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殺弟!”見狀他方才氣勢洶洶的模樣全無。
他知道,大哥真能幹得出來,讓人將皇後抓了現在還未送迴來。
他不服,更不敢招惹大哥!
他心有不甘,垂頭喪氣的結結巴巴應聲。
“哎呀,望兒,你怎麼還拿著這把佩刀?”
瞧見兄弟二人要動刀,她急忙抱著皇兒走上前勸說。
“防身!”聽到母親所說他急忙將都收迴來敷衍一句。
“你拿刀防身便是往親皇弟的脖子上砍?”聽著他不管教的聲音柳筠氣得質問。
他怎能不顧及手足親情?
殷望:……
聽到母親的訓斥他瞬間無言以對!
畢竟,真的是他太衝動了,本來隻是想嚇唬一下二弟而已,沒有想過真的動刀!
可母親竟然還當真了!
他能怎麼辦?
隻能跪在母親腳下不作言語!
“難道娘教你的規矩,便是提到殺自己親弟弟?”
瞧見他竟然還有臉下跪?
她依舊難以下消氣,惱火的抱著幼子氣憤的走在他身側教訓。
“都給哀家閉嘴!”
高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的武知意,瞧著龍案上數不清的奏折已經心煩到極點!
她又聽著煩的人吵鬧氣憤的怒!
若不是今日大雨不能迴鳳儀宮,怎願意在殷玄的瑄政殿多待一刻?
現在倒好了!
連批閱奏折都不安心!
又是孩童啼哭,還有母子二人吵吵鬧,兄弟之間威脅,真不知殷玄生如此多的皇子有何用?
現在多瞧他們一眼都心煩!
“帝太後,是奴婢……”
“夠了,都給哀家過去歇著,無哀家的吩咐若是何人敢踏出寢宮一步,殺無赦!”
不等她抱著殷炆出言解釋。
她惱火的出言命令,打斷她接下來的言辭,直接嗬斥幾人去寢宮歇著。
“您怎能如此不近人情?”
聽著她還較真了,柳筠氣憤不平的埋怨著。
不過……
在皇權麵前她也識趣,嘮叨一句便抱著幼子右側看向兩個孩兒,半瞇眼眸暗示。
不一會兒,幾人急忙迴到寢宮,而她邊伸手研墨,邊批閱奏折。
“兵部尚書的奏折?”她先是隨手批閱了幾本奏折,隨後丟在一旁,懶散的半靠龍椅,伸手輕揉陣陣的肩頸,又隨手拿了個奏折,緊皺愁眉疑惑的翻開奏折查看,頓感不妙,“丞相縱官其民?”
奏折上隻是有短短六個字,卻讓她困乏的神情頓時緊繃起來!
他彈劾的是哪個丞相?
為何他不寫名字?
她急忙坐直身子,又仔細查看其它奏折,滴水不漏的將所有奏折批閱完。
“好痛!”待她忽感覺雙眼隱隱作痛。
她下意識伸起手,將照在眼睛上的光線遮擋片刻。
她稍微緩了緩,輕皺不染妝容的眉眼,打量著門外卻發現雨不知時候已經停了。
連天都不知是何時已經亮了?
“好累!”她困乏的站起身揉著腰愁眉輕歎。
“報———”
她稍微緩和片刻,忽然聽到耿直威嚴的聲音傳入瑄政殿。
她:! ! !
無奈……
她隻能端坐在風椅上,等著來人是在進來稟報。
“啟稟帝太後娘娘,五十萬流氓與乞丐圍城。”
“他們還說殷雲三世,武代殷興,還有伐武後!”
待她“唿”的長出一口氣,隻見一名身穿金甲,氣勢威嚴,直言不諱的侍衛跪在地上如實說來。
“流民怎能知道?”
聞其聲,她惱火的怒拍龍案,站起身直視著跪在殿堂上的侍衛。
她血色殺氣浮現的眼底,半瞇眼眸看向他惱火的質問。
況且,還是毫無征兆之際,卻突然出現五十萬人之多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