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怒氣難消,抬腳邊踹他邊吆喝人,今日定要好好教訓這個沒眼色的狗奴才!
“不要打了!老子不搶了!住手!”
王喜瞧著揮過來數不清的拳頭,與數不清的腳落在身上,蜷縮著被打的滿嘴是血身子!
為保護好還能與後宮妃嬪貪歡之物,惱火的大聲掙紮著大聲說。
以為來鳳和宮能和武知意快活一番,現在看來還未得到什麼便挨了頓揍!
簡直氣煞他也!
他得留的青山在,早晚要得到武知意後,再將郭德這個狗奴才弄死!
在悅和宮那會兒他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你……”
“喲呦呦!你們誰將哀家的心肝打了,還不滾出去啊!”
武知意躲在暗處瞧見時機差不多了,匆忙在寢室尋了身衣裳。
她不等郭德多言,蹲在他身邊佯裝擔憂的大聲嗬斥。
這才哪到哪可不能讓他將人打死!
她深知郭德不是什麼善類,更沒想到他對待勁敵竟是這樣狠辣!
她正好缺個這樣的幫手。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
她心疼的將王喜攙扶起來,慌忙看向躲在門口的丘太醫唿喚。
“太醫,快來救人,鳳和宮要出人命了!”
丘言:……
聽聞她這樣唿喚?
他躲在門口的身影猛的一顫,腳步都有些打顫的走進來。
身形更是顫顫巍巍的走在她身前,年邁的臉上嚇得虛汗直冒!
他腿軟無力的雙膝“撲通”一聲,跪在她的腳下叩拜。
“帝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這一跪更是生死難料,比陛下還要喜怒無常的帝太後著實少見!
不……
他今日算是見到了!
顫抖著身形跪在她腳下,像是被她周身強勢的殺氣壓製到直不起來身子了!
“求太醫,快救王喜公公,哀家不管你用盡怎樣的手段,也得將人救活過來知道嗎?”
王喜:? ? ?
聽著她像是死馬當活馬醫的語氣?
他真想站起來說一句,自個還有口氣在,並沒有死透呢!
越想她的話越發有些不對勁!
[什麼是救活過來?]
他被打的滿臉淤青的麵色之上,緊皺滿是傷痕臉色心中泛起猜疑。
他……
啥時候死了?
“我要……”
“乖乖治傷,你現在不可多言!”
打量著他像是要掙紮的站起來?
她將手手握成拳頭,一拳將他砸暈過後又便看向丘太醫說。
“太醫,哀家便將王公公托付給您了!”
丘言:! ! !
聽到她這番言辭!
他更是欲哭無淚,被她打暈的公公到底該不該救?
要是救了算不算忤逆她的本意?
“郭德,準備一下,為哀家沐浴,等天亮時分,親自接遺落在外的皇子歸朝。”
“諾。”
郭德聽聞吩咐,不敢多有冒犯,急忙讓人準備燒水沐浴……
——
夜幕籠罩下的太極殿。
透著讓人擔憂的氣氛,兄弟三人幾乎將太極殿的角落都找個遍。
死活沒有找見六弟與皇妹。
兩個大活人深更半夜又能去何處呢?
“二哥,所有地方都翻遍了,根本沒有六弟!”
殷晟將所有龍榻都翻了個遍,眼看窗外的天色逐漸亮了起來。
他焦急又困乏的語氣,急忙走向在更衣室尋找的二哥。
他稚氣又藏不出心事臉色,滿麵擔憂的走在他身邊說出狀況。
“二哥,要不我們去偷偷去找父皇,也六弟扛不住餓,已經去找父皇用膳去了?”
他撫摸著銀灰色蟒紋衣著之下“咕嚕咕嚕”不斷作響的腹部,餓了整整一夜早已前胸貼後背了!
他心慌又焦慮的麵上,站在異常冷靜的二哥麵前來迴踱步!
找不見人就罷了!
總不能身為堂堂皇子也要餓肚子吧?
自古以來哪有如此憋屈的皇子?
他不想找了,為今之計定要出去尋些膳食,可不想餓死在太極殿!
“二哥,我這裏也沒有找見,你說六弟與皇妹不會出事了吧?”
聽著二位兄長的吵鬧聲。
殷煜將偌大的太極殿內,差不多數千個衣櫃也找了個遍,也犯愁的走過來如實告知。
他擔心六弟與皇妹肯定出事了!
想到六弟才十五歲的年紀,苦惱的麵色之上唉聲歎息道!
“都是我們的錯,怎能獨自留下六弟與皇妹?”
他憔悴而自責的語氣詢問著,又後悔的跪在二哥腳下想要贖罪!
若是早知留下六弟與皇妹會出事,那他便與六弟一起迴來,也許會將二人保護好!
他滿眼後悔的抬起手用足了力氣,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傳來。
他一巴掌抽在臉上,想要以這樣的方式賠罪!
“好了,先將燭火熄滅!”瞧著跪在腳下身穿天青色蟒紋衣著的五弟,才十六歲的年紀卻如此懂事,這一幕讓他半夜迴來時沉穩的麵色也泛起愁容,訓斥他一句又心疼的伸手將其攙扶起來,打量著他那小大人的模樣,幹澀的薄唇輕啟與他說,“六弟很聰明,不會有事的!”
他瞧著清晨的一抹斜陽,穿透龍紋薄紗帷幔,照在九龍壁畫,金碧輝煌的太極殿內。
在不經意間,黑暗褪去,迎來了晨光與烈日。
可對他們來說陷入更艱難的處境!
他們又要麵臨後宮最高掌權者,聖神攝政帝太後的殺伐果斷與殘暴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