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望的怒吼著!
眼前這享受折磨人的帝太後,還是他那柔柔弱弱的意兒嗎?
不……
此時她真像個披著錦衣又折磨人的瘋子!
她讓禁衛軍剁了樂師的手竟然不為所動?
而是伸手輕撫那金簪美玉點綴的發髻?
她怎能變得這樣冷血?
她要複仇,他可以從中幫襯,可樂師是她的仇嗎?
她為何要這樣濫殺無辜?
她到底想要殺多少人?
才能讓她的隨心所欲的殺戮停止下來?
明明是她在利用皇權殺無辜的人,為何還能這樣心平氣和?
“攝政王,成天吵什麼?宮裏死個奴婢很奇怪嗎?”
聽著他一來就如此大驚小怪的言辭?
她不耐煩的敷衍一句。
不知為何,如今看到他大吵大鬧心生厭煩!
若是他喜歡善良溫柔的女人,那就迴攝政王府找會討好的王心意,來她的宮裏吵鬧什麼?
簡直讓人心煩!
她懶得多瞧一眼,輕揮寬袖轉身走向鳳椅。
“微臣告退。”
一眾樂師聽到二人吵鬧,識趣的懷抱樂器行禮退下。
“我在與你說話,你走向那個破鳳椅做什麼?”
瞧見她視而不理?
他氣得幾步走進宮殿裏,緊追在她身後氣憤質問!
他甚至懷疑眼前的意兒不是真正的是武知意!
她被人奪舍了嗎?
他一定要問個清楚,氣憤的抓緊她的手腕怒目圓睜而視。
“武……”
“啪!啪!啪!”
不得他的言辭落下,隻見快如風一樣的巴掌落在他臉上。
隻聽幾聲脆響過後,他滿眼不可思議的連連後退。
“你竟然打我?”
他惱火又不敢相信的質問,失望的視線緊盯著她連連後退幾步後。
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他不慎撞在宮內擺放著的金絲楠木鳳椅上!
他像是失望到極點身子,猛的一顫又跌坐在地麵上!
“攝政王,哀家告訴你,別以為給你三分溫柔,你便可以對哀家指手畫腳?”
瞧見他這副窩囊的模樣?
她絲帶遮掩下血紅的雙眼浮現一抹不屑,惱火的鳳行虎步走在他身前。
她又伸起骨節分明的手掌,怒狠狠的掐著他輪廓分明又惱怒的臉。
她輕垂眼睫,直視著他那不服又不甘的視線!
她就如嗜過血一樣的紅唇,貼近他的薄唇幾句話讓他清眼下的處境。
她厭煩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
憑幾句話,還是憑身子便能左右她?
她伸起微涼的指腹,輕輕撫摸過他額間的碎發。
與他隔著一層白色絲帶下血紅的雙眼,彌漫著濃烈的殺氣。
憤怒的掃視過他著這張做作又失魂落魄的臉。
為何重生一世,他還這樣為旁人著想?
虧她以前還想與這種男人一同複仇。
怕是複仇不成還要給他立一座聖母廟?
“哎,你們咋打起來了?”
當她恨不得將北冥瀝的腦袋掐到認清自己。
他的臉,也被她狠狠的掐著凹陷幾分,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
“北冥瀝,不要逼我!”這才側耳提醒他一句鬆了手。
“雲督軍,不知您找哀家有何事?”
“沒啥,就是,以為你出事了,這才與攝政王進宮瞧一眼。”
他還未從擔憂中緩過神來!
隻見她身著繡著鳳凰的織金齊肩衣裙,珠釵點綴在像盤花一樣的發髻上,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朝他走來。
見狀,他緊張的麵色泛紅!
意兒竟然對他笑了?
他滿眼不可思議,手足無措,好想將她擁入懷裏卻不敢伸手!
他忽然感覺自己不配!
他隻是個天牢的督軍,也配擁抱當今帝太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