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這是他與武後的謀算?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既然他知曉靠攏武後,為何他不能趁此機會依附武後?
哪怕他戰死也要從武後手中分權。
隻要得了實權,定然也要在讓皇兄享受榮華富貴的尊稱之際,也要讓他披甲上戰場。
想到這裏,他抿唇勾起一抹淺笑,又拱手笑意溫和的與殷玄說。
“父皇,兒臣出征這幾日,您若是累了便要太子幫您分擔國政,您也可得空閑時辰歇息!
“兒臣雖然知曉太子哥哥脾氣急躁,但是皇長兄的膽魄有您的真龍天子威嚴,還望您細心栽培!
“什麼?”本想離間兄弟二人的殷玄問聲疑惑的脫口而出。
他以為體弱多病的賢兒會退縮!
哪怕他不會退縮也想要些封賞,卻不曾想他竟然趁機力薦望兒?
這讓他惱怒的視線浮現一抹不解其意。
望兒與他並非一母所生,為何他也覺得望兒有資格為他分擔國事?
可是……
以望兒的脾氣真的適合輔佐國政?
這讓他憔悴的麵色越發皺緊了眉頭。
腦海裏不禁迴想起望兒總是恨他,若是讓他繼承江山社稷。
那他又是怎樣的下場?
他越想越發犯愁的幾步走向龍榻前,坐在龍榻上愁眉苦惱“唉”的歎著,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說。
“都退下吧!”話音落下他愁眉緊鎖,抬眸打量著宏王那張臉,眼底浮現無盡的失望,唇角勾淡漠的吩咐,“宏王不必留在宮中!
“朕記得天牢缺少禁衛軍,將你封為天牢的左督軍,無宣不得進宮!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 甭勂渎曀D感心頭一驚,急忙跪下地上“砰砰砰”的磕頭唿喚著父皇證明清白,“父皇,您不能這樣對兒臣!”
他知道,被父皇猜忌了,怕是要被貶到天牢終身不得入宮?
可是……
這些時日,母親還未尋到,若是他去了天牢如何才能見到母親?
對……
他絕對不能去天牢!
他著急的想解釋清楚,抬起淤青未消退臉色慌忙想要證明清白。
他那雙撐地,幾步爬上到父皇的腳下,雙手抓著他龍紋寢衣的衣袖,冤枉的以淚洗仰望著父皇哭訴。
“父皇,兒臣乃是您最疼愛的孩兒,眼下母親還未尋到,您讓兒臣留下宮裏吧求您了!”
“父皇,皇兄自然是您培養的太子之選,若是被您護在龍威之下,怕是會被野心勃勃之人牽製!”
瞧見殷宏苦苦哀求,殷賢看到這個扶不起的廢物便來氣!
他憤怒未消散,又略顯消瘦的麵色浮現恨意,愁眉緊皺拱手與父皇說。
他邊說,邊半瞇狹長又鋒芒狠厲的視線,斜視了一眼苦苦哀求的皇兄。
他又故作愁眉“唉”的歎息一聲。
又拱手犯愁的抿了抿唇與父皇說,“父皇兒臣雖然是庶子,可您讓嫡母那柔弱的女子肩負國之重事,您不心疼兒臣還心疼呢!”
“賢兒……朕其實……”
“父皇,想要謀權的殷賢,您不要聽他的!”
仔細聽著他的言辭,殷宏焦急的抓著父皇的衣袖,氣憤不已!
他濕潤的眼角浮現失望的淚意,邊苦苦哀求邊指著殷賢怒聲說。
他更知道父皇與武知意有舊情!
更瞧見殷賢提到她的時候父皇猶豫了!
若是他聽了殷賢的這番胡言亂語,那他定會連夜被驅逐出宮!
他不能走!
他還要留下來找到母親!
若是他被貶去天牢,不僅失去了繼承皇位的機會,更失去了為父皇與母親孝敬的機會!
他越想越著急,拽緊他衣袖,沙啞聲音苦苦哀求,“父皇,兒臣還要給您盡孝……”
“滾!朕還未老何須你盡孝?!”瞧著他唯唯諾諾的模樣殷玄氣得拂袖怒吼,惱火抬起腳將他踹在一旁,又看向寢殿外怒聲說,“來人,即刻削掉他的太子蟒冠與蟒服,將其貶為天牢的右督軍。”
“朕要讓這個廢物在天牢外日夜巡視,不得踏進換崗樓與天牢內乘涼。”
瞧見他這般窩囊,殷玄越看越怒不可遏!
這是他自小親自培養的太子,卻為了不想出宮跪在地上叩頭哀求!
他的太子骨氣呢?
“父皇,你這是要廢了我?”瞧見父皇龍顏震怒,他受冤又不可置信的眸子盯著他,陌生與心寒仰望著他九尺高的身形一怔,顫顫巍疑惑的問了一句,又失望透頂“哈哈哈哈哈”的笑著說,“兒臣今日算是瞧明白了,你心裏隻有武後!
“你根本不需要太子,隻是想讓她舒舒服服的坐擁天下,為了她你竟然要廢了我?”
他不服!
憑什麼他舍不得武後受委屈?
為何她一個外姓女子絲毫不受累便可以大權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