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文武百官的視線,滿眼不可思議打量著尉遲淵!
隻見他怒目圓睜良久,像是能頂天立地的身子怔愣在龍椅旁邊一動不動?
“尉遲統領怎麼了?”文武百官有些不安的小聲詢問。
以尉遲淵的脾氣為何不反抗?
他一向瞧不起女子,為何站在武知意身邊,挨了打竟然還不反抗?
“真是奇怪!”朝堂內傳來聲聲質疑。
“自尋死路!”
武知意早已怒不可遏,趁他愣神之際伸手拔出他的腰間佩刀,手起刀落揮向他的腦袋。
隻聽“砰”的掉落聲響起,她手中的刀刃還未接近尉遲淵的腦袋上,隻見他的一半腦袋掉落在龍椅旁邊,文武百官嚇得身子都猛的一顫,語氣都極為顫抖,“帝太後娘娘好強的殺氣啊!”
一眾文武百官:? ? ?
嚇得還未說出一句疑惑聲,隻聽“嘭啪”的巨響聲傳來,她揮刀削斷了尉遲淵的脖子。
半刻血琳琳的人頭恰好掉在賀文膝下,嚇得他的老臉煞白,膽怯的抬起頭看向憤怒的武知意!
他滿眼恐懼的嚇得跌坐在地麵上,抬眸打量著武知意是否還要殺人?
隻見尉遲淵脖子斷裂處的鮮血,噴濺在龍椅正對兩米房梁上高懸的十二龍盤龍明珠之上。
他高大的身形“砰”的一聲巨響過後,從九龍臺階之上滾在朝堂金磚所鋪的地麵上。
“死了……死了……死了?”
賀文嚇得嗓子都越發打顫,滿眼驚恐的緊握白玉圭,顫抖著手臂指向斷頭慘死的尉遲淵!
他嚇到煞白的臉色,恐慌的看向其他大臣怯懦的說!
“怕什麼?本官還未怕呢!”
聽著他害怕的聲音,與他一同跪在離九龍臺階一尺遠的趙譽,打量著倒在膝蓋前的無頭尉遲淵。
膝蓋處的朝服被他的血染到鮮紅,強忍著內心的恐慌斥責了一聲,跪在離他一尺遠的賀文。
他沒想到武知意竟然敢在龍椅旁邊殺人!
還好陛下不在!
不然她就是禦前拔刀如同弒君!
“帝帝帝帝帝……帝帝帝……帝太後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當二人恐慌的虛汗直冒,忽然聽聞一道叩拜聲頓時心頭一驚!
何人敢叩拜女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們麵露疑惑的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傷痕還未消退的丞相張敬,恐慌的跪在地上直唿萬歲!
一眾文武百官猜想他八成是被打怕了?
要麼說還得是陳恭出手,一般文臣幾乎都會被嚇得惶恐不安!
不過……
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已經有朝臣帶頭。
他與太尉對視一眼,慌忙手握白玉圭拱手叩拜。
“帝太後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譽:……
他欲要叩拜的聲音還未說出口,隻見賀文已經恐慌的拱手叩拜。
“帝太後娘娘萬……”
“本王怎麼不知,女流之輩也配是萬歲婦?”
他猶猶豫豫的話音未落,隻聽輔政王赤雲鎮單手緊握白玉圭,右手怒指武知意是萬歲婦!
因為赤雲鎮,又是先帝姐夫,鎮國泰文公主駙馬。
先帝十七妹丈夫,兩姓將門與皇室聯姻掌控朝堂與兵權。
他剛正耿直,忠於朝廷,低看女子,泰文公主下嫁後告別於軍營,在輔政王府相夫教子。
既然他都當朝反對,趙譽欲要叩拜的聲音也弱了下來,文臣未必敢得罪藩王!
隻見他威風凜凜,身穿金甲的高大身形正麵直視武知意,眼看她不說話又憤怒的斥責。
“武後,平常你在後宮囂張跋扈臣等不過問!”
“可這裏是朝堂政務,你禦前殺武將該當何罪?”
武知意:……
聽著他竟然不知死活的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