們能在卡塞爾正式見麵,我對此十分期待……落款:您優(yōu)秀的學生,吳羨(><)。”
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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