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她敢自稱哀家,八成是殺伐狠毒,讓人聞風喪膽的聖神攝政帝太後?
也是這後宮最恐怖的存在!
哪怕她絲帶蒙著眼,他也不敢對視讓人恐懼的雙眼!
他話音落下時,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龍紋鑿痕有序,金磚所鋪的地麵上恐慌的低下了頭!
他才十六歲,不想因為得罪這個女魔頭因此命喪太極殿!
“哦?”聞聲她幾步走向太極殿內的十二龍定乾坤龍座,貴氣不可侵犯的鳳體落在龍椅上,絲帶遮掩下狠厲的視線看向龍神軍,朱唇輕啟語氣充斥著憤怒,“嚴查太極殿,哀家倒要瞧一眼是哪個賤人,竟然敢將陛下的嫡出血脈囚禁於此地?”
“諾。”龍神軍聞聲拔刀嚴查太極殿。
不多時,太極殿內的龍紋花瓶被砸在地上,門前擺放著一對青花瓷九龍纏頸六尺之高的花瓶,也被“砰啪”幾聲巨響過後摔碎。
聽著“劈裏啪啦”直衝雲霄的聲響,響徹宮殿,太極殿內供奉的先皇靈位被砸了一地。
名貴的龍紋錦衣、錦緞、珠寶玉飾、被砸的遍地都是!
連半個時辰不到,太極殿被砸的猶如廢墟!
“四哥,那個女人是不是帝太後?”
打量著滿地雜亂的太極殿內,殷煜嚇得顫抖的身子看向攙扶著二哥的殷晟。
怕是這宮廷之中也隻有她敢如此囂張?
“八成是,她整日仗著父皇對她的寵愛無法無天!”
殷晟聽聞五弟詢問也是氣得夠嗆!
他雙手攙扶著二哥,惱火的視線瞥了一眼那個敢坐龍椅,又囂張跋扈的武後怒罵一句!
“五弟,記住這個狐貍精的臉,千萬不可被她的美色蠱惑,等咱們出去以後定要讓她下油鍋!”
“等她死後,讓她發鋪麵,嘴塞糠,再做成人彘丟入恭房,為母後狠狠出一口惡氣!”
他滿眼都是恨意,怒狠狠瞪了武知意一眼,內心早已經想將她碎屍萬段都不解恨!
這個賤人敢搶了母後的鳳位!
竟然還敢在太極殿囂張跋扈,今日的仇來日一定要向她千倍萬倍的討迴來!
瞧著她那張臉怒衝心起!
想到這裏,他怒不可遏,可眼下沒有任何實權,又怕五弟衝動又小聲與他說。
“五弟,咱們現在鬥不過她,今日不管她如何囂張也要先忍下來,才能來日千倍萬倍的還給她!”
殷煜:……
聽著四哥這般殘忍的言辭?
讓他十六歲稚嫩又憔悴的麵色泛起愁容!
難道非要對一個女人這般心狠手辣?
他皺眉沉思良久,有些於心不忍的看向殷晟小聲相勸。
“四哥,小時候是我們不懂事,可從記事起母後也從未向父皇要過名分,何必將罪名強加在一個女子身上?”
總之,他做不出此等殘忍之事,還是非要折辱一個弱女子!
這些年,他也瞧見在了眼裏,並不是她不讓母後有個名分!
是母後賢德善良,從未向父皇求過正妻的名分!
為何都要怪在武後身的上呢?
“五弟,你是不是蠢啊?!”
仔細聽著他無腦的言辭?
殷晟都快氣死了!
這輩子怎能有個這樣的蠢弟弟?
若是不從武後手裏爭得實權,那他們也會失去爭儲君的機會!
這大雲帝國的江山不姓武,本來就是屬於他們的天下,更是殷姓男兒的天下。
她算什麼?
不算父皇寵妾,更不是先帝的遺孀,憑什麼要在殷姓的國土上指點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