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真的如此情薄?
怎舍得辜負他一番真情?
連半分夫妻之情都不顧及嗎?
這些督軍隻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為何意兒會如此看重他們?
她倒是迴頭看看,瞧一眼他的好行嗎?
她身上穿的每一件衣裙,及舒適的貼身衣裳,都是她苦心作畫。
難道對她的寵愛還不夠嗎?
雖說,是他親手將意兒送到父皇病榻上,當時也是不得已啊!
他要為母後討迴公道!
他更要天下,憑什麼父皇可以篡位,而他不能篡位?
即便是他得位不正,可那個老東西又是什麼明君聖主?
元武五十年,六月初六,是他的生辰,也是父皇將皇祖父餓死之日。
他的生辰,乃大喜之日,卻親眼瞧著母後身下血流成河。
而父皇卻冷冷的說了一句,“這種孽障該死,朕已經殺了你的丈夫,在瑄武門先將他一箭穿心,再將他五馬分屍,又用油鍋炸的外焦裏嫩,給父皇送去他不吃,你說他是不是活該餓死?”
如今想起來,猶如噩夢。
父皇搶了大伯的女人,殺了大伯,殺了皇嗣,還逼死皇爺爺。
得位不正,蒼殘暴不仁,薄情寡義的說是父皇。
那個老東西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逼殺皇嗣,憑什麼意兒還要對他癡情不改?
他到底哪裏不如那個老東西?
他不仁義嗎?
不夠寵愛她嗎?
不就是利用她除掉那個老東西,為何她還要如此斤斤計較?
明麵上將她尊為帝太後,可她在後宮穿的每一件衣裙,都是以皇後之禮相待。
為何她的心涼的讓人心寒?
到底要讓他如何做?
那個會哄他高興,會為他獻舞,依偎在她懷裏傾城一笑的意兒何時才會迴來?
如今的意兒讓他覺得陌生!
讓他覺得心寒!
讓他苦心冥想,都不知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心?
自古以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非要給他難堪嗎?
非要與他斤斤計較?
還是真以為他不敢將她搶迴來?
“武知意,與朕走。”他越想越發的氣幾大步榻上九鳳臺階,氣得滿眼通紅,淚水打轉,伸出修長的手臂用力拽緊她的手腕,沙啞的聲音怒吼一句,隻聽,“殷玄,你鬆手!”
見狀,武知意突然被拽的一個踉蹌,頓時氣得花容失色,用力揮動著手腕想要掙脫開!
可是……
他的手掌就如銅牆鐵壁般硬?
盡管她用足了力氣,越想掙脫開,越感覺手腕被拽的生疼!
她頓時惱火不已,氣得鳳裙輕顫,惱火的幾步走在他龍體前。
她手帕遮掩下血紅的視線,直視著泛紅的眼眸,不禁心頭一顫。
她的憤怒,與惱怒的言辭,欲要脫口而出時,抿了抿唇止於唇齒間。
他……
哭了嗎?
“意兒……”
“啪……”
他愣神欲要心軟的一剎那,忽而感覺到熾熱又散發著愛意的臉龐襲來。
她頓時怒從心起,趕忙側目而視,揮手一巴掌抽在他散發著愛與熾熱的臉龐上。
一聲讓人畏懼,又恐慌的脆響,讓他淚意灼紅的視線浮現憤怒……
“賤人……”
見狀,他頓時怒目心起,伸捂著被她抽的火辣辣疼痛的左側臉龐。
他頓時拳頭緊握,半瞇殺氣浮現的龍眸,怒揮拳頭罵了一句。
一巴掌甩過去隻聽“啪”的巨響聲傳來。
打的讓人心驚膽戰!
她手帕遮掩下怒紅的雙眼頓時浮現驚慌之色……
他……
他為何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