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皇城真大啊!這是我第一次來,咱們能在裏麵好好玩玩嗎?”封義滿臉的興奮和好奇。
齊明笑了笑,和當初他的師父一般,寵溺道:“當然可以。說起來,我以前也隻是來過兩次皇城而已。”
“老祖,您才來過兩次?”周立略顯詫異。
“是啊。第一次來,交友。第二次來,殺人。希望這第三次,不要讓我大動幹戈才好。”
走到城門處,三人很自覺的排起了隊。
而在前方的諸多守衛(wèi),正在指著一份掛在城外的告示,讓進城的人全部看個仔細。
“入城者,需繳納萬塊靈石。在城內(nèi)之時,無論何人,皆可得到性命保障。”
“城內(nèi)禁空,且不允許任何形式的爭鬥。”
“倘若動手,無論對錯,皆有護城大陣嚴懲,稍有不慎便會殞命當場。”
看著這略顯熟悉的規(guī)矩,齊明也很是感慨,這地方似乎和閉關前沒什麼不同。
萬塊靈石,就能讓某些弱小修士躲避仇家,甚至可以借此殺掉強者。
與此同時,城牆上的一個守衛(wèi)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急忙高聲唿喊。
“十八將齊至!九擂王鼓!”
“咚咚咚……”
接連九次響徹皇城的鼓聲,使得所有人齊齊朝天看去。
十八個人影接連而至,轉(zhuǎn)瞬飛入城內(nèi)。
“咦?城內(nèi)不是禁空嗎?怎麼還能飛進去?”有個小修士疑惑道。
“看你的樣子,是第一次來皇城吧?”
“沒錯,還請前輩解惑。”
“城內(nèi)確實禁空,不過是對咱們這些散修。但凡是有著能夠讓城內(nèi)鼓響鍾鳴的大人物到來,都無需遵此規(guī)矩。”
“鼓響鍾鳴?”
“鼓為王鼓,尋常情況隻有九王到來,才會專門擂鼓。方才若非十八將齊至,也不會如此。”
“至於鍾嘛,自然就是皇鍾了。除非實力超絕,否則皇族肯定不會用此迎接。”
“實力超絕?得到什麼程度?”
“這個……至少得在大乘榜上吧?或者是某些大勢力之主,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是嗎?真是期待啊!如果我有一天能讓皇鍾響起來就好了……”
鼓聲還未完全落下,便又有驚唿響起。
“九王齊至!三鳴皇鍾!”
“咚!咚!咚!”
悠揚渾厚的鍾聲傳遍整個皇城,雖未有任何力量夾雜其中,但卻依舊使得幾乎所有人全部駐足觀看。
九座富麗堂皇的車輦聯(lián)袂而至,隨行的還有諸多侍者仆從,排場之大,非皇族不能!
“蘇氏,還是喜歡搞這一套。”
齊明撇了撇嘴,讓周立付了靈石以後,三人一同進入皇城。
……
皇宮內(nèi),蘇繼正雙目通紅的在和一位身穿皇袍,頭戴金冕的威嚴身影說著什麼。
“父皇!我好難受……啊!!!”
撕心裂肺的大吼,加上他那鮮紅似血的雙目,使得麵前之人滿臉的擔憂。
“繼兒……再忍忍。”
那人輕輕拍打著蘇繼的後背,眼神中帶著一絲憤怒之餘,全是對兒子的憐惜。
此人,正是蘇氏當代皇帝,蘇未晉。
“啊!!!父皇!你若是早把影衛(wèi)給我,又豈會有今日之事!啊!!!”
蘇繼狂吼之際,竟然張牙舞爪的衝向了自己的父親,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眼看如此,蘇未晉輕輕一歎,道:“繼兒,影衛(wèi)是皇族親贈之物,不可轉(zhuǎn)給他人的。”
雖是不忍,但他還是強行把兒子拍昏了過去。
自從一個多月以前,蘇繼從十四州迴來後,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滿心無處發(fā)泄且根本發(fā)泄不光的怒氣。
而這一切,都是一個叫第一金的人所做!
“該死的東西!用詭異之法傷我的繼兒!”蘇未晉雙眼中閃爍著極度的陰沉。
就在此時,一個侍者恭聲道:“陛下,九王十八將全到了。”
“知道了!”
皇宮的一處大殿中,二十七個散發(fā)著強橫氣息的身影分別落座。
定睛看去,至少都有大乘後期乃至圓滿的修為!
正是皇族所屬的九王十八將。
“各位都來了。”蘇未晉的臉上陰沉的走了過來。
“皇兄,召我等齊至,不知有何大事?”三王蘇業(yè)問道。
“繼兒出事了!”
“五殿下?”
眾人微微一愣,然後其中一部分人不由得暗暗皺眉。
蘇繼,是蘇未晉最喜歡,最寵溺的孩子,上千年來未曾變過。
甚至有謠傳至今未定的儲君之位,就是他的。
可即便如此,還是引得一些人的不滿。
為了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孩子,就把他們?nèi)空賮恚瑢嵲谑怯悬c小題大做。
很快,便有人說道:“陛下,您隻是為了五殿下把我們?nèi)空賮恚俊?br />
蘇未晉似是沒聽出話中的意思,冷聲道:“繼兒在一月前從山雨十四州負傷歸來。”
聽到這裏,幾乎所有人全部沒有掩飾的皺起了眉頭。
他們雖然未曾去過那種地方,但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而且族中子弟,也有一些常去那邊玩樂。
一月之前,他們也有一些後輩死在了山雨十四州。
但因為都不是族內(nèi)傑出的後代,所以他們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皇兄,到底發(fā)生何事了?”蘇業(yè)沉聲問道。
“繼兒身受重傷,至今未愈。前些時日我還能強行壓製,可到了今天,卻是依舊難以破解那種詭異的力量。”
“所以,我召大家前來,是看看能有什麼好辦法。”
在場的人沒一個弱者,而且全部精明的很,瞬息便捕捉到了蘇未晉話中的重點。
身為當代皇帝,實力自是不用多提。
可即便如此,竟然也隻能壓製一個小輩體內(nèi)的傷勢。
如此說來,下手之人定然不簡單!
“陛下,既如此何不把五殿下請出來,我等嚐試一番。”
蘇未晉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有一群人把狀態(tài)極其不穩(wěn)定的蘇繼抬了出來。
順勢看去,他似乎沒什麼大礙,甚至就連臉色都極其紅潤,隻是昏迷不醒而已。
“大哥,你的煉丹之術(shù)常人難以企及,不如你幫繼兒查看一番?”蘇未晉說道。
蘇未乾點了點頭,然後把手搭在了蘇繼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