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培風狐疑地看著這個青年,原本他對徐鶴保持著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可徐鶴如今表現的實在是太自信了,反而讓他心裏有點沒底。
可如今也指望不上別人了。
雷諾雖強,但還不足以幫助陳國起死迴生。
至於那個柳乘風,在他看來跟小醜無異。
“好吧,希望如此,最後關頭了,你可別讓老夫失望啊。”
陳培風有些沒底氣地說道。
徐鶴嗬嗬一笑:“現在才說這種話,是不是太晚了點?”
陳培風幹巴巴地笑了一聲,心底多少浮現出了幾分慶幸。
還好對手是玉國。
幾乎沒有特別強的強者。
不說徐鶴了,哪怕隻是雷諾上場,都足以撐過十個迴合。
何況還有一個突然要參加天驕大比,實力也算是強盛的柳乘風。
就是不知道,玉國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了。
隨著比試內容的確定,麵具人側身露出身後的傳送門,公事公辦地說道:“各位進入傳送門中,屆時會將你們傳送到對應的場地之上。”
各隊默契的進入其中。
在踏入傳送門的一剎那,徐鶴隻覺得一股極為強大的吸力將他拽進門內,眼前一片漆黑,卻又好似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光芒,不到片刻時間,周圍的場景已然變化。
他們三十一人已被傳送到一個露天的比試臺中。
比試臺左右各有一塊供看客站立的區域,中間乃是一個百米之寬的擂臺,寬大無比,可見擂臺就是接下來的戰鬥中心。
陳國眾人站在擂臺左側,擂臺右側則是剛才在外麵看到的那個少年。
徐鶴瞇了瞇眼,低聲問道:“他身邊的男人是誰?”
少年身邊站著一個白衣青年,看年紀並不大,應該也是參賽者,卻透露著一股莫名的老成之感。
主要是玉國眾人對待青年的態度都很是攻城,連那個少年太子都有些遜色。
雷諾道:“他是太傅容塵,別看年紀不大,卻頗得玉國皇帝賞識,也是有容塵的幫助,才讓玉蘭和倒臺,玉滄上位。”
“僅此而已嗎?”
徐鶴皺眉問道。
雷諾認真想了想,重重點頭:“我不太了解他,知道的隻有這些。”
“嗯。”
徐鶴並未多問,但對方給他的感覺並不輕鬆,感覺也是個勁敵。
前麵,陳瑤光召集陳國天驕,問道:“誰願意第一個登臺,打出我陳國的氣勢?”
眾天驕麵麵相覷,默默地低下腦袋。
他們可太有自知之明了。
根本不覺得自己能打贏!
有人的目光已經看向了雷諾:“以前都是雷諾上臺的,今年也讓他去唄!至少他能穩定贏下十場!”
雷諾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副隨時準備上場的架勢。
“雷諾已經打了好幾場了,在我看來,那個叫徐鶴的既然敢和楚清寒大戰還獲勝,可見他的實力更強一些,不如直接讓他上場吧,我們肯定能贏的!”
又有人說道。
“不不不,我覺得這件事應該讓柳公子出手!柳公子這麼多年來韜光養晦,一直在閉關,實力已然不弱於誰,有柳公子出手,我們肯定會大獲全勝!”
一群人嘰嘰喳喳地說著,想讓誰上場的都有,偏偏不提自己。
徐鶴並未表態。
雷諾的態度倒是已經十分的明顯。
唯有柳乘風,略微思索片刻後,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陳國生死存亡之際,匹夫有責。”
“柳乘風願意為陳國效力,這第一場,我願意前往!”
柳乘風說完,刻意地看了眼徐鶴的方向,嘴角滿是輕蔑的笑意。
“好。”
陳瑤光答應的十分的爽快,漂亮的臉蛋上浮起笑意:“不愧是孤看中的人,既然如此,第一場就由柳乘風出戰!”
柳乘風立刻應下。
他心中早已預估好了玉國天驕的戰力,以他的能力,贏下五六場根本不成問題,如果運氣好遇到的都是弱者,甚至可以效仿雷諾,贏個十場左右!
這樣一來,他便徹底壓了徐鶴一頭!
也好繼續他接下來的計劃!
殊不知。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陳瑤光眼底浮現出譏諷的笑意。
“蠢貨。”
“就你這三腳貓的本事,還想和徐鶴相比。”
“不管你是什麼目的,現在都隻能成為徐鶴的替死鬼而已。”
她默默想道。
同時。
玉國那邊,也在考慮出什麼人選。
“按照陳國以往的慣例,大概這次還是讓雷諾出場,雷諾那人的實力太過強大,一個人便能戰勝我們十個還不落下風。”
“老師,您覺得該怎麼辦?”
玉滄稚嫩的臉上滿是認真。
容塵思索道:“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讓尋常天驕打第一場,否則隻是給對方送分而已。”
“不如……我親自對付他。”
容塵的聲音沉了沉。
玉滄錯愕抬頭,連忙道:“老師,您是玉國最後的底牌,怎麼能輕易就……”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容塵無奈一笑,摸了摸玉滄的腦袋,道:“總不能白白送他們幾分。”
“無礙,根據我對陳國的了解,他們僅有一個雷諾在擂臺戰中難以應對,雷娜的能力隻有混戰裏才能發揮作用。”
“換而言之,隻要我們能有一人將雷諾打倒,這場勝利便是板上釘釘了。”
“而我,是最好的選擇。”
容塵分析的頭頭是道。
玉滄語塞,遲疑道:“可是,我還是不想讓老師冒險……”
“為了玉國,為了大局。”
容塵拍了下玉滄的肩膀,算是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等待麵具人宣布兩國選手登臺時。
兩側各走上來一個身影。
看到對方的選手,二人無不是露出驚愕的表情,隨即立刻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柳乘風暗中捏緊了拳頭。
該死,怎麼會是容塵?
他早聽說,容塵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可他更不應該在第一場就登臺啊!
容塵心底詫異,想不到陳國沒有選擇讓雷諾出戰,反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天驕?
罷了。
就當是陳國白送的分了。
容塵並未在意眼前的敵人是什麼來曆,拱手道:“玉國容塵,請閣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