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啊……”
吳羨看著下方目瞪口呆的獸衣男孩兒,嘴角微微勾起,然後腳下一個用力,這頭臨時的代步工具便哀叫一聲,直接飛落到距離孩童與獨(dú)角獸不遠(yuǎn)處的一片空地上。
“昊兒,那個孩子,他是……”
老人看向男孩兒的樣貌,隱約從中看到了石子陵和老十五年輕時的影子,心中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就像你想的那樣,那個小孩兒就是另外的一個我,或者說……他才是真正的石昊!
沒錯,那個坐在獨(dú)角獸背上的孩童不是別人,正是未來號稱最愛吃……咳咳!是號稱獨(dú)斷萬古荒天帝的無上強(qiáng)者,石昊的幼年時代。
他現(xiàn)在太過幼小,看上去似乎和同齡的普通孩子沒有什麼區(qū)別,但吳羨卻能感應(yīng)到,這孩子的體內(nèi)隱藏著一股相當(dāng)恐怖的力量。
當(dāng)然,這隻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在吳羨的眼中,目前的石昊和沒斷奶的小孩子沒什麼區(qū)別,一拳打下去貌似就能讓其灰飛煙滅……
好吧,這是不可能的,未來的荒天帝已經(jīng)成就祭道之上,這是比一般超脫還要bug的一種境界,因此他也擁有許多強(qiáng)大的特性。
比如一世之尊的彼岸,一證永證,哪怕是不同時間線分支形成的平行世界,也能隨時進(jìn)行幹涉,無需動念,便能讓平行世界的同位體瞬間擁有與自身等同的力量。
而祭道之上更加誇張,到了這個境界,可衍生無盡的時空、因果線,也不用在意是否擾亂了未來,因?yàn)樵谶@個層麵,入目所見本就是無盡時空、無盡可能,大道、時空,對祭道之上失去了意義。
想到這裏,吳羨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是在考慮接下來該如何與石昊打好關(guān)係,在對方的眼中留下好印象,以此在未來保下一個準(zhǔn)仙帝,甚至是仙帝的果位……才怪!
瑪?shù)!讓勞資做了六年的替身,受了這麼多苦,還想讓我舔你?
做夢去吧!
準(zhǔn)仙帝什麼的,愛給就給,不給拉倒,他憑借自己的努力也未必不能達(dá)到,才不稀罕這種嗟來之食!
總而言之,吳羨今天一定要狠狠揍這家夥一頓,以發(fā)泄這些年來心中的鬱悶,否則念頭不夠通達(dá),對未來的修行也會存在阻礙。
沒錯!他就是這麼小心眼的人!
至於說石昊會不會突然上大號,反過來揍他一頓……管他呢,先打了再說,就算堂堂祭道之上真的不要臉,那他也認(rèn)了。
嘴角咧開,吳羨的笑容中頓時露出一抹惡意,直接從兇禽的背上跳了下來,捏著拳頭,滿臉的不懷好意。
“你是……”
石昊看著麵前這個似乎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男孩兒,不知怎麼的,心中有種奇怪的忐忑,似乎夾雜著愧疚與無奈等多種複雜的情緒交織,讓他摸不著頭腦。
“初次見麵,我的名字叫做‘石昊’,家住石族的第二祖地。”
吳羨這麼說著,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不過這不是我的本名,據(jù)說是給一位苦命的兄長作為掩護(hù),所以才給我取了這個名字,這些年我可是代他受了不少的罪呢……對了,小哥哥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啊這……”
石昊張了張嘴巴,終於明白心裏的那股情緒從何而來,搞了半天,眼前的這個男孩兒就是他此行的目標(biāo)之一,那個成為他替身的孩子。
石昊很聰明,雖然隻有七歲,但卻聽出對方話裏的深意,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是誰,正在表達(dá)自己的不滿和怨氣。
如果換作是別人,這個時候石昊早就懟迴去了,但如果是那個孩子……
石昊的腦袋和肩膀耷拉了下去,語氣弱弱道:“我,我叫石昊,就是你替身的那個人,對不起……”
“沒關(guān)係!”
吳羨大手一揮,貌似大度的說道:“雖然這六年來我過得很不好,每天都要被人監(jiān)視,沒有半點(diǎn)自由,而且時常受到下人的辱罵欺負(fù),偶爾還會中個劇毒,或者被野外的兇獸咬傷之類,好幾次差點(diǎn)就沒命了。
但話又說迴來,我現(xiàn)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比起哥哥你當(dāng)年受到的苦難,這點(diǎn)小事根本不算什麼!”
聽到這些話,石昊頭低得更深了,隻感覺自己欠了吳羨好幾條命,越發(fā)不敢與其對視。
“弟弟,對不起,都是因?yàn)槲也抛屇闶芰四屈N委屈,我以後一定會補(bǔ)償你的!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吳羨眼前一亮,終於圖窮匕見。
“哥哥你這麼說就很見外了,搞的我挾恩以報一樣……不過嘛,你要是實(shí)在過不去,我這裏倒是有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弟弟你盡管說!”
石昊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但說完之後就有些後悔了,直覺告訴他,這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我最近剛剛修行,踏入搬血境也才一個多月,卻找不到相同境界的同齡人交手,難以判斷自身實(shí)力的上限,所以想跟哥哥你切磋一番,好稱量一下自己的器量!
吳羨笑瞇瞇的說道,聽得剛從兇禽背上跳下來的老者,差點(diǎn)摔了個跟頭。
難以確定自身實(shí)力的上限?
這話倒是不假,但你的上限是否過高了,那孩子真能吃得消嗎?
“昊兒……”
老人想要出言勸阻,卻感覺一股精神壓力傳來,讓他渾身僵硬,舌頭繃直,根本說不出話來。
“沒問題!你盡管出手,哥哥來助你修行!”
另一邊,石昊卻是拍著胸膛保證。
他聽得出來,吳羨是想打自己一頓,好出出這些年來的惡氣。
這很應(yīng)該,畢竟在整件事情上,吳羨才是最無辜的那個,換成是他,心裏也會產(chǎn)生不滿。
甚至他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待會要放一個海,讓對方戰(zhàn)得盡興,最後自己小勝一招作為結(jié)束。
對此石昊有著無比的信心,他在搬血境上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盡,一條手臂便有十萬斤巨力,堪比太古十兇的幼崽,而吳羨才剛剛修煉,怎麼可能會是自己的對手。
這麼想著,他就看到吳羨笑著抬起小拳頭,以平平無奇的姿勢朝自己這邊揮了過來。
石昊在心中搖頭,一看出拳的動作就知道,這個可憐的弟弟沒怎麼打過架,揮拳的時候一點(diǎn)氣勢都沒有,怎麼可能打得到人。
話說,自己現(xiàn)在該怎麼應(yīng)對,是裝作險之又險的躲掉,還是抬手“吃力”的接下呢。
咦?等等,這拳頭的風(fēng)勢好大啊!
轟————!
一聲巨響,鼻血在半空中飛舞,石昊一米二的身軀如出膛炮彈倒飛出去,一連飛出數(shù)百米外,最後砸入山體石壁,留下一個大字型凹陷。
“好哥哥!再吃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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