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看了半天熱鬧的林冬,也終於有了動靜,雙手合十,不斷的掐動法訣。
隨著他的動作,幾人頭頂上方的五行逆轉大陣和淨化大陣,悄然的露出了一個碩大的空洞。
而最外層的聚雷守禦陣,也正式開始運轉,靈級下品的聚雷兵,快速移動位置,出現在了陰陽師的頭頂。
那些被吸引過來,散落在整個任家鎮上方的烏雲,受到聚雷兵的控製,都朝著陰陽師的頭頂,不斷匯聚。
烏雲之中,分散的雷電能量,在聚雷兵的轉化下,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雷球,懸在高空之中。
雷球的幽藍光芒,將林冬三人所處的位置,照的通亮,陰陽師那猙獰的麵孔,也更加清晰。
不過陰陽師的體內,積攢的全是怨氣,屍氣,陰氣等負能量,麵對堂皇的雷電,哪怕隻有電光,也會讓其感覺不適。
雖然已經沒了神誌,陰陽師還是情不自禁的,伸手遮住了眼前的雷光。
在雷光的炙烤下,沒過一會兒,任家鎮的所有負能量,終於被陰陽師吸收一空。
實力已經接近地師圓滿的陰陽師,剛準備行動,就瞬間低頭,看向了下方的林冬。
林冬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桿漆黑的長槍。
這桿長槍漆黑如墨,初看之時,一點也不起眼。
可若細看,便會感覺整個人的心神,都在被這桿長槍吞噬。
這桿長槍,就是林冬最大的底牌,他唯一的一件極品靈器——隱煞槍!
他之所以使用這桿長槍,主要也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碰到這種手段,一切小心為上。
拿著長槍的林冬,看到陰陽師準備行動,便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朝著上方的雷球指了一下。
雷球受到林冬的指令,瞬間脫離聚雷兵的掌控,朝著陰陽師落了下去。
怪物化的陰陽師,一看到林冬,就好像激活了嗜血的本能,雙眼瞬間變得血紅。
然而在它剛準備行動之時,遙掛在天際的雷球,眨眼間便淹沒了它的身體。
在雷電的刺激下,陰陽師體內的負能量,開始不停的向外傾泄,它的實力,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衰退。
那些從身體之中,泄露出來的負能量,一接觸到雷電,就化作了一縷青煙。
這種垃圾處理方式,對環境沒有一點危害。
但已經化作怪物的陰陽師,可不會坐以待斃,剛受到一點損傷,就馬上四處躲避。
可它全然沒有料到,雷球的速度,早已超出它的極速。
再加上林冬精妙操控,不管那陰陽師怎樣騰挪閃避,雷球總能如影隨形,瞬間再度將其籠罩。
不僅如此,每當雷球能量稍有衰減,高懸上方的聚雷兵,便會劈下一道湛藍的閃電。
這閃電裹挾著磅礴能量,精準注入到雷球之中,讓雷球的威力絲毫不減 。
經過多次嚐試,怪物的實力,已經降到了地師後期。
不斷的失敗之下,哪怕沒有神誌,怪物化的陰陽師,還是本能的打算誓死一搏。
於是那個怪物,頂著身上的雷電,義無反顧的朝著林冬衝了過來。
拿著隱煞槍的林冬,也許隻需要一槍,就能將其泯滅在人間。
然而他卻並未出手,他有些擔心,這一槍將陰陽師泯滅之後,好不容易收集到一起的負能量,說不定又會擴散到整個任家鎮。
到了那時,這個爛攤子,還得他自己慢慢收拾。
所以他雖然拿著隱煞槍,卻要依靠身後的飛羽翅,不斷閃躲!
在閃躲的過程中,為了加快陰陽師的淨化過程,林冬又驅使著青竹劍,不斷在陰陽師的身上製造傷口。
這些或大或小的傷口,都成為了雷電的入侵點。
隨著傷口越來越多,陰陽師的實力下降速度,也越來越快。
實力下降之後,它那猙獰的外形,也終於有了些許改善。
等到陰陽師的實力,降到人師級別之後,林冬便掏出了幾根,極品法器級別的鎖鏈,將其牢牢的固定在了一個位置,防止它繼續亂跑。
看著不斷掙紮,卻越發消瘦的陰陽師,林冬果斷轉身,迴到了那個老頭的身邊。
此時的老頭,正偏著腦袋,看著不斷遭受折磨的陰陽師,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難以置信!
林冬降落在他身邊,他都沒有發現,要不是林冬開口,恐怕要等到陰陽師徹底泯泯滅,他才能迴過神來:
“別看了,你那日本小主子,早就死了,剛才戰鬥的,隻是它的軀體。”
“而且現在它的軀體,也即將被徹底泯滅。”
“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了!”
說完之後,林冬就站在原地,死死的盯向老頭。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大起大落,又或許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死亡。
老頭好像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眼神變得越發平淡。
而林冬看到平淡如水的眼神,卻隻覺不喜。
在他看來,這些人根本配不上,一個安詳的死亡,哪怕隻是心靈上的安詳,也不行!
於是他直接抬手,再次握住了老人小腿上拉著的青竹劍。
剛剛有所凝固的鮮血,隨著他的轉動,再次汩汩的流淌起來。
老頭內心的平靜,卻無法阻止痛苦的產生,無奈之下,他隻好讓慫的開口說道:
“小道長有什麼想知道的,盡管開口,何必一直折磨一個瀕死的老頭!”
聽到老頭的話,林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著老頭略帶調侃的說道:
“看來老先生,終於想通了!”
老頭苦澀一笑,低緩的說道:
“想不通又有什麼意義,正如道長所說,如今生死已不由人,不如尋個痛快!”
林冬並未馬上開口,而是將手,又放在了另一把青竹劍,在轉動的過程中,他緩慢的問道:
“你為什麼要投靠這些日本人,又是什麼時候投靠他們的?”
感受著腿上的疼痛,老頭嘴角微微顫抖,可他卻不敢有太多停歇,深吸一口氣,他便馬上迴答道:
“我投靠那些日本人,大概已經有三四年了!”
“當年之所以投靠他們,主要是為了我那生病的孫兒。”
“這些年一直給他們辦事,主要是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他們給予的奢靡的生活,更舍不得到手的資源!”
“我做了這麼多錯事,今天的遭遇,應該也算是罪有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