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慌的看著怒目走來的王戰,嚇得急忙跪在地上哀求殷玄,身上嶄新的官服都染了一身土!
他可不想死在朝陽王這個武夫手裏!
他已經顧不得顏麵,生怕殷玄阻攔不住又急忙躲在周禦身後,嚇得顫抖著嗓子不斷哀求!
“你快幫我攔住這個武夫,他死了發妻受刺激瘋了啊!”
“這……”周瑜一聽也嚇得夠嗆,那九尺高的身形此時也被嚇得猛的一顫,原本看武知意笑話的臉上嚇得橫肉一抖,急忙躬著腰伸開手,將他護在身後擔憂的詢問:“這可如何是好啊?”
“本官也不知啊!”
張敬已經被嚇得毫無還手之力,恐慌的躲在他身後不敢多言!
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縮在他身後緊緊抓著他腰間係著的革帶,支撐著快要被嚇破膽的身子!
隻聽“哢嚓”一聲響起,周瑜腰間革帶被他突然拽斷,革帶之上的白羊脂白玉掉在地上“劈裏啪啦”一聲響聲過後,那名貴羊脂白玉掉在地上盡數摔碎。
他身上寬敞的官服驟然鬆開時隻聽“刺啦”一聲響過後,身上的衣裳也被撕爛一大片!
“哎呀!”周瑜見狀氣得心都快碎了。
看著地上摔碎的羊脂白玉心疼不已,他氣憤之下便與張敬當眾扭打起來!
他氣得吹胡子瞪眼,惱火的看向他怒罵!
“張大人,本官好心幫你,你當扯斷本官的腰帶便罷了,你還撕本官的衣裳?”
“這……這……本官也不是故意的啊!”
張敬七尺高的身形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抬起那半禿的腦袋看向他急忙哀求!
他哪知道周禦這腰帶價格不菲,誰知他貪汙了何人的銀子才買得起胭脂白玉?
“你們看,周大人官服之下有個女子的肚兜?”
趁著二人扭打之時王良趁亂離開,聽到他們提起攝政王,便猜想他的女兒應該在朝陽王府?
而混亂的人群之中不知是誰提了一嘴?
周禦聞聲嚇得心頭一緊,趁他分心之時張敬直接將他重重的推倒在地。
“哎呦!”
周瑜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痛苦的哀嚎!
“夠了!”
殷玄瞧見朝臣打成一團,覺得今日顏麵盡失,若是在輸給武知意今日便要學狗叫!
他可是當今天子丟不起這人!
他氣得嗬斥二人,便看向抱著亡妻氣勢洶洶走過來的姑父王戰。
他愁眉歎息一聲緊抿薄唇猶豫半晌,便麵露為難的苦笑相勸。
“朝陽王,朕與帝太後打賭,若是攝政王不在您的府中那朕贏一局,還請您今日莫要為亡妻發喪,給朕個顏麵!”
“你與她賭攝政王不在府中?”
聽聞他這般不經腦袋的賭局?
王戰憤怒的麵色一驚!
他是閑的嗎?
他竟然敢與武知意打這種賭?
他是腦殘了嗎?
武知意今日與北冥瀝一起來了朝陽王府,殷玄怎能與她打這種無腦的賭局?
此時,他剛經曆喪妻之痛,也著實被這無腦的侄子氣得心肝疼!
緊著,他也不想廢話,也不想將他蒙在鼓裏,知道他這次依舊是輸給武知意了!
他緊皺花白的眉毛,看向這不爭氣的侄子,深深的歎息一聲便看向他說。
“陛下,事到如今,老臣也不瞞著您,攝政王的確在朝陽王府,而且今日還受了傷了!”
殷玄:“? ? ?”
周禦:“! ! !”
吳良:“! ! !”
跟著他們進來的十幾位大臣:“! ! !”
聽聞他此番言辭,殷玄傲骨的脊梁也彎了幾分,像是如遭雷擊一樣身子止不住的後退幾步!
難道他堂堂當今天子輸給武知意,真要圍著城牆血狗叫嗎?
“噗!”的一聲他猛的口吐鮮血,滿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武知意低聲下氣的說:“意兒,朕方才隻是與你開玩笑的,我們的賭局不算是不是?”
“拿開你的髒手!”
瞧著他這副死皮賴臉的模樣,她不染紅妝的容顏之上,連敷衍的笑意也淡了幾分!
這就算了嗎?
嗬嗬……
他想的可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