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扔了手中的句芒城城主,拍了拍手上的灰,踩著幾人的屍體,淡淡道:“既然都昏過去了,那就算你們輸了。”
“把你們的城主都帶迴去,等他們醒了,再讓他們來羅剎城見我。”
徐鶴朝著遠處的士兵們冷聲說道。
士兵們被嚇得瑟瑟發(fā)抖,慌忙應(yīng)下,看待這尊殺神的眼中滿是驚恐!
太強了!
以一打五,大獲全勝!
五個城主倒地一片,他卻連塊肉皮都沒摔破。
太恐怖了!
士兵們七手八腳地背起自己城主,轉(zhuǎn)頭就跑,生怕自己被這尊殺神注意到,數(shù)萬人眨眼間便跑的看不見影子!
雷家兄妹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他們知道徐鶴能贏。
但誰特麼能想到,徐鶴應(yīng)得會這麼輕鬆!
那五個城主,活了幾十年,何曾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刻!
一時間,二人心中隻剩慶幸。
幸好他們站對了隊伍。
不然……
“徐鶴,沒想到你哪怕沒有靈氣和武器,實力還是這麼強勁!”
雷娜震驚道:“你有如此強橫的實力,為何在陳國卻不太出名?太奇怪了!”
徐鶴滿不在意地笑道:“出名有什麼用,好了,迴去喝茶!
他擺了擺手,轉(zhuǎn)頭徑直迴了羅剎城,全無贏下強敵的喜悅。
不驕不躁,心性穩(wěn)重!
雷娜在心中又默默的給徐鶴加了分。
殊不知。
在徐鶴眼中,這五人根本算不上強敵!
連玉玲瓏的頭發(fā)絲都不如!
玉玲瓏那女人,僅用一隻手,就把他按在地上錘了幾百年!
翌日。
有人前來稟報,說除了風城外,其他四城城主前來求見。
等四城城主一同踏入羅剎城城主府時,正在喝茶的雷娜瞪大眼睛,噗的一聲噴了滿地茶水,強忍笑意!
隻見之前風光無限的四城城主,現(xiàn)在有三個都打著繃帶,可憐無比!
景城城主是唯一沒打繃帶的人,但他胸前的衣物鼓鼓囊囊,因為被徐鶴打斷了肋骨,裏麵纏了好幾圈繃帶,現(xiàn)在每唿吸一次,都疼的他臉色慘白,身體微顫。
燕城城主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隻露出一隻眼睛視物。
天水城城主任不語一條腿被繃帶吊著,撐著拐杖,狼狽至極。
最慘的還是被徐鶴當做武器使用的句芒城城主,一隻手臂掛在脖子上,腦袋上纏著繃帶,腳也不太利索,模樣淒慘無比。
至於最後的風城城主風清揚,早就被氣死了。
任不語等人眼神狼狽,忍著難堪,好聲好氣地對徐鶴說道:“徐少主,我等救不出太子,恐會被東宮責怪,今日前來,是想和小友商量一下……請小友開個條件,隻要你能交出太子,讓太子迴到王城,我等願付出任何代價!”
徐鶴來了興趣,眼睛一轉(zhuǎn),笑瞇瞇道:“任何代價?當真?”
任不語幾人連連應(yīng)道:“沒錯!隻要是我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無論是靈石,還是功法,我等都會答應(yīng)!”
現(xiàn)在的他們,被徐鶴打得半分脾氣都沒有,甚至心生恐懼!
徐鶴心念一轉(zhuǎn),笑吟吟道:“好,那我有三個條件。”
任不語深吸一口氣。
奶奶的。
他就想讓徐鶴開一個條件。
這小子特麼的張嘴就是仨!
奈何太子在對方手中,再加上他們確實打不過人家,隻能連連點頭。
“第一個條件,羅剎城城主蘇正天已死,我看徐家家主徐定國能勝任城主職位,你們想辦法,五天內(nèi)讓我爹當羅剎城城主!”
任不語為難道:“此事要上報王城,由陛下下旨,不是我等能做主的。”
徐鶴兩手一攤:“那我不管,你們自己想辦法,不答應(yīng)這事兒就沒得談。”
“這……”
幾人互相對視,無奈點頭:“我們想想辦法吧!此事我們答應(yīng)了!”
徐鶴這才笑瞇瞇地點頭。
“還是你懂事!”
“第二個條件,你們十萬兵士壓境,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傷害,每人賠償我一百萬靈石,這不過分吧?”
他話說完。
連雷家兄妹都震驚了。
一百萬?
這小子瘋了?
這可是一座城池一年的收入。
連他們雷家拿出來,都得心疼好幾天!
任不語嘴角抽搐,心中想要罵娘。
他們都快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還得反過去賠徐鶴一百萬靈石?
哦不對,是每人一百萬靈石!
誰來管管他們受的傷害。
任不語抽搐著嘴角,小心翼翼道:“小友,一百萬實在太多了,我?guī)兹舜_實冒犯了您,但您看在我等如此狼狽的份上,能不能……”
“不能!”徐鶴嗬嗬一笑,翹著二郎腿道:“一塊靈石都不能少,迴頭一起交給我父親!”
“你!”
任不語微怒,被對方的態(tài)度氣的胸膛起伏難平。
這小子根本就沒給商量的餘地!
但徐鶴眼神一甩,他立馬慫了,哪怕心中滴血,也不得不賠著笑臉應(yīng)下:“好的,一百萬靈石隨後便奉上!”
“還有一個條件,徐少主請說!”
任不語忍怒問道。
徐鶴微微一笑,道:“最後一個條件,是讓你們以心魔起誓,日後不管出了什麼事,都要保我父親的安全!”
任不語等人不可置信地對視了一眼。
他前麵兩個要求那麼過分。
最後的條件卻如此輕鬆?
他們幾人對徐定國也有所了解,知道此人的人際關(guān)係很是簡單,唯一的仇人蘇家已經(jīng)徹底敗落,老祖蘇擎潛逃在外,還有個天資恐怖的兒子徐鶴。
不誇張的說,徐定國往後的生活要麼是安心養(yǎng)老,或者是操持徐家的生意,怎麼看都不會陷入危險之中!
再說,以徐定國的老實性格,他們實在想不到,此人會惹什麼事!
或許,徐鶴隻是為了求個保障吧!
“行,此事我們答應(yīng)你!
任不語等人想也不想的應(yīng)了下來。
徐鶴挑眉:“我說的可不是口頭上輕飄飄的應(yīng)和,是心魔起誓。”
“可以!”
“我任不語以心魔起誓,願以性命護佑徐定國安危!保徐定國性命!凡傷徐定國者,皆是我任不語的仇人!”
徐鶴看向其他三個城主。
三人雖也不理解徐鶴為何對此事如此看重,卻也是有樣學(xué)樣,紛紛以心魔作誓。
徐鶴這才滿意點頭。
“你的三個條件我們都答應(yīng)你了,你現(xiàn)在該將太子交給我們了吧?”
任不語開口道。
徐鶴笑道:“拜托,我答應(yīng)的隻是讓太子迴王城,可不是要把太子交給你們。”
任不語疑惑:“什麼意思?”
徐鶴靠在椅子上,笑吟吟道:“意思就是,我會親自帶著太子前往王城。”
其他城主瞪大眼睛,急忙道:
“小友,您可不能出爾反爾!”
“我等不是對您不放心,隻是……太子還得由我們自己送迴京城,才算完成任務(wù),您去送,這……”
“小友,可否再商量一下?”
徐鶴微微一笑,半句話都不說。
擺明了就一個態(tài)度。
沒得商量!
任不語等人滿頭大汗,心中叫苦不迭。
偏偏,他們是真打不過徐鶴。
“咳咳,幾位不如聽我一句話?”
局麵僵持之時,雷娜咳嗽兩聲,吸引了幾人的目光。
雷娜的小圓臉上閃過狡黠,嘻嘻笑道:“任叔叔,你們無非是信不過徐鶴一人,但若是我們兄妹倆和徐鶴一起送太子迴京,你們可否安下心來?”
她說完,立馬遭到了幾個城主的反對。
誰都知道雷家和徐家交好,雷娜肯定會偏袒徐鶴!
雷娜假裝無奈地歎口氣,道:“幾位叔叔怕是忘了,我們雷家也是離城之主啊,太子出事,我們雷家也脫不了幹係。”
“就算我偏向徐鶴,但我們兄妹又怎會將離城和雷家安危視為兒戲?”
聞言,幾人略為沉默。
徐鶴滿頭霧水,剛要開口,就見雷娜朝他微微搖了下頭。
半晌。
任不語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信你一迴。”
“雷侄女,你務(wù)必記住今日的話!”
雷娜連連點頭。
幾個城主這才沉著臉離開。
等他們走了,徐鶴皺眉道:“你明知道我的敵人是歸元宗,你還要跟我蹚渾水?就不怕丟了小命?”
他現(xiàn)在是真想不通雷娜的想法!
明明覺得他一直在惹麻煩,卻還是要跟在他身後!
“你先別說我,”雷娜美目望向徐鶴,意味深長地問道:“你非要自己帶太子迴王城,到底是什麼目的?”
此時。
羅剎城外。
一個藍衣青年站在正陽長老和徐鶴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之上,手中拿著一尊羅盤,腰間別著造型詭異的黃色皮袋,皺眉道:
“羅盤顯示的地方就在此處,也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殺我歸元宗的長老!”
他收起羅盤,剛要抬步,動作卻猛的停下,如鷹般銳利的雙眸猛的盯向某處,掌中砸出一道法訣,怒喝道:
“誰!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兒?”
“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