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人影綽綽,陽靈宗弟子絡繹不絕。慕凡混跡其中,身旁偶有雲炎宗弟子掠過,卻無人識得他這“異鄉客”。在他眼中,這些過往行人,皆是待收割的積分,心中那股殺戮的衝動如野草般瘋長,但他強自壓抑——此刻動手,實為不智,真正的寶藏,尚隱於迷霧之後。
險地入口,已被陽靈宗設下重重封鎖,僅留一徑可通。那守口弟子,如忠誠的守門犬,冷眼審視著每一個欲入者,索取過路費。
慕凡立於遠處,冷眼旁觀,心中盤算著這場遊戲的規則。耳畔,旁人閑聊之聲入耳,他細細聆聽,待那二人離去,心中已有了計較。
“哼,鎮守六迷境窟的強者竟離席而去,可惜可歎。不過,時機不等人,該出手時便出手。”
他不再猶豫,邁步向前,匯入那長長的隊伍。前方,人潮如流,每二十人一組,被那守口弟子送入境內,而後弟子便消失片刻,似是在行某種神秘儀式。
正沉思間,忽覺肩頭一沉,一道狂傲之聲響起:“讓開,本少爺要插隊!”
慕凡轉頭,隻見一華服青年,傲氣淩雲,正是武家大少武劫。他心中暗笑,表麵卻故作謙卑:“請。”
武劫哼了一聲,大步流星跨過,眼中滿是不屑。對於慕凡這等“無名小卒”,他從未放在眼裏。
終於,輪到他們。武劫大手一揮,財富如流水般灑出,大搖大擺步入境內。慕凡亦取出凜冬三君之財,繳納費用,緊隨其後。
守衛封門,冷聲道:“人滿,待下一輪。”
陽靈宗之規,無人敢違。守衛招手,領眾人至一飛舟前,那舟下,是無盡深淵,黑暗如墨,獸吼聲隱隱傳來,令人心悸。
“上船,別亂動,墜入深淵,無人救你。”守衛言簡意賅。
慕凡隨眾上船,忽見武劫等人麵露驚惶,原來飛舟之下,深淵之怖,遠超想象。飛舟緩緩升起,向彼岸駛去。
“十日之久,等不起啊。”慕凡心中暗道,原計劃殺守衛奪其位,如今看來,風險太大。
正躊躇間,他忽地取出狼牙棒,心中暗下決心:能賺一點是一點。
“嘿,那小子,未入境,不得亮兵刃!”守衛厲聲喝道。
武劫轉頭,不悅至極:“你耳朵聾了?還狼牙棒,你想作甚?”
慕凡冷笑,狼牙棒猛然揮出,武劫頭顱瞬間炸裂,鮮血四濺,眾人皆驚。
“我隻想,送你們上路。”慕凡冷聲道。
守衛大驚,浩瀚力量撲麵而來,他眼中滿是恐懼,頭顱亦被砸得稀爛。
“啊!殺人啦!”慘叫聲起,卻被深淵之吼淹沒。
“煉體境也來湊熱鬧,簡直浪費名額。”慕凡心中暗道,手卻不停,摸屍取財,一絲不茍。
飛舟駛過黑暗,抵達彼岸,船上隻剩慕凡一人。他借助微光,開始清理“戰利品”。
“哈哈,此計甚妙,飛舟應改名‘宰豬舟’或‘地獄舟’。”他心中大悅,引動天河王鼎之水,將血跡屍首卷入深淵。
換上守衛衣裳,慕凡心情愉悅,操控飛舟返迴,繼續他的“宰豬”大業。
岸邊,眾人等得焦急:“怎麼這麼久?”
慕凡走出洞口,麵帶笑意:“久等了,新班值守,欲入境者,速來繳費。”
有人疑惑:“怎未見過你?”
慕凡笑道:“新來的。”
“不對,新來的也沒你。”那人皺眉。
慕凡眉頭微皺:“進不進?不進讓開,別擋了他人機緣。”
眾人催促之下,那人無奈繳費入境。
三十人滿,慕凡笑對眾人:“稍等片刻,即刻返迴。”
飛舟再啟,慕凡心中暢快,望著那三十隻“待宰羔羊”,笑意更濃。
“怎停了?”有人抱怨。
慕凡取出狼牙棒,笑道:“歡迎登‘宰豬舟’,我是船長慕凡,現在,收割時間到。”
狼牙棒揮舞,血肉橫飛,慘叫連連,深淵迴蕩。
“爽!”慕凡心中暗唿,積分飛漲,儲物戒指滿滿。
“外麵還有一批,這日子,美了。”他心中暗道,卻知不可貪得無厭。
清洗飛舟,返迴原地,繼續他的“宰豬”之旅。
岸邊,眾人驚歎:“這麼快就迴來了?”
慕凡笑道:“為了諸位,我隻得加速,別耽誤了寶貴時間。”
眾人滿意繳費,登舟入境,心中滿是期待。
“待我實力大增,便去他處曆練。”舟上有人笑道。
“雲炎宗險地亦多,若能往,甚好。”
“會有機會的,待我們占領雲炎宗,那邊的一切,都是我們的。”
“女人也是。”
嘎吱!飛舟驟停。
慕凡轉身,狼牙棒在手,笑意盈盈:“歡迎再登‘宰豬舟’,我是船長慕凡,現在……”
“都去死吧!”
狼牙棒爆發,威勢如潮,眾人皆被碾壓。
那一刻,天,變了色。
“殘忍,血腥,越來越暴力了。”慕凡心有不忍,但是對於積分跟摸屍,他有著一種不可阻擋的渴望。在雲炎宗雖然也能摸屍,但可沒在陽靈宗地盤如此肆無忌憚。
陽靈宗的地盤,成了他肆意揮灑“熱情”的舞臺,相較於雲炎宗的束縛,這裏無疑是他的天堂。然而,好景不長,他深知,那位鎮守六迷境窟的強者歸來之時,便是他渾水摸魚行徑敗露之日。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似乎已悄然醞釀,而他,竟莫名期待,若能將這位強者“收割”,此行,便真值了!
他操控著天河王鼎,如操縱命運的巨手,水流奔騰,將宰豬飛舟上的血跡與屍體,盡數衝刷入那無盡深淵,仿佛一切罪惡,都能被這深淵吞噬,永不見天日。
海神宗的寶貝,著實令人歎為觀止,洗澡、煮湯不在話下,如今,更成了他掩蓋罪行、清洗現場的得力助手。慕凡心中暗誓,有朝一日,定要踏足海神宗,但在此之前,陽靈宗的這場“盛宴”,他必須圓滿收場。
六迷境窟外,陽靈宗眾人或焦急或悠閑地等待著,對他們而言,這窟內,是曆練的寶地,遼闊無垠,寶藏無數,隻待有緣人。有人初入便得寶,有人十日空手歸,但這份未知與誘惑,卻讓眾人熱情不減,畢竟,每個人都相信自己,是那個天命所歸的機緣之人。
漆黑洞口,一道人影緩緩走出,慕凡,麵帶和煦如春風的笑容,不急不緩,仿佛剛從一場盛宴歸來。“諸位久等了,欲入險地者,繳費即可,我親自護送。”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與往昔那些冰冷的守衛,截然不同。
一位大漢滿意地點點頭,額外賞賜,卻被慕凡婉拒,“無需如此,我從不接受無功之祿,屬於我的,自會到來。”大漢愕然,這守衛,似乎有些“不正常”。
望著那三十道身影步入深淵黑洞,慕凡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這計劃,完美無缺。他轉身,步入那黑洞,心中默念,但願這場遊戲,能多玩幾日。
三日轉瞬即逝,慕凡端坐,手指輕敲桌麵,眼前排隊之人,讓他不禁搖頭。這三日,宰豬之舟往返多少次,他已記不清了,但積分之多,竟達十五萬之巨,這是他從未有過的“財富”。
正當他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幸福”中時,排隊之人的抱怨聲,打斷了他的美夢。“究竟何時能讓我們進去?”“已等許久,即便人少,也不能如此拖延!”“奇了怪了,今日怎如此冷清?”
慕凡搖頭苦笑,“人數不足,不劃算啊。”此言一出,立即引來一名女子的怒斥,她半邊臉紋著玫瑰與骷髏,美得妖異,也讓人心生寒意。“何談不劃算?我們繳費,你為何阻攔?非要等人滿?”
周圍的人,見是她,紛紛退避,這女子,可不是好惹的。慕凡依舊淡然,“規則如此,三十人,缺一不可。”
女子怒拍桌麵,神色猙獰,“最後一次機會,送我們進去,否則,你會後悔!”她身後的眾人,心生寒意,這女人的手段,他們可是領教過的。
慕凡心中冷笑,這女人,威脅他?然而,就在這時,排隊中一人開口,言辭懇切,竟讓慕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猛地站起,笑容滿麵,“你說得對,好吧,那就進來吧。”
眾人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守衛竟如此好說話。女子冷哼一聲,若非不願在此浪費時間,她真想好好教訓這守衛一番。
慕凡引領眾人入洞,登上飛舟,望著空蕩蕩的場地,無奈搖頭。本想多玩幾日,卻沒想到,人,都被自己玩“沒”了。
又過數日,洞口再現身影,慕凡整理衣領,迴到原位,嘟囔著:“一個個急著投胎,也不多帶點‘禮物’,真是浪費時間。”他心中暗想,再等幾日,若那強者還不來,便換地方繼續他的“遊戲”。
六迷境窟,昔日的繁華,如今卻如死寂的荒原,連個人影都難覓。這窟,莫非就此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