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紫薇反應過來,爾康已然一個翻身,赤裸著身體,動作敏捷卻又極為小心地抱起紫薇,大步邁向奔來的馬。
他輕輕一躍,便穩穩地抱著紫薇上了馬背。
剛一落座,爾康的雙手便又不安分起來。
紫薇嚶嚀一聲,還未來得及抗議,爾康竟在這晃動的馬背上,再次要了她。
隨著馬兒的奔跑,它的步伐輕盈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柔軟的雲朵上。
然而,這種看似平穩的運動卻帶來了一種微妙的起伏感,讓人的身體也隨之微微晃動。
紫薇坐在馬背上,感受著這種獨特的顛簸,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馬兒的節奏輕輕搖擺。
每一次的起伏都像是一種輕柔的按摩,讓她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然而,這種放鬆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隨著顛簸的加劇,紫薇開始感受到一種異樣的刺激。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股電流穿過她的身體,讓她的神經末梢都變得異常敏感。
終於,紫薇忍不住叫出聲來,“嗯,啊……”
那嬌柔的呻吟聲,在這寂靜的郊外,顯得格外清晰。
這聲音仿佛打破了周圍的寧靜,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震動。
一番折騰過後,紫薇已然累得嬌喘籲籲,四肢綿軟無力。
她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筋骨,隻能無力地靠在爾康的懷裏,聲音帶著幾分嬌弱與哀怨:“爾康,我好累。”
爾康聽著紫薇的嬌嗔,心中滿是疼惜,他立刻抱緊紫薇,輕輕安撫著她,隨後小心翼翼地抱著紫薇下馬。
二人來到河邊,河水在月光映照下,泛著清冷的銀光。
爾康先試了試水溫,確保不涼後,才扶著紫薇在河邊蹲下,用手輕輕舀起水,為紫薇清洗著身子。
那動作輕柔得仿若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生怕弄疼了她分毫。
清洗完畢,爾康又迅速將衣衫套在紫薇的身上,仔細地為她係好每一顆盤扣,整理好裙擺,做完這一切。
他才長舒一口氣,將紫薇重新擁入懷中,溫柔說道:“你稍等一下,我去給馬洗個澡,它現在騎不了!”
紫薇臉色緋紅,她自然明白這馬為何不能騎了!
爾康牽著馬來到溪邊,溪水在月光映照下,泛著清冷的銀光。
他先將韁繩係在一旁的樹上,而後挽起衣袖,掬起一捧水,仔細地清洗著馬身。
水珠順著馬鬃滑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他的動作輕柔且專注,似是在對待一位親密戰友。
紫薇坐在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雙手托腮,靜靜地看著爾康忙碌,月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美而靜謐的剪影。
待清洗完畢,兩人並未急著離去,而是在溪邊尋了一處草地,並肩坐下。
夜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紫薇不自覺地往爾康身邊靠了靠。
爾康順勢將她攬入懷中,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依偎著,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時間悄然流逝,直至馬身上的毛在微風的吹拂下漸漸幹爽。
爾康才站起身來,翻身上馬,而後俯身向紫薇伸出手,紫薇將手放入他的掌心,借力上馬,穩穩地坐在他身前。
爾康輕喝一聲,雙腿夾緊馬腹,韁繩一抖,駿馬長嘶一聲,撒開四蹄,向著巡撫的府邸方向飛奔而去。
馬蹄聲在夜色中迴蕩,驚起了路邊草叢中的幾隻飛鳥。
此時,巡撫府邸的膳廳內,燭火搖曳,一桌豐盛的膳食早已擺好,香氣四溢。
傅恆麵容沉靜,眼神卻不時望向門口,等待著眾人歸來。
膳廳裏寂靜無聲,唯有燭火的劈啪聲偶爾響起,愈發襯出這等待的漫長。
沒過多久,乾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迴來了,歡聲笑語瞬間打破了膳廳的寂靜。
眾人正準備入席用膳,永琰眼珠子滴溜一轉,環顧四周後,發現爾康和紫薇不在。
他便歪著腦袋,奶聲奶氣地開口問道:“六叔,姐姐和姐夫呢?”
傅恆微微搖頭,神色平靜,眼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知道,一下午沒看見了。”
正說著,爾康和紫薇攜手從外邊走了進來。
爾康一襲淺藍色的錦袍,此刻上麵沾了些許塵土,頭發也略顯淩亂,在燭火的映照下格外顯眼。
乾隆目光如炬,隻一眼便洞悉了他們二人的去向,嘴角微微上揚,卻並未言語。
永琰卻沒這等眼力見兒,他睜大眼睛,好奇地盯著爾康,天真無邪地問道:“姐夫,你去跟人打架了嗎?怎麼身上這麼髒?”
此言一出,爾康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尷尬,他輕咳一聲,試圖掩飾,連忙說道:“沒有,阿瑪你們先吃,我跟紫薇去洗個澡。”
說著,也不等乾隆迴應,便匆匆拉著紫薇轉身離去,腳步略顯急促。
永琰站在原地,一臉納悶,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乾隆見狀,隻是笑笑,並未多做解釋,那笑容裏飽含著許多的意思!
傅恆倒是難得調侃,他端起一杯茶,輕抿一口,而後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年輕真好。”
坐在一旁的鄂敏,這個性格豪爽的大老粗,一臉懵懂地看著傅恆,粗聲粗氣地說道:“傅大人,咱們也不算老,咱們也很年輕。”
傅恆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這種事情就算是不年老,一個人,巧婦也是難為無米之炊。”
乾隆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暗忖,鄂敏這人雖然莽撞,卻也有他的可愛之處,有他在,倒也多了不少樂趣。
若是像傅恆這般聰慧過人,凡事都太過通透,日子可就少了幾分煙火氣。
乾隆最終還是選擇等爾康和紫薇沐浴完後一起用膳。
好在爾康和紫薇動作迅速,沒過多久,兩人便換了一身幹淨清爽的常服,再次步入膳廳。
爾康一眼瞧見乾隆還在等他們,心中愈發愧疚,他上前一步,微微低頭,略帶尷尬地說道:“阿瑪,對不起。”
乾隆目光在紫薇身上輕輕一掃,隨即神色溫和,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朕理解,情之所至,朕也不是沒試過,行了,用膳吧!”
這話一出口,在座的眾人反應各異,有的人,如傅恆,微微點頭,眼中透著了然;
有的人,像永琰,依舊一臉懵懂,隻是看著大人們的神情,也跟著安靜下來,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膳廳內,再度恢複了溫馨和諧的用餐氛圍,唯有燭火依舊搖曳,見證著這一晚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