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企圖以血肉親緣綁架徐鶴。
卻不料。
徐鶴毫不留情,當場抬手,一掌轟出!
嘭!
又是一聲爆響!
徐康胸口正中一掌,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胸膛登時凹陷!
他噴著血,肥碩的身軀轟然倒地,掀起滿地塵灰!
徐鶴緩步走上前,踩著他的腦袋,居高臨下地說道:
“剛才你要殺我之時,都未曾考慮過你我的血脈親緣,我又何必顧念情分?”
“敬你,才喚你一句三叔。”
“否則,你一個五十多歲還隻是築基九層的廢物東西,隻配跪在我麵前,高喊少主!”
徐鶴一句話,直接戳中徐康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他倒在地上,綠豆眼死死瞪大,顫顫巍巍地指向徐鶴,似是想罵什麼。
但張口卻隻能吐出汩汩鮮血,發出難聽的“嗬嗬”聲。
徐鶴懶得管他要說什麼,麵無表情地說道:
“青雀坊市的地契,應該在你手裏吧?”
徐康表情扭曲,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你休想!”
“青雀坊市已經是我的了,我絕不會交給你!”
“哦?”徐鶴挑眉,似笑非笑地伸手握住徐康的手腕,重重一掰!
哢吧一聲!
徐康的手呈現出詭異的角度,斷裂的骨刺刺穿皮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啊啊啊!”
徐康捂著手腕,痛苦哀嚎!
徐鶴瞇著眼睛,再次握上徐康的另一隻手腕。
“哢吧!”
“啊啊啊啊!”
“別!不就是地契嗎?我給你!我給!”
徐康疼得涕泗橫流,急忙哀聲求饒!
同時,他身下傳來一股腥臊的味道。
徐鶴皺眉看去,黃色尿液在他身下暈染而開。
“真是丟人!”
徐鶴不留情麵地罵道!
徐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胖臉上眼淚鼻涕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哭嚎道:
“好侄兒,我錯了!三叔錯了!”
“不!少主!”
“青雀坊市的地契就在我的納戒裏!我給你,全都給你!”
徐康哭的十分傷心。
他根本想不到,徐鶴下手居然這麼狠!
連著被斷兩隻手,讓他的囂張氣焰徹底熄滅!
本來,他橫行霸道的底氣就來自徐家和趙九的護衛。
可徐鶴這尊殺神,誰的麵子都不給!
他是真怕了!
徐鶴麵無表情的彎腰,握住他的一隻斷手,將納戒取下!
他的動作粗暴,簡單的幾個動作,又疼得徐康齜牙咧嘴,哀嚎不斷!
不等徐鶴開口,徐康急忙將納戒上的神魂印記抹去。
生怕這小子再折磨他!
徐鶴神識探入納戒,被裏麵的庫存驚了一剎。
別看徐康是個廢物。
但作為大長老的獨子,手中的資源卻無比豐富!
光是納戒之中,便有整整三十萬的下品靈石,以及不少丹藥!
甚至,還有一枚金丹期的魔核!
要知道,父親被逐出徐家時,身上也就隻有十萬靈石而已!
徐鶴冷嗬,找到納戒中的幾張地契,握在手中,瞇了瞇眼。
大長老確實很寵愛這個獨子。
不僅把最賺錢的青雀坊市給了徐康,甚至還有一些其他的鋪麵。
零零總總算下來,至少值一百萬靈石。
“侄兒……不,少主!地契您已經拿走了,納戒是不是該還我了?”
徐康躺在地上,觀察著徐鶴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開口。
徐鶴嘴角上揚,好笑道:“還?徐家的一切都是我父親賺來的,要還給誰?”
徐康瞪大眼睛,還想掙紮:“可是……”
“可是什麼?”
徐鶴直接打斷他:
“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將我父親驅逐出徐家。”
“這枚納戒,便當做是給他的精神賠償!”
徐康眼裏閃過不甘。
畢竟,納戒裏的東西,可是他的全部身家了啊!
但對上徐鶴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抖了抖肥胖的身體,賠笑道:
“應該的!應該的!”
徐鶴淡淡道:“我不要你的性命,你可以滾了!”
徐康表情欣喜。
“但是,你得幫我轉告一句話。”
徐鶴又說道。
徐康忙不迭地點頭:“你說!我保證一字不落!”
徐鶴握緊手中的納戒,瞳中閃過冷色,一字一頓道:
“徐家欠我父親的,我徐鶴會一點一點的,全部討迴!”
“青雀坊市,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滾!”
他嫌棄地踹了徐康一腳。
徐康急忙爬起來,屁滾尿流的逃走!
徐鶴目光轉向旁邊的夥計,淡淡道:“將店裏所有的魔核都找出來,我全帶走!”
夥計急忙應了下來。
徐鶴拿著納戒與魔核,頭也不迴的離開!
任由身後眾人議論聲滔天!
徐長山府上。
徐定國和徐長山正在商量城主府要多久才會前來發難。
還沒聊幾句。
卻見離開還不到半個時辰的徐鶴,又迴來了!
徐定國連忙迎上去,關心地問道:
“沒事吧?徐康有沒有為難你?”
徐鶴微微一笑,將納戒交到徐定國手中。
“這是?”
“徐康的納戒!”
徐鶴道:“青雀坊市的地契就在納戒裏,還有一些靈石,有用的魔核我就拿走了。”
“啊?”
徐長山湊上來,瞠目結舌道:“徐康那個隻進不出的玩意兒,怎麼可能願意把自己的納戒交給你?你做了什麼?”
“哦,沒什麼。”
徐鶴淡淡道:“他確實不願意,但我斷了他兩隻手,他就願意了。”
“嘶……好殘暴!”
徐長山咂舌。
越發慶幸自己當初站對了隊伍!
他都不敢想,如果徐鶴這小怪物成為他的敵人,他得被打得多狼狽!
徐定國連忙把納戒推給徐鶴:“這是你的戰利品,為父不能收!”
“沒什麼不能收的。”
徐鶴笑著說道:“父親,您為徐家操勞一生,卻被徐家驅逐,這是您應得的補償!”
“再說,這隻是個開胃菜而已!”
“接下來,徐家欠您的一切,我都會重新拿迴來,您就放心等著吧!”
說完,他朝二人行了個禮,道:
“我要迴屋修行,以應對接下來的麻煩。”
“徐鶴告退!”
徐鶴轉身離開。
剩下徐定國和徐長山麵麵相覷。
“家主,我有一種直覺。”
“小鶴現在很牛逼,咱們好像已經成了他的負擔。”
徐長山認真說道。
徐定國有些無語:“別扯這些沒用的了。”
徐長山嘿嘿一笑,想了想,又難得正經道:“家主,你的底牌藏了這麼多年,這次真要拿出來嗎?”
他撓頭道:“我看小鶴挺有把握的。”
徐定國臉色凝重,搖頭道:
“我擔心的不是城主府的蘇老祖,而是那位正陽長老!”
“那老東西修為比蘇老祖還要高,倘若他也出手,麵對兩個元嬰強者,我怕小鶴應對不來!”
“底牌雖珍貴,但比起小鶴的安危來,不值一提!”
……
羅剎城後山。
一座靈氣濃鬱的山洞前。
蘇正天穿著城主長袍,身後跟著蘇家眾長老,齊刷刷地跪在地上。
“元嬰凝聚,元神融合,元嬰降臨,身心合一!”
“後人蘇正天,恭迎老祖出關!”
白發白須的耄耋老者撐著龍頭拐杖,聞言,方才緩緩抬首。
隻見他膚色紅潤,肌膚光滑,身形不似普通老者佝僂身軀,反倒脊背如鬆,一副鶴發童顏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