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隻希望你可以盡快提升修為,我不希望百年之後,隻有我一人獨自存世!眳菄裱壑袔е鴿M滿的愛意。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楊克敵突然抓住妻子皓腕,掌心灼熱溫度透過鮫綃衣袖。他劍眉微蹙,指節(jié)因用力泛白。堅定的語氣和有力的動作,都彰顯了他承諾的厚重感。
“嗯!”
吳國玉滿意地依偎在了楊克敵寬廣的胸懷裏。
“此生必不負你!”
兩人的相處還是很美好的,不過這份美好很快就被打斷了。
吳國玉腰間的一個山水玉佩驟然迸射赤芒,將青玉案染得猩紅。吳國玉立刻從溫柔鄉(xiāng)中彈出身子,廣袖翻飛帶倒琉璃茶盞,琥珀色茶湯在雲(yún)紋地毯上洇開,騰起的熱氣驚散了鎏金爐裏的沉香
“這是有緊急情況,克敵我們先迴去!
“嗯,大事要緊!
兩人一路疾馳到了前方的議事廳,剛進門就感受到了濃鬱的血腥氣,青銅燈樹映著地上蜿蜒血痕,照得重傷者胸前傷口森然見骨。
一個麵色蒼白如薄紙,胸口有一個巨大傷口的男子躺在地上,在一旁還有幾人也是身上有著不同的傷口,隻不過沒有躺地上那名那麼嚴重。
“這是怎麼迴事?”吳國玉趕緊問向在一旁的吳家族人。
因為是吳家負責駐守,因此吳家也派遣了不少人負責管理元清坊的各個方麵。
“稟長老,他們是我們家族的弟子,在去元和山獵殺妖獸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大量妖獸的活動蹤跡。他們在冒險探查後,被妖獸追殺,勉強逃出來的!
那名吳家族人將事情講述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那名男子還連連咳嗽“咳嗽”
為事情的講述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你們是遇到了妖獸的大量移動嗎?”吳國玉看著還站著的幾名受襲族人。
“是的,長老。我們隻是在元和山的外圍活動而已,但是卻遇到了妖狼和妖獅聯(lián)合的群體移動,它們都跑去了蘭花穀內。
我們覺得不對,想過去探索一下,但是被外麵的妖狼發(fā)現(xiàn),要不是登羽和登林斷後,我們恐怕都迴不來了!
說話的族人眼中飽含熱淚,咬牙切齒地道“我定要斬下那頭妖狼之頭以祭他們在天之靈!
一旁的吳家管事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蘭花穀嗎?”吳國玉拿出一個琉璃珠,隨著靈力的輸入,一個巨大的元和山平麵虛影出現(xiàn)在了空中。
這是霄雲(yún)隊提供的地圖,標記了元和山外圍大部分的地勢和妖獸所在。
“看來獸潮已經(jīng)快要開始了!眳菄袼浪赖囟⒅m花穀,那個地方距離元清坊不過三百裏,妖獸頃刻就能抵達。
“下去告知其餘幾家,妖獸有異動,恐怕獸潮將近,提高坊市警戒,自今日開始,坊市許進不許出!
吳國玉果斷下令,下麵的管事也是應聲就去辦了。
“不要太過擔心,隻要金丹妖王不出,元清坊堅若磐石,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睏羁藬晨吹絽菄裼行┢鸱男乜,他知道自己的道侶有些緊張了,他趕忙上前握住愛人的手安撫道。
因為吳國玉經(jīng)曆的這類大戰(zhàn)還是少了,可能連吳天靈在這方麵都會比她強不少。
“嗯,我沒事,妖獸都還沒有來,我可不會亂了陣腳。”吳國玉說完後,拿出了一個漆黑的木方塊,交到了楊克敵的手裏。
“克敵,妖獸來襲,兇險萬分,我擔心你可能會有事情,這是一個三階傀儡,你拿著,關鍵時候,它可以救你一命。”
“三階傀儡?這...我不能要!睏羁藬诚乱庾R就拒絕了。
他知道,其實比起築基的楊克敵,吳國玉其實更需要三階傀儡,因為現(xiàn)在的她雖然是三階製傀師,但是三階傀儡的製作時間很長,做一個就要一年,還不包括失敗的可能。
因此她手裏也沒有幾個,而且他還是 築基後期,如果麵對二階妖獸的話還不怎麼危險,可她紫府前期麵對三階妖將的話,危險更大。
為此,他是不想收下的。
當然,這其中還是有的一點點大男子主義的心理在作祟的,他不想讓別人以為他隻是一個吃軟飯的。
“拿著,這次獸潮,我不一定能照顧到你,你拿著,我才能安心!眳菄裾Z重心長,眼中是化不開的愛意。
楊克敵喉間哽著千言萬語,最終化作拇指重重摩挲過妻子手背的薄繭。
而就在元清坊開始緊急防備的時候,距離此處大約百裏初的一座森林中,還有幾個散修正在獵殺一隻一階中期的墨靈蛇。
“奇怪,怎麼這幾天都見不到妖獸了?”在戰(zhàn)鬥結束後,一個身穿獵裝的男子一邊處理妖蛇屍體,一邊奇怪的問道。
一旁的一個白發(fā)老人則是笑瞇瞇地道“我們這裏在元和山都隻能算外圍的外圍,妖獸少一些是很正常的。等我們在深入一些之後,就有不少妖獸給你殺了,隻不過你可不要害怕就是。”
“那可太好了,我來這裏就是要獵殺妖獸賺取靈石的,不怕它們多,就怕來少了,否則這輩子都沒有指望築基了。”那名獵裝男子倒是完全不害怕,反而興致勃勃,處理屍體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這小子,還真不一般啊。”老人見狀也不惱怒,他們本來就是一個臨時的隊伍,他因為修為最高,煉氣八層,被推為了隊長,除此以外那名獵裝男子是煉氣五層,剛來元清坊。
還有三名散修,一共五人是標準的散修小隊。
“不對,老何去了那麼久了,怎麼還沒有迴來?”此時在一旁警戒的中年漢子卻是開始覺得不妙了。
他們?yōu)榱嗽谛菡臅r候預防有人偷襲,安排了兩人出去警戒,可此時一人迴來了,但另一人卻遲遲沒有消息。
“會不會是你太緊張了!蹦敲C裝男子不以為意,可就在這時候,一聲狼嘯傳來。
“嗷嗚!”
“不好,快走。”白發(fā)老人頓感不妙,拔腿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