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朝著笛聲的方向飛去。
原本蔥鬱的山林漸漸被灰敗的枯木取代,鳥語花香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風聲,如同鬼哭狼嚎般令人毛骨悚然。
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被厚重的烏雲籠罩,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這笛聲,越發顯得詭異。
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流毫無征兆地席卷而來,如同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許太平猝不及防,被卷入其中,身體不受控製地在空中翻滾。
強勁的氣流如同無數細小的刀刃,切割著他的肌膚。
他感覺自己的靈力在這股氣流中被不斷消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這是什麼鬼東西!”許太平咬緊牙關,努力穩住身形,卻發現這股氣流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
“太平!”遠處傳來一聲焦急的唿喊。
林婉兒禦劍而來,眉宇間滿是擔憂。
她手中長劍揮舞,一道淩厲的劍氣劈向那股氣流,試圖為許太平開辟一條道路。
然而,劍氣與氣流碰撞,卻如同泥牛入海,瞬間消失無蹤。
林婉兒臉色一變,這股氣流的詭異程度遠超她的預料。
就在這時,玄風長老也趕到了。
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金色的符文憑空出現,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符文飛向那股氣流,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氣流暫時阻擋。
“太平,快過來!”玄風長老沉聲喝道。
許太平抓住機會,拚盡全力掙脫氣流的束縛,朝著玄風長老的方向飛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脫離險境之時,那股氣流突然變得更加狂暴,如同一條發狂的巨蟒,朝著許太平狠狠地撲來。
玄風長老臉色一變,“不好!”他伸手一揮,一道金光將許太平籠罩……
金光護住了許太平,卻也被那狂暴的氣流衝擊得搖搖欲墜。
玄風長老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顯然維持這金光屏障對他來說也並非易事。
許太平被金光籠罩,壓力驟減,他喘著粗氣,抹去嘴角的血跡,眼中燃燒著不屈的鬥誌。
這股詭異的氣流,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努力穩定身形,運轉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試圖對抗這無孔不入的氣流。
然而,這氣流仿佛無窮無盡,他的抵抗如同螳臂當車,微不足道。
就在這時,烏雲翻滾,幾隻形似鷹鷲的妖獸,渾身繚繞著黑色的煞氣,從雲層中俯衝而下,發出尖銳刺耳的鳴叫,直撲許太平而來。
“該死!”許太平暗罵一聲,腹背受敵,形勢更加危急。
他一邊努力對抗著無形的氣流,一邊還要躲避妖獸的攻擊。
一隻妖獸的利爪擦過他的肩膀,帶起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更加清醒。
鮮血的味道似乎刺激了這些妖獸,它們更加瘋狂地撲向許太平。
一隻體型較小的妖獸,看到許太平受傷,以為有機可乘,發出一聲尖嘯,加速衝向他。
許太平目光一凜,看準時機,一腳將這小妖獸踢飛,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鳴。
然而,更多的妖獸已經逼近。
許太平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他知道,必須盡快擺脫這困境,否則……
林婉兒焦急地喊道:“太平!我來助你!”玄風長老臉色凝重,沉聲道:“婉兒,小心!這氣流古怪得很!”許太平看著越來越近的妖獸,感受著體內逐漸枯竭的靈力,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低吼一聲:“來吧!”
許太平眼見妖獸逼近,嘴角反而露出一絲冷笑。
他並非魯莽之人,先前看似狼狽,實則暗中觀察著這些妖獸的弱點。
此刻,他看準時機,將剩餘的靈力盡數灌注於手中的長劍,低喝一聲:“破風斬!”一道淩厲的劍光,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瞬間將一隻體型最大的妖獸劈成兩半。
腥臭的妖獸血液噴灑而出,其餘妖獸見狀,明顯愣了一下,紛紛後退,發出不安的低吼。
這短暫的遲疑,正是許太平需要的。
他抓住機會,腳踏奇異步伐,如同鬼魅般穿梭於妖獸之間。
手中長劍翻飛,劍光如虹,每一劍都精準無比,招招致命。
“驚雷劍法!”許太平一聲暴喝,劍勢陡然一變,變得狂暴而迅猛。
劍光閃爍間,一隻隻妖獸哀嚎著倒下,轉眼間,原本氣勢洶洶的妖獸群,已被他斬殺大半。
剩下的幾隻妖獸,早已膽寒,發出驚恐的嘶鳴,四散逃竄。
許太平並未追擊,他深知窮寇莫追的道理,而且,那詭異的氣流依然存在,他必須保存實力。
他調息片刻,恢複了些許靈力,抬頭望向笛聲傳來的方向。
隻見前方,一座隱匿在雲霧中的山穀若隱若現,笛聲,正是從那山穀深處傳來。
山穀入口處,霧氣繚繞,看不清裏麵的景象,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危險的氣息。
許太平目光如炬,心中隱隱感到不安,這山穀之中,恐怕還有更大的挑戰在等著他。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長劍,一步踏入山穀,口中喃喃道:“我倒要看看,這笛聲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霧氣逐漸散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