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天上一顆大星兀自閃爍了起來,一股強橫的力量對準天巧就落了下來。
看到這裏,**露出了些許了然的神色。
難怪這女人感覺那麼古怪,原來本源力量並不在此間世界。
隨即,天之怒施展而開,直接把天上大星的力量瞪了迴去。
“那……那是什麼?!我的力量……”
天巧大驚失色,然後被**一拳打爆了身子。
數息後,一種莫名的力量突破天怒之眼的封鎖,降臨在了附近。
微風席卷之下,天巧重塑肉身。
到了現在,她的臉上早已沒了剛剛的玩鬧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凝重。
“金弟弟實力不凡,姐姐甘拜下風!既然你想要千星鹿,拿去便是!”
“早就如此,何必吃那麼苦頭。”**哼了一聲。
天巧苦笑一聲,好不容易找到了兩件寶物,可誰承想……唉。
“弟弟慢走,姐姐還要在此地建立星宮,就不送你了。”
“此地歸我所有,你若想建立星宿宮,自尋他處吧。”**冷漠道。
“你!弟弟何以如此蠻橫!”天巧很是氣惱,道:“千星鹿是難得一見的先天靈獸,你想搶走也就算了,這無主之地你搶它幹什麼!”
“誰說此地無主?我就是這裏的主人。”**淡淡道。
天巧被氣得想吐血,白山宗明明是她滅掉的,即便有主,也得是她吧?
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的!
“你無需露出這種表情。此山下有什麼,你應該也知曉一二。之前就幫了她一把,今日不妨再幫一次。給你個機會,自行離開,否則……”**眼神漸冷。
天巧被氣笑了,道:“我若不離開呢?”
話音未落,一隻靈氣大手便直襲而至!
“靈氣化形?”
天巧柳眉輕挑,隨手一揮欲要擊碎**的攻勢。
可下一息,一股巨力傳來,反應僅僅隻是慢了一剎那,她便被一把攥住。
“轟!”
靈氣手掌自顧炸裂,把天巧弄了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略作教訓。若是依舊冥頑不靈,今日殺了你也無妨。”**的眼中不帶任何感情。
“你到底是什麼人?!”天巧的心中急劇震動了起來。
麵前之人看似是隱藏了修為,可真正交手起來,除了肉身強橫以外,卻又有種真的隻是個金丹期的感覺。
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相當困惑。
“十息,自己離開,再也不要來白山州。”**淡淡開口。
天巧臉色不斷變換,最終輕哼一聲,獨自遠遁。
“恩公,何不直接殺了天巧?就這麼放她離開,怕是過不了多久又要迴來了。”武央皺眉問道。
“殺人簡單,但……”**歎了口氣,道:“若非萬不得已,我又豈願妄動殺戮。在五行州之時殺人太多,心中之怒已經有些快壓不住。倘若爆發……”
“這……”武央欲言又止,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同樣有些無奈,他修煉的功法始於太初碑,名為太初混沌決,但並不完整,隻有一篇“人怒決”。
可能也正因如此,他心中一直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怒氣。
閉關前就是如此,出關後得知了師父身死的消息後,怒氣便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了。若非無時無刻都在壓製,可能他早就暴走了。
“恩公,咱們是否要現在離開?”武央輕聲問道。
**收拾了一下心情,看了看地圖,其上白山州的標記依舊在閃爍不停。
“師父要我找的不是天巧嗎?那應就是此山之內的東西了。”
……
距離白山州最近的一座星宿宮內,天巧正在一扇虛幻門戶前大吐苦水。
“宮主,那第一金好生蠻橫!不僅奪了我千方百計尋來的千星鹿和人形靈藥,還不讓我在白山州建立星宮!”
“哦?七殺還沒殺了他嗎?”帝星的語氣稍顯驚訝。
“我也不知。”天巧歎了口氣,道:“宮主,這該如何是好?”
帝星沉吟一聲,道:“本想著借助千星鹿和那人形靈藥或許能讓咱們的人進入巨靈州深處,不過現在……”
“罷了,巨靈州結界最近又會衰弱一段時間,錯過後,不知又要等多久。”
“你聯係貪狼,帶十位天星與五十位地星,再取我仙道寶器,這許多年的布置,如今也該收網了。占據巨靈州,遠比多建立幾個星宮更重要。”
“對了,通知日曜和月盈,讓他們盡快迴來。若是巨靈州發生變故,或許需要他們來斷後。”
聽聞此言,天巧不由得眼神一凝,道:“宮主,巨靈州……真需要這麼多人才能攻下來?”
帝星似是笑了笑,道:“如此人手,隻怕還不夠。”
……
白山州內,**正盯著前方的白山看個不停。
原本在此地的白山宗已被滅門,徒留一座大陣。
不過在他的眼中,卻並非如此簡單。
“此地有兩座大陣,其中一個應是天玖傀另外一道化身的閉關之所。至於另外一個……是依附在她身上的?”
**稍顯疑惑的同時,自顧走了過去。
下一息,一道蒼老的虛幻身影自陣內閃爍而出。
“我先前便說了,若是再來打擾我,後果自負……”
“咦?你不是先前那個女娃娃?”
“咦?你不是天玖傀?”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心生疑惑。
**感到奇怪的是,陣內的人竟然不是天玖傀,難道是這老家夥奪了她的道果?
反觀那位老者,則是盯著被毀壞殆盡的白山宗,沉默不語。
半晌後,他才把目光再次放在了**身上,略一感應之下,瞳孔便急劇收縮,語氣顫抖的說道:“你是太初宗的人?”
“你認識我?”**眉頭一挑,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白家白午亭,不知麵前的是太初宗哪位前輩。”
“**。”
“是你?!”
白午亭那本就虛幻的身影在此刻好像變得更加飄忽不定,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苦笑連連。
“該來的,終歸是來了嗎?”
“白山宗盡毀,白家絕後,也是報應吧。”
“而現在,也輪到我了。”
對方的一席話下來,讓**不禁皺了皺眉頭,道:“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