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虛宗的掌門為何不在?”
在橋現場眾人竟是鴉雀無聲,半晌都沒有人迴複一句。趁著裏麵的火勢已經徹底被控製住,衙門的人這才肯進去翻找。
沒想到這一找還真讓他們找見了可怕的。
這太虛宗的掌門居然死於昨日的這場邪火!
此消息一出現場,幾乎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
京城這頭派他們過來原本就是為了平息此處的紛擾,還京城百姓一片安然祥和。
可怎麼也沒想到,這法事還沒開始呢,此人竟自己死於一場大火之中。
現場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寒意。
管是那人的臉色更是冷的,有些可怕,唇角略有一絲抽動,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平息了下來,聲音也擠進寒冷。
“眼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務必將此事查清!”
“是!”
太虛宗掌門這意思也瞬間牽動著城中百姓所有人的心。
有著如此修為的人,絕不可能是一般的角色。
如此的人都能隨隨便便的被人陷害致死,可想而知這城中究竟有多大的麻煩。
而官府的人更是對此事進行著調查。
很快孫提督的人便來到現場。
但今日顯然不隻是普通的衙役有資格調查。
就連天寧都跟著過來了。
沈天昨天晚上就聽到了消息。
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放火行兇,還敢將太虛宗的掌門解決掉,此事非同小可。
他也想知道官府的人會如何處置,也想查出這背後的真兇。
但為了不與熟人見麵,此刻的沈天故意打扮的低調了些,頭上更是帶著一個鬥笠遮擋住了大半張臉。
天寧到此之後便跟隨著那些衙役四處走著,臉上的表情格外陰沉。
“這火還真是奇怪的很,昨天晚上我可是在現場的,一直也瞧不見有麵下來的趨勢,難不成這裏麵真是有什麼天災人禍?還是有邪靈作祟?”
“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讓我看這分明是有人故意從中弄虛作假這些。宗門弟子不是本就互相看不順眼表麵和氣嗎?借著這股勁兒悄悄的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也是正常。”
聽著衙役們的話,天寧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幾步來到了門口。
昨天的這股火似乎是從這裏開始燃燒的,隨後才蔓延進屋內。
也不知是這火長了眼睛,還是有人特地暗中操縱,竟然一路從此處燒到了太虛宗掌門的房間。
檢查這一路的痕跡,天寧的臉色愈發凝重。
“這絕不可能是意外,絕對是宗門弟子惡意縱火才會留下這樣的結果。”
此話一出口,瞬間將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到了他一人的身上。
雖然孫提督對天寧這人尚且有些懷疑,但眼下這群人中,也隻有他最懂得修行之道。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做出這種事情來?”
天寧若有所思,最終卻給出了一個震驚四座的結果。
“以我看先前那個沈天最為合適。”
“什麼?”
此話一出口現場眾人頓時嘩然。
先前沈天可是最為體恤百姓的存在,作為城中大戶,不僅沒有關鍵時刻為男更是叫人免費發粥,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有機會進京領賞。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會縱火殺人呢?
而天寧仿佛也早猜到了眾人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的聲音平靜而又透著一絲認真。
“這沈天先前便不是什麼好人接二連三的惹出過不少事來。依我之見,他之所以進京城來絕對另有目的。絕不像他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說著,天寧又恭恭敬敬的朝孫提督那頭行了一禮。
“搞不好是您先前給他的那些封賞,此人並不滿意,心有積怨卻不好明說,所以才故意在本地引發了這層風波,讓您難堪。”
“你說什麼?”
孫提督的臉色頓時冷了。
但此話不無道理。
眼下正是城中需要安寧的時候。
偏偏趕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出事。
問題多也沒辦法,不往那方麵去想。
“況且這沈天從您安排的別院離開之後並沒有離開京城的跡象,反倒是藏身不見了,依我之見他說不定,就藏在京城之中,躍躍欲試的準備著下一次攻擊呢。”
一聽這話,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同自家師傅一起來的弟子抹幹了眼淚。
“不行,我說什麼也得找他報仇!”
而其他宗門長老也是麵色陰沉。
如果沈天真是無差別的襲擊,搞不好他們也是即將被報複的一環。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道理他們都懂。
而孫提督在沉思片刻之後,最終大手一揮。
“別愣著了,全程下令搜查沈天的去向,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家夥給我控製住!”
孫提督臉色陰沉,“此等忘恩負義之人,絕不能流於城中!”
手下人立刻點頭答應。
而此刻人群中帶著鬥笠的沈天,麵色卻變得愈發凝重。
看來這天寧是準備潑他一身髒水,至他於死地。
若是真的被這群人抓住,想也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會是怎樣糟糕的後果。
沈天的一雙手不知不覺間攥成了拳頭,心中暗自發誓。
“走著瞧好了,這一次絕不會讓你們如願!”
很快他便轉身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
如此看來,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
正如同沈天一開始所猜想的那樣,孫提督這次還真是派人要將他緝拿。這城中的守衛明顯比之前多了一倍。
入了夜之後便拿著手中的利刃四下搜索著,恨不得能馬上抓住沈天。
而客棧當中的檢查也變得愈發嚴重了。
為了不讓旁人察覺到異常,沈天特地裝作染了風寒的模樣,又特地多給掌櫃發了些錢,讓人不要輕易進門打擾自己。
幸好他先前留了個心眼,入住之時留了假名字,這才不至於被人立刻懷疑上。
轉眼間又過去了幾日。
沈天看著窗外的夕陽,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感覺。
靠著自身如今的修為,僅差一點他就能突破化神境。
而今天也正是月圓之夜。
是先前所定好的日子。
“躲了這麼多天,也差不多應該出去與那家夥好好的碰一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