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才學淺薄,年歲已高,雖然不配為假太子的顧命大臣。”
“那也比有些人野心勃勃,巴不得給細作當顧命大臣,您說對嗎?”
聽到他這樣暗諷的言辭。
久居官場的郭謙也猜到些什麼。
也許太子顧命大臣的人選必有張敬?
不然他怎能三番兩次聽到顧命大臣的事?
想到這裏,他不急不怒的麵色看向他似談笑,實則言語間的聲聲質問。
讓張敬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迴想起那日,太將五皇子的腿都踩斷了!
若是他不等陛下親口承認,憑他一番話也許會得罪不少大臣?
[陛下,您應該少碰武後那個毒婦,先站出來將太子的身份說清楚,那老臣也好輔佐!]
[您剛上朝又被龍椅砸暈,如何讓老臣輔佐太子殿下?]
他思來想去自知不可衝動!
他話到嘴邊的言辭又犯愁的垂下了頭。
想到如今武後當政,太守又是郭謙的擔憂,若是他不承認是太子的顧命大臣。
若他主動說出來,再承認郭謙方才的質問,定然會被郭謙帶人去誣陷殷宏是他安排的假太子。
思來想去,他默默的站迴屬於自己的位置!
在陛下未蘇醒之前也不敢與他爭論顧命大臣是何人!
而郭謙的擔憂多則遍布朝野,少則遍布天下的寒門學子。
而他的長子又西征元帥郭振,實權幾乎快要遍布軍中,若是與他殷來怕是得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惹不起,那他總能躲得起吧?
“張大人,若是您有異議可以與老夫爭論。”瞧見他慫的退步在一旁,郭謙洋洋得意的伸手撫摸著下巴上斑白的胡須,又看向他時半瞇殺氣四伏的眼眸,麵色帶笑言辭客套道:“張大人,聽到您方才的言辭,像是知曉太子的顧命大臣?”
“既然你知道,為何不當眾說出來也好讓文武百官輔佐太子?”
張敬:……
聞聲,他的本就皺眉不展,唉聲歎息的臉色越發難堪!
他的眼底泛起一抹憂愁,又時不時了看向趙譽。
哪怕他與劉越對抗郭謙,先承認太子就是殷宏,那他何必這樣進退兩難?
他心虛又不服的垂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一切等陛下蘇醒,或者等趙譽主動說出他是太子的顧命達成,大不了死也有個墊背的!
“哎,老不死的,你說陛下到底有沒有封過顧命大臣?”
聽著二人爭論不休!
與趙譽站在最靠前的陳恭,輕皺花白眉頭,伸手捋了捋下巴三指寬的胡須。
他有些內心直犯嘀咕,走向他一步遠的距離側目低聲詢問。
“額……這……”聞聲趙譽心虛麵色之上直冒汗。
他伸起手臂輕輕擦了擦額間的虛汗,皺眉緊鎖的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他心虛之餘,視線打量著殷玄昏迷不醒的龍體,內心不由的暗罵。
[陛下,您為何讓臣當顧不大臣,又何故繞開陳恭呢?]
[他打起人來下死手啊!]
[本官先敷衍一下也不算欺君!]
他垂頭思來想去還是不敢承認!
他抬眸“唉”唿的長歎一息。
他又下意識伸手先正衣冠,攥緊白玉圭強忍著內心萬馬奔騰的心虛,這才看向他搖了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