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支撐在地麵上勉強站起來,憑著聲音他記得女子一定是武知意。
因為她從猛虎嘴下救了他一命,救命之恩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不能喜歡她那當朋友總可以吧?
誰讓她和北冥瀝才是天生一對呢?
他隻是答應北冥瀝離她遠點,又沒有答應不能和她說話吧?
沒有光芒照亮的天牢之中他又不知道距離多遠?
“雲州,多謝。”
她著急的想找到北冥瀝,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站在天牢的過道中站了一會兒,看不清他在何處隨口道了聲謝便跑著離開。
她心中萬分擔憂,隻有見到他才能安心!
“等等……”
雲州聞聲忽然感覺不對勁,她方才好像就在自己眼前?
他慌忙抬起頭來想要挽留!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便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他忍著身上的疼痛,伸手扶著牆艱難的行走,隻想立刻去找到她這點疼痛不算什麼!
他邊走邊忍著身上的疼痛罵道:“北冥瀝,你真是下死手,老子偏要跟著意兒,你又能怎麼樣?”
就這樣,他一瘸一拐的走在黑暗中,罵罵咧咧的下定決心也要見到武知意。
“餓!餓!好餓!有肉吃?”
在天牢迷路的鄭徊感覺眼前有人影走過,他兩天未進食早已經餓到出了幻覺!
他抱著眼前走過的腿徑直咬上去,卻吃了一嘴的布料有些嫌棄道。
“這豬還穿衣服?”
他嫌棄的吐了一口唾沫,便繼續抱著眼前的大豬肘子啃上去。
“臥槽……哪來的死耗子?”
雲州小心翼翼走著時頓感腿上傳來啃咬的疼痛!
他一隻手攙扶在牢籠上作為支撐,抬腳猛踹啃咬他腿的死老鼠!
“啊——!”
本就餓到前胸貼後背的鄭徊,被踹的蜷縮著身子無力反抗!
不對……
聽著腳底的慘叫聲雲州頓感有些熟悉?
他疑惑的將腳收迴來便低了低頭,看著在黑暗中蠕動的身影疑惑的詢問。
“哎,鄭督軍?”
鄭徊:“? ? ?”
他聽著久違的聲音?
他喜極而泣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抱著眼前的雲州萬分慶幸,墨發淩亂的腦袋訴說著。
“兄弟,你怎麼才來?”
“滾!”
他聽到這般兄弟見兄弟,兩眼淚汪汪的聲音,他嫌棄的嗬斥了一聲
鄭徊到底遭遇了什麼?
他為何哭得如此悲痛欲絕?
他在天牢被劫色了嗎?
“那天咱們迴來我原本想著劫獄,沒想到你們這些天牢六尺高底的距離,老子彎著腰走了兩天滴水未進啊!”
“好了,好了,好了,你莫要哭了,攝政王去追勾結倭寇的反賊,你快背我去瞧一眼!”
聽到他哭得這般慘烈,雲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多時便將他哄在自己身下。
趴在他的肩膀上催促,“快走。”
鄭徊:“? ? ?”
他還未反應過來,眨眼的功夫便被他趴在身上,一路背著他跌跌撞撞的摸黑走出天牢。
“攝政王,誰讓你一句話不說便私自離開哀家?”
他們兩個剛出天牢,隻見武知意看向天牢房頂上的北冥瀝怒吼!
“本王……我……我這就下來好不好?”
此時,站在天牢房頂上點燃狼煙的北冥瀝,瞧見心愛的小嬌妻又哭又罵!
他嚇得急忙將火把扔在火盆之中輕功一躍,墨發輕揚,仿若下山的猛虎一樣威武霸氣。
他穩穩的站在地麵上,像是犯了大錯一樣拘謹的手足無措,生怕說錯一句話都會讓意兒傷心!
他內心自責了良久,便走向心愛的意兒麵前時氣勢也弱了下來!
看著她怒氣衝衝的容顏,有些愧疚的伸手摸了摸腦袋上隱隱作痛的傷口,不知怎樣才能哄意兒高興?
“你愣著做什麼?還不追擊勾結皇親國戚的倭寇?”
瞧見他站在麵前扭扭捏捏的模樣像是在認錯?
她著實無奈的大聲怒吼一句便轉身就要去追倭寇,這一次有她在不會讓北冥瀝受傷。
“意兒,那些勾結倭寇的皇親國戚,並未逃去京師的街上。”
“他們潛入了山林,我去追就好了,你等我迴來好不好?”
看到她風風火火的欲要去街上追擊倭寇,他急忙走上前抓緊她的手腕,血染的俊顏上滿眼擔憂的相勸。
生怕她膽子小,麵對那些驍勇善戰的皇親國戚時會害怕!
武知意:“……”
聽到他這般小看人的言辭?
她冷笑一聲,沒想到北冥瀝竟然如此自以為是?
她瞬間氣得心氣鬱結,氣憤的甩開他的手,沒好脾氣的看向他很是惱火的說。
“攝政王,你就這般看不起哀家這位當今帝太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