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追不舍,與她一同跑在人來人往的長街上。
隻見她像是有急事一樣,跌跌撞撞的跑著穿過擁擠的人群。
直到追著她來到一處,禁衛(wèi)軍嚴防死守的,金絲楠木所建的門前。
他抬眸打量著數(shù)十米高的門沿上,高懸著“攝政王”府三個字。
“讓開,哀家要見攝政王。”隻見她不知是喜是怒的嗬斥一句。
門前的禁衛(wèi)軍見狀急忙退開兩側。
隨後,他跟著武知意闖入家丁灑掃的王府內,隻見寬敞的院中豎立著十尺高的“永安侯”石像。
走在第一處庭院中,幾乎豎立著諸多王侯將相、開國功臣、將門功勳、及許多無名的將士像。
他走在庭院三尺高的石像麵前,及將士石像對相而立中間寬闊的路麵上。
又跟著她跑進第二道門“聖賢院”不多時,隻見院中有百花盛開、青鬆常在、青竹節(jié)節(jié)高、梔子知子歸的庭院內。
紫玉琉璃瓦鋪平在蜿蜒曲折的房頂與院牆處,隻見三層重簷的屋頂處都是雕刻身穿鐵甲,就如身臨戰(zhàn)場一樣將士畫像。
他親眼瞧見的攝政王府,都不禁讓他震撼不已,更沒想到將門功勳的府中像極了深處戰(zhàn)場。
他緊跟著武知意的身影,闖入第二道門時隻見院中滿園春色。
一位身穿黑玄甲,威風凜凜,樣貌威嚴,冷厲如寒霜一樣麵色走進一處客廳。
他透著寒意又冷漠的語氣,看向一位像是嬌羞又膽怯的女子說。
“本王來拿佩刀。”
聽著他似冷厲寒風刺骨的語氣說完,轉身往一處左側的室內進去。
“王爺……”
隻見那容顏上有少許疤痕,身穿青衣的女子用玉簪挽起的稱桃花髻,瞧見他就這麼走遠時的背影唿喚。
他卻在話說出時欲言又止的聲音弱了下來!
“阿瀝,我來……”
當他替那女子惋惜輕歎時,忽然瞧見武知意急匆匆的身影跑進去,甚是欣喜的大聲唿喊。
“帝太後娘娘這是來找攝政王私會不成?”
瞧見武知意貿然闖進來,本就沒得到北冥瀝好眼色的王心意見狀氣得伸開雙手,輕抬妝容豔麗的臉頰上氣衝衝的說。
“你讓開!”武知意不想與她有過多的糾纏惱火的嗬斥。
她隻想將遇喜的事情告訴阿瀝。
她方才瞧見身穿玄甲的阿瀝,氣勢威嚴的身形走進來怎麼一會兒便不見人了?
她不屑的想要避開王心意!
“哎,帝太後娘娘,您想不想知道攝政王有多愛我?”
眼看她想要進來,王心意氣憤粉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傷痕未愈的容顏上燃起怒意,怒狠狠的看向她挑釁一句。
北冥瀝是她的男人,絕不能再讓武知意相見,說完她走向廳中擺放著的茶桌。
她伸起洋蔥般雪白柔軟的細指,輕輕將茶壺捏起來走向她時,勾了勾唇笑著詢問。
“好,那你想怎麼賭?”
焦急之餘的武知意聞聲,眼底閃過一抹不屑,有些不耐煩的看向她直接開門見山。
她倒是有些好奇,難不成與北冥瀝兩世的情分,比不上陪伴他幾日的王心意嗎?
“當然是這……”聞其聲她伸手將紫砂壺拿起來,言辭間透著挑釁與勢在必得,又走過去將茶壺遞給她時,用力握緊她的雙手將茶壺砸在腦袋上,隻聽“砰”的碎裂與聲巨響傳來,她倒在地上哀嚎慘叫:“王爺,帝太後娘娘要殺了我,救救我!”
“你……”
“意兒?”
見狀,她還未從欣喜之餘反應過來,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匆忙趕過來。
聽到他唿喚出那聲‘意兒’時,她滿心歡喜的心也頓時如同墜冰窟!
她失望的不想多有滯留!
她轉身離開時,忽然感覺身後傳來熟悉而又強壯的身形,感受著他的主動她失望的掙紮。
“鬆手!別碰我!嫌髒!”
“……”
而北冥瀝感覺一日不見她如隔三秋,總算能見到她時滿心歡喜的抱在懷裏舍不得鬆手。
卻被她莫名其妙的這八個字,如同被一盆冰冷的水重頭澆到腳上!
聞聲,他失落的將手臂鬆開些,冷峻威嚴的麵色之上欣喜褪去,浮現(xiàn)一抹失望視線緊盯著她。
他有些生氣的垂頭糾結半晌,極為氣憤的抓緊她的雙肩撕心竭力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