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略微思索,便閉上雙眼,操縱著自己的精神力鑽入陳瑤光的丹田之中,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造!
“他是在……為她疏通筋脈,改善資質(zhì)!”
陳元帝驚愕地呢喃道,隻覺得太過不可思議。
此子未免道心太過堅定了。
堅定到有些死板!
為了不欠這份人情,徐鶴拿出了比承諾還要重上百倍的行動。
便是以自己的精神力和靈氣為引,從裏到外的為陳瑤光強化身軀,提升資質(zhì)!
雖不可能讓陳瑤光變得如他那般逆天。
但成為尋常天驕,讓其從懦弱到隻能依附他人而活的無用公主,蛻變?yōu)槟芸孔约旱哪芰α⒆沆妒篱g,再不受他人約束,還是綽綽有餘的。
與之相對的是,徐鶴的精神力與靈海神識,都將被極大的損耗,稍有不慎,甚至?xí)䝼剿约旱母荆?br />
這樣的“補償”,未免太過厚重了。
陳元帝眼神複雜,望著聚精會神的徐鶴,心中暗歎。
如此以來,徐鶴便與陳瑤光,徹底兩清!
誰也不欠誰!
陳瑤光以血助他煉化異火。
他便冒著損傷根本的風(fēng)險,為她改善資質(zhì),助她成為強者!
道德綁架那一套在徐鶴麵前,完全不夠看!
十天後!
在陳元帝的“歡送”下,徐鶴和陳瑤光,踏出了皇陵!
臨走前,徐鶴頓下腳步,和陳元帝認(rèn)真的交流了一番,隨後才離開皇陵。
重新見到外界的太陽,二人不約而同地抬手遮住了眼睛,足足適應(yīng)了好半天。
陳瑤光自告奮勇地,在前帶路,二人一同往王宮走去。
與此同時。
王宮中。
陳皇正在陪著陳培風(fēng)一同品茶。
須發(fā)皆白的國師匆匆闖入,草草拱手行了個禮,激動地說道:“陛下!微臣昨日觀天相,王城西方帝星高照,北域局勢將因此人而大變,我陳國國運已由衰轉(zhuǎn)盛,雖夾雜些微殺氣,但整體國運大盛,皆是好運啊!”
“嗯?老國師你慢慢說,別急。”
陳皇聽得稀裏糊塗,擺了擺手,讓他慢慢說。
陳培風(fēng)聽明白了一部分,忙問道:“帝星出世?你的意思是,我陳國之主出在王城西方?”
國師毫不猶豫地點頭:“沒錯!此人不僅是我陳國之主,更是北域千年無有之帝者!怕是隻有千年前的太祖元帝,才可與其相提並論啊!”
嘶——
陳培風(fēng)和陳皇倒吸涼氣,二人互相對望,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他們並不懷疑國師的勘測。
老國師曾拜師天機閣,占星卜算之術(shù)皆是真本事,正因窺探天命耗損根本,才變成這幅滄桑的老者模樣。
誰能想到,老國師看似百歲,實則年紀(jì)還不到六十!
他的卜算結(jié)果,從未錯過!
如此看來。
帝星一事,板上釘釘!
“看來,太子之位將要定下了!”
陳皇放下茶杯,道。
陳培風(fēng)摩挲著下巴,認(rèn)真思索:“可此人到底是誰?王城西方……有哪位皇子在那方?”
陳皇想了想,搖頭道:“二皇子陳道燃前往北境尋找五品煉丹師了,三皇子和戰(zhàn)老將軍守衛(wèi)東境,警惕南國進(jìn)犯,五皇子和六皇子年歲尚小,但也都住在王宮南側(cè)……到底是誰呢……”
二人誰都想不到合適的人選。
國師在旁跟著唉聲歎氣。
都知道陳國將出未來一帝,自己連方位都算出來了,可偏偏猜不到此人是誰!
這叫什麼事?
“不是,國師,你確定你沒看錯,當(dāng)真是帝星?”
陳培風(fēng)不確定地問道:“你可知帝星是何意?當(dāng)初太祖元帝橫掃北域,進(jìn)軍中州,一統(tǒng)各族,無論是妖族還是各方門派,都拜陳國為主。”
“那等風(fēng)光,才堪堪稱帝!”
“可我陳國如今……”
他頓了頓。
國師已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如今的陳國,太過弱小了!
無論是兵甲器械,還是天驕底蘊,在北域都是最末之流。
怎麼可能出現(xiàn)帝星?
換句話說,陳國如今就如同垂暮老者,殘喘於世,剩了幾口氣,卻不足以支撐他活下去,死亡隻是遲早的事罷了。
就連現(xiàn)在的陳皇,早已說不出要使陳國再現(xiàn)千年前的輝煌的話。
能讓陳國不葬送在自己手中,他不作亡國之君,陳皇便已是謝天謝地!
這也是這幾百年來,每一個陳國皇帝的期望!
如此弱小的陳國,怎麼可能出現(xiàn)北域之帝啊!
鬧呢?
“您的意思微臣明白,可……”國師頓了頓,拱手道:“臣隻解星象,不懂旁事。”
“臣可以性命保證,剛才說的字字句句,都來自星象,絕無半分誇大,亦無半分隱瞞!”
這話說完。
屋中霎時陷入到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
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門被人推開,小黃門稟報說瑤光公主求見,陳皇才連忙讓二人上殿。
徐鶴和陳瑤光大步走入殿上,站在老國師身邊,各自行禮。
“徐小友,瑤光啊,你們這是……”
陳培風(fēng)看著二人,摸了摸胡子,老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猥瑣的笑意。
陳瑤光無奈地歎了口氣:“老祖宗,您誤會了。”
“我與徐公子……清清白白。”
最後的四個字,被她說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陳培風(fēng)明顯不信。
孤男寡女麵對麵相處十幾天,還有他找來的奇香相助,陳瑤光更是貌美,哪怕徐鶴是塊冰也得化了!
再說。
二人現(xiàn)在的形象也不像什麼都沒發(fā)生啊!
徐鶴就不必說了,身上的衣服看似板正,但外衫破爛。
陳瑤光衣服明顯是被脫過又穿上,沒有初入皇陵的整齊,發(fā)絲也微微淩亂,脖子處更是有著曖昧的紅痕。
這能是什麼都沒發(fā)生嗎?
陳培風(fēng)狐疑地看了眼陳瑤光。
卻見陳瑤光咬著牙搖頭:“瑤光並未說謊,我二人確實什麼都沒發(fā)生!”
“……”
陳培風(fēng)臉上滿是失望。
這也太可惜了!
陳瑤光這般討好,他居然都不動心。
難道這小子有什麼隱疾?
“那……行吧,你們深入皇陵後,可有發(fā)現(xiàn)什麼?”
陳培風(fēng)難掩失望地開口問道。
徐鶴將他和陳瑤光的交流看在眼中,輕笑一聲,清了清嗓子,將皇陵裏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什麼?!”
陳培風(fēng)勃然大怒,將手中茶杯嘭的捏碎,怒罵道:“誰這麼大的狗膽,竟敢竊取我陳國國運!甚至驚擾了太祖元帝!”
陳皇也罕見的露出了怒容。
陳瑤光垂下腦袋,不想麵對二人的怒意。
徐鶴不急不緩,微微笑道:“臨走之時,我特意向太祖皇帝問過事情的來龍去脈。”
“此人是誰,我心中已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