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國深唿吸,正要迴答。
身後,已傳來一道聲音。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打到他們閉嘴為止!”
青年冷漠的聲音中,透著不可一世的囂狂。
似是世間萬物,盡被踩在腳下!
二人轉頭看去,隻見徐鶴從屋中緩步走出。
一夜過去,徐鶴身上的氣場比之昨日強大了不少。
徐長山震驚道:“小鶴,你突破到築基期了?”
徐鶴微微點頭。
徐長山倒吸涼氣。
奶奶的……
這小子也忒妖孽了!
一夜時間,便突破了一個大境界!
哪怕是陳國境內最有名的天驕,也絕對沒有這等恐怖的修行速度!
難怪他這麼有把握。
原來是底牌豐厚!
徐鶴喚來福伯,讓其去搬了一把椅子來。
椅子被擺在院子中央,正對著大門!
徐鶴直接翹著二郎腿,直接坐下!
“父親,三長老,今日的事,交給我解決!”
“敢闖門者,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徐長山咋舌,連忙開口:
“小鶴,你還不知道……”
“咳咳!”
徐長山本想將徐定國準備的底牌透露給徐鶴。
卻被徐定國急促的咳嗽聲打斷:“小鶴,為父有件事想要叮囑你!”
徐鶴正色道:“父親請說!
徐定國微微歎息,開口:“就是,為父希望你能給徐家人一個選擇的機會!
“畢竟,雖無血緣,卻也是同族!”
徐鶴點頭應下,根本沒注意到徐定國話中的“血緣”二字。
院外。
兩個長老罵了整整一個時辰。
可裏麵仍然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二人隻能找到蘇正天。
“城主大人,徐定國他們不出來啊,該怎麼辦?”
城牆上。
蘇正天披著大氅,虎目威嚴地盯著徐家的方向,氣場全開!
聽到二人的問題,蘇正天但笑不語。
在蘇正天身邊的王家家主冷哼道:“他們不出來,你就不會進去嗎?”
“蠢!”
兩個長老瞪大眼睛,憤怒道:“你怎敢和我們這麼說話!”
“我徐家可是羅剎城的第一家族!”
王家家主不屑一笑:“有何不敢?本家主隻是為城主大人排憂解難而已!”
“而你們兩個,連一件小事都要來打擾城主大人,枉活七十多歲!”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離開了徐定國,如今的徐家,隻不過徒有第一家族的虛名而已!
遲早走向衰亡!
兩個長老臉憋成了豬肝色。
“你……哼!”
二人憤怒地甩袖轉身,臉色十分難看地迴到徐長山院門前,振臂一揮!
“徐家子弟,聽我號令!”
“給我打進去!”
“是!”
徐家分支子弟齊齊唿應,當即拿著手中武器,往院中衝去!
為首的人,正是昨天剛被徐鶴打斷兩隻手的徐康!
徐康打著石膏,第一個衝上去,一腳將大門踹開!
迫不及待的要報昨日斷手之仇!
“哈哈,徐鶴,你給我受……啊啊啊!”
隻見一道玄色靈氣直直擊中徐康的胸口,將他肥碩的身軀直接拍飛十幾米遠!
徐康身後的徐家子弟亦是被一起撞飛!
“怎麼迴事?!”
大長老花白的眉頭一跳,急急地衝上前。
在看到院中的場景後,老臉由白轉青,最後徹底黑了下來!
“徐鶴!”
“你竟敢對你的族叔下如此重手!眼中可還有長輩?”
隻見偌大的院中,擺著一張偌大的太師椅。
徐鶴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眼睛半睜,姿態散漫。
但,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十分危險!
聽到大長老的嗬斥,徐鶴淡淡地抬了抬眼,似笑非笑道:
“族叔?長輩?”
“就你們,也配?”
大長老花白的胡子被氣的不斷發抖:“徐鶴!”
徐鶴懶得理他,目光望向門外的徐家眾人,緩緩道:“此門為界,闖門者,後果自負!
“徐鶴!你真是越來越張狂了!”
“本長老定要讓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道歉!”
大長老怒極,眼睛一掃,看向身後的一個苗條女子,沉聲道:
“徐盈水,上家法!”
女子看向二長老,見二長老點頭,方才走出人群。
徐盈水抽出腰間的長鞭,在空中“啪”的一聲敲出悅耳的鞭花!
“小弟,你近日所為,實在是太過叛逆了!”
徐盈水高冷的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
但話中的責怪之意甚是明顯。
“先是與魔道廝混,殘害百姓。”
“後傷同族,又當眾殺人!
“樁樁件件,駭人聽聞!”
“作為你的族姐,我有義務將你帶迴正道!”
徐盈水眼中滿是失望。
換做以往,徐鶴確實會因她的這些話而羞愧反思。
隻因,她是徐盈水!
從小陪伴自己長大的族姐!
他幼時貪玩,無論惹了多大的禍,徐盈水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他這邊,為他擺平麻煩。
再加上母親早亡,父親身為家主太過忙碌,唯一願意陪伴他的人,隻有徐盈水。
他對徐盈水的感情,確實極深。
但,隨著他慢慢展露修行天賦後,一切都變了!
她會因別人捕風捉影的幾句話,而抓住所有打壓自己的機會!
嫉妒,已經讓她徹底變了模樣!
“徐盈水,你隻提我殺人,為何不提我殺人的緣由?”
徐鶴壓下心中的複雜,反問道。
徐盈水冷笑:“殺人魔頭的狡辯,我不屑於聽!”
“我隻問你,是你自己滾出來,向大長老下跪道歉!
“還是要被家法懲戒,才肯認錯!”
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徹底消磨了徐鶴對她的最後一絲情分。
徐鶴嗓中傳出低笑,抬起手,朝她伸出手掌。
在徐盈水疑惑的目光中。
四根手指收起。
隻有中指豎著!
“我乃徐家少家主,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用家法?”
“徐鶴!”
徐盈水俏臉滿是怒火,喝罵道:“不知悔改!”
“受死!”
她揮著長鞭,直接衝入院中!
長鞭劈風襲來,帶著淩厲之意,直直襲向徐鶴!
徐鶴不急不緩,隻在徐盈水踏入院中的瞬間,眸光微寒。
啪的一聲!
長鞭落下!
徐盈水露出喜色。
長鞭乃是她的本命武器,自幼練習,威力極強。
被抽中的人,輕則皮開肉綻,重則當場斃亡!
她抬頭看去,卻見徐鶴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
而長鞭的另一側,被徐鶴穩穩地握在手中!
甚至,滴血未見!
她冷冽的麵容上罕見的露出震驚:“這怎麼可能!你……”
徐鶴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單手握住長鞭,僅憑強橫的肉身力量,便將長鞭另一側的徐盈水重重甩向院中!
徐盈水整個人控製不住地騰空飛起!
隨即,重重砸在牆上!
“嘭!”
塵土飛揚!
徐盈水重重摔在地上,猛吐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