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大君克塞拉斯,果然是一直,一直寄生在沐青梔那個女生的身體裏嗎?
很狡猾,圖謀很大,也夠狠毒,唯一與記憶中的形象不重合的一點是——
騷了點。
沈辰關(guān)閉了監(jiān)控,先是閉眼感知了一下,霜晶蓮的方位。
隨後又拿出了那個許久未曾動用的羅盤。
撥動指針的時候,發(fā)出一陣耀眼的金光。
果然,恢複了正常。
而這兩者,全部都指向了一個方位。
青都大學。
這個時候,沈辰身後的醫(yī)生早已經(jīng)全部傻眼,一個個緊繃著肌肉,說話都打結(jié)巴。
他們究竟是無意間,介入了什麼事件啊!!!
沈辰目光眺望遠方。
青都大學,那隻魔物的最後舉行儀式的地點。
再然後,就是克塞拉斯的真身降臨。
這場魔物的事件,似乎也要抵達了尾聲。
沈辰離開之前,看著床上周雪的屍體,眼眸幽幽。
“拘靈。”
他輕聲喊。
......
“總督閣下,黃邵閣下已經(jīng)準備好了音樂治療,讓您快點過去。”
總督府公館裏,耳釘姐走進了崔曉明的房間,低著頭,喊了一聲。
坐在那個座椅上的崔曉明身軀肥胖,聽到聲音才艱難起身。
並且還在不耐煩地低吼道——
“都做了這麼久,一點好轉(zhuǎn)的跡象都沒有!”
“總督閣下。”
一道冷靜的男聲響起,耳釘姐抬頭一望,發(fā)現(xiàn)是戴著金絲眼鏡的那個高官。
“治療的療程需要大約三個月的時間,您不要著急。
“請跟我們來,我們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
聞言,崔曉明才再次起身,嘴裏還在不停地嘟囔。
他在最近的日子,身體情況不知怎麼忽然變差,精神更是時常出現(xiàn)問題。
不是記憶出現(xiàn)斷片,就是經(jīng)常會記混一些事情。
而黃邵為他請來的名為音樂治療的東西,目前為止更是沒有半點作用。
不一會兒,他走進了一個房間之中。
房間裏,黃邵向他微微致敬。
裏麵有一個桌椅,還有幾個身穿白色大褂的女子。
她們的身前擺放著豎笛之類的樂器。
房間中還一直響著安靜祥和的樂曲,讓崔曉明的身心都不由自主地平靜了下來。
“請吧。”
黃邵微笑著伸出了手。
在他身後,金絲眼鏡男也是直直地盯著崔曉明,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耳釘姐站在他們的身後,低頭沉默著。
她在一個僧人那裏學會了一些古怪的經(jīng)文,晚上的時候,會悄悄在那個......
那個青都總督的耳邊吟唱。
她隱隱明白了什麼,心中很害怕,但是——她不敢反抗。
隻是希望,在不久之後,能真正獲得一筆財富,逃離,逃離這個地方。
崔曉明已經(jīng)坐在了桌椅上麵,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放鬆放鬆。”
崔曉明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黃邵身後的金絲眼鏡男。
“你說話幹什麼!你會治療?”
金絲眼鏡男立馬低頭,垂下眼眸。
黃邵不著痕跡地掃了他一眼,隨後上前一步,笑道:
“好了總督閣下,要平靜。”
四周的幾個女子也是同時唱起了唯美而祥和的音樂,崔曉明這才又閉上了眼睛。
在他閉上眼睛那一刻,金絲眼鏡男已經(jīng)壓製不住嘴角的笑意。
就連黃邵的眼睛,也不再壓製住那股興奮之意。
兩人對視一眼。
開始了。
......
青都北部方位,有一處巨大的校園建築地。
西南地區(qū)的頂級高校——青都大學的地點。
立校數(shù)百年,曆經(jīng)青都多年變遷,風風雨雨,牆壁上的凹痕顯示出它的古老。
無論經(jīng)曆多少任青都總督,青都大學的地位永遠是特殊的。
作為西南地區(qū)的頂級高校,其建築群極為氣派。
這幾天從清晨到傍晚。
大道上都可以看見三三兩兩的學生並肩行走,談笑風生。偶有教師教授匆匆行走,忙於事務。
更多的可以看見諸多員工在校園各地張燈結(jié)彩,掛上橫幅。
路過之人也免不了駐足觀看,臉上洋溢嬉笑喜慶之色。
而這一動作,顯然就是為了慶祝即將到來的青都大學的校慶。
這次校慶可不簡單,它的時間與青都大學主持舉辦的某項生命科學研究大賽相重合。
故而此次校慶還迎來了諸多特殊的觀眾嘉賓。
那就是其餘地區(qū)各大高校的學生團隊與帶隊老師。
甚至......
聽說那所頂級大學的學生都來了。
帝都大學!
據(jù)說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那位青都大學的老校長吃驚到站了起來。
更是極端重視,甚至親自下場指揮布局。
沒有一人感覺有任何不妥。
因為那是帝都大學,高高在上,高傲到從來不需要與其他任何一所高校有什麼聯(lián)合。
為了準備即將到來的校慶,即便是深夜,依舊是燈火通明。
夜深之處。
不少老師主任在加班加點地計劃著策劃方案,在準備各式各樣的事務。
在一處辦公室之內(nèi),一個禿頂?shù)慕虒е魅握谂_燈下趕著工作。
窗外的遠處,還有著或明或亮的燈光。
然而就在下一刻,燈光忽然一滅。
整個青都大學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之中。
“怎麼迴事?停電了?”
教導主任打開了手機燈光,皺著眉頭。
明明剛剛還有著嘈雜之聲,感覺怎麼一下子,就一片寂靜了呢?
他緩慢走到門口,忽然看見了一個人影。
“誒誒誒!別走,你知道怎麼迴事嗎?”
教導主任連忙喊住了她。
那人轉(zhuǎn)身,露出一張漂亮樸素的臉。
“你是那個在我們學校打零工的那個......”
教導主任在學校內(nèi)見過她幾次,不過記不起名字,好像姓沐......
“你要去哪?學校怎麼忽然停電了!”
他繼續(xù)問道,不過對麵的女生似乎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xù)向著那個巷道走去。
教導主任還準備喊住他,忽然聽到了一聲足以撕裂耳膜的尖叫。
“啊!!!”
他身子一抖,循聲望去,卻隻能看見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仿佛籠罩著某種薄薄的霧氣,還在四處彌散。
“什麼玩意!誰在喊!”
教導主任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忽然一個停頓,眼球在此刻瞪到了此生的最大,恨不得爆出。
視線之中,有一個衣服染血的男子正蹲在地上,啃食著——
啃食著一個人。
正當他愣神的片刻,那人忽然轉(zhuǎn)身,教導主任對上了那個——
全身眼白,渙散無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