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耿直不悔的身子直視著龍坐上的君上。
他周身的殺氣極為恐怖。
他隻是站在那裏,都將麒麟燭臺上的燭火,都嚇得劇烈搖曳許久後接連滅了幾盞。
他怒不可遏的與君上說,“陛下,那些兩腳羊真是跑得比狗都快!”
“二弟,不可急,這一切靜候天亮時。”
聞其聲,岢無修不急不慌的高坐於龍椅上,執筆點朱砂。
他舉止溫柔暖風拂麵般,將沾著朱砂柔軟的毛筆尖在人皮上作畫。
他已經差不多喜怒,聽聞淡二弟這般憤怒。
他透著笑意柔和的龍顏上,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與他說。
“皇兄,您此話何意?”
聽聞他此番胸有成竹的言辭。
他抬眸瞧著身穿銀灰色寢衣,不驚不慌作畫的皇兄皺眉不解其意道。
他此時真是納悶極了!
難道這世上無皇兄在乎的事?
中原低賤的兩腳羊,殺了他們啟國十萬大軍與鐵騎,難道皇兄不為將士們報仇?
思來想去,他還是難以咽下這口惡氣,氣得說。
“皇兄……”
“用中原的話來說,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急什麼?”
“此話何意?”
——
卯時一刻。
文武百官乘坐在馬車上,天色還未亮便趕往大雲門,等著卯時六刻上朝。
“攝政王通敵賣國,已經淪為啟的賣國賊。”
“攝政王,賣國賊,玩太後。”
“什麼?”
文武百官的馬車路過夜色昏暗的街道上,忽然聽到異口同聲的怒罵。
他們坐馬車裏困乏打瞌睡的臉色,被著震耳欲聾的罵聲吵清醒了許多。
他們不約而同伸手掀開轎簾,隻見不堪入目的畫像滿城飛。
“臭小子,你看看這是不是攝政王?”
而陳恭坐在馬車裏,伸手掀開轎簾時,瞧著地上的畫像有個貌似攝政王的臉色?
而且還是攝政王與數十名女子不堪入目的亂象。
他以為自己沒睡醒看花眼了,急忙看向駕駛馬車的雲州說。
“攝政王關我屁事!”
而雲州認了個丞相當爹,更是每日寅時一刻起。
時常想以送他上朝的借口到了宮門口前,再憑關係入宮見意兒。
為了見意兒,今日他穿著上好的紅鱗錦緞製成的衣裳。
天色還未亮,他便讓宮女將墨發從中間分為兩側束於頭頂。
他額間的幾縷墨發,隨著卯時的暖風飄逸如絲,時不時吹拂在他不屑又傲骨的臉龐上。
一雙猶如寒冰刺骨般冷厲的視線,懶得理那老東西。
他聽到“北冥瀝”三個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不好好打仗,難不成想以作畫與意兒傾訴相思之苦?
他氣憤的迴絕一句,單手用力拽緊白馬上的韁繩。
隻聽“啪”的一聲打在馬背上。
隻見白馬吃痛,躍起前蹄仰天怒吼。
不多時,隻聽“噠噠噠”的馬蹄聲急忙往前跑。
“哎呀,你這個小兔崽子慢點啊!”而此時坐在馬車裏的陳恭險些被甩出馬車,伸手握緊馬車門框的邊緣,氣憤的臉色衝雲州怒罵一聲,稍微坐穩些身形,又“唉”的歎息一聲,抬眸愁眉與他說,“臭小子,你可知本官方才瞧見了何物?”
雲州:……
聞其聲,他劍眉冷漠的臉色越發的氣憤!
他氣得邊駕駛的馬車,便側目沒好脾氣的瞧著他氣憤道。
“咋的?你剛才不就是想讓我替北冥瀝送情書,我告訴你沒門!”
陳恭:???
聞其聲,他疑惑的臉色輕皺花白的眉毛。
他又“唉”的歎息一聲,伸手輕撫胡須。
愁眉打量著他惱火的背影。
他更是犯愁,端坐在紅錦裝飾的檀木馬車內,與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