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雙雄心念合一,雙人雙劍如一劍,單單其中一人無法使出分海式,但兩人合一,分海式信手拈來,在座的幾位長老沒有誰敢說能勝過楚氏兩兄弟聯手。”魏先鋒和其他幾位長老並排而立,細細說著,其實這是介紹給蘇遠聽。
這讓蘇遠對這兩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長老有了更深的了解。
不過蘇遠和兩位長老交集不多,倒是和另一位馬長老在路程中交談過幾次。
馬長老早知蘇遠之名,還說那一日蘇遠一步跨出,天降三重異象時,他也在場,隻是可惜沒有見到蘇遠一麵。
馬長老有交好之意,一邊看護在蘇遠身邊,一邊和蘇遠侃侃而談。
倒是那位李祁李長老對蘇遠不冷不熱,若不是那晚遇襲,兩人或許不會有多少交流。
弟子們紛紛讚歎驚訝,讓空中的楚氏雙雄出了不少風頭,享受著弟子們仰慕和向往的眼神。
見楚氏雙雄在弟子們麵前仗著兩人合體之威才能使出分海式,馬長老也冷哼一聲,稍顯不悅。
他跨出一步,來到了更遠處的廣闊大海之上。
馬長老輕撫著橫在麵前的長劍,手中寶劍竟然微顫著發出銳利的劍鳴。
在這劍鳴聲中,他腳下被楚氏雙雄掀起的波濤大海瞬間變得古井無波,掀不起一點浪花。
而下一瞬,諸弟子還未看清馬長老是如何出劍的,隻見一道劍光從馬長老身前劃出,徑直轟在海麵。
海麵和劍光碰撞的瞬間,如千萬道雷鳴炸響,無盡的滾滾波濤聲轟然響起,而海麵也被轟開。
起初隻是很小的一道縫隙,隨著海麵越向下分開,海潮向著下方的裂縫落去,底下的裂縫也越來越大。
直至擴大到如同裂開的巨山一般,懸浮在上的馬長老猶如一個黑點,底下是分開的大海巨淵,擇人而噬。
大海巨淵持續了好一會,落入海底深處的一劍之威還在持續。
當馬長老這一劍的餘威散去,海底的裂縫終於在海水的漫灌下逐漸收攏,兩邊的海水落入海淵,撞擊在一起,爆發出比之之間還要強烈的聲響。
轟隆隆震得一眾弟子,隻覺得胸中有無盡的豪放氣概在迴蕩,一陣陣地討論聲響起。
“相比楚氏兩兄弟的分海式,馬長老的分海式更顯得粗狂直接,頗有些一力降十會的味道,三人的分海式相比最初的蕩魔第二劍,都略微演化出了屬於自己的變招,不過其核心依然是蕩魔第二劍。”魏先鋒依然在介紹給蘇遠聽。
蘇遠離得極近,先是看到楚氏雙雄兩人是如何引動天地之力,合兩人之力揮出那一劍,引發暗藏於海底的強勁波動,然後又看到馬長老直接的一劍,毫無保留地破開了大海,硬生生創造出一道持續不息的海淵。
接連看到兩位七階強者是如何揮使劍法,蘇遠眼中生出了一絲玄妙的恍然。
這玄妙的恍然和平日裏練習的蕩魔第二式劍法聯係到了一起,在‘天生劍心’的作用下自動推演了起來。
蕩魔第二式劍法中每一式的動作都被蘇遠串聯到了一起,隻為推出那唯一的一劍,種種玄妙的軌跡不斷演算,推出種種可能,最終又被蘇遠否定,如此不斷循環往複......
楚氏兩兄弟迴到長老隊列中,看到馬長老引發的陣勢讓弟子們生出喧嘩,不由得搖搖頭,出言道,“不過是力氣使得大一點,看起來唬人一點,毫無技巧可言。”
“馬長老這一劍花裏胡哨,對敵毫無用處,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唯有無聲無息間製敵才是正道。”
兩兄弟一人一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馬長老恰好也踏著空氣迴來了,聽見兩兄弟這麼說,隻是揮揮袖子,微抬下巴,哼一聲不多言語。
隻是其瞥向弟子間時,尤其是弟子們的反應時,眼神中透著滿意。
七十餘位弟子耳邊還迴蕩著分開的大海相撞的響聲,大聲地議論著這一劍,有的人甚至開始討論自己從中得到的領悟。
“馬長老這一劍......和我所料想的分海式簡直一模一樣,我剛剛好像抓住了點感覺,隻要再見幾次就說不定......”
“分海分海......分海式就當如此!”
馬長老收迴心滿意足的眼神,神色悠然地傲立,一副自得的樣子。
這讓楚氏兩兄弟更加不爽,隻是礙於這麼多弟子注目,不好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底下的弟子中間出現陣陣騷動,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幾位長老紛紛側目看過去。
隻見弟子中間,一位臉色俊白,長相儒雅身高欣長如書生般的弟子閉上眼,可手中劍卻自動揮舞了起來。
周圍的弟子紛紛避讓,讓出了一塊空間,獨留書生般的弟子揮舞長劍。
都是地軸宮的弟子,他們見到那熟悉的軌跡,立馬認了出來,書生弟子揮出的是......蕩魔第二式劍法。
書生弟子的基本功極好,閉著眼揮出一整套劍法,每一劍不論是姿勢還是氣場,全都做到了位,堪稱標準,長劍揮舞間,甚至帶出了道道紫光,隱隱透著一絲靈性的變化。
楚氏兩兄弟眼底微微訝然,“這弟子好像是叫鄭與之,是起於微末的弟子,在一眾新晉內門弟子中算是拔尖的了......”
“僅僅是觀摩兩次分海式,竟然就立刻有了感悟,此子劍心上佳,靠自己入七階有望,看其進度,有望在七階之後就悟出蕩魔第二劍。”
兩人對書生弟子讚不絕口,眼底透著欣喜。
底下的這些弟子,可都是以後的地軸宮長老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