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隻是低著頭,眼神遊離,思緒早已飄遠。
手裏的筷子機械地撥弄著碗裏的飯菜,偶爾喝一口湯,也是心不在焉。
蕭慕擎也隻是小口小口地吃著,眼睛不時看向永琰,像是在尋求安慰!
十二阿哥敏銳地察覺到了兩人的異常,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他先看向永琰,聲音溫和且充滿兄長的關懷,“永琰,怎麼了?”
永琰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裏帶著幾分苦澀和勉強。
他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說道:“沒事,隻是皇阿瑪給我布置了一些課業,有些繁重,我在想該如何完成。”
說完,又低下頭,不敢直視十二阿哥的眼睛,生怕被他看穿自己內心的擔憂。
十二阿哥又將目光轉向蕭慕擎,輕聲問道:“慕擎,你呢?”
蕭慕擎眨了眨眼睛,他雖年紀不大,但心思細膩。
他看了一眼永琰,見他沒有說實話,便也跟著說道:“我陪琰哥哥一起學習,有些累了。”
說完,還伸了個懶腰,裝作疲憊的樣子。
十二阿哥聽了,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滿是心疼。
他拿起公筷,細心地給永琰和蕭慕擎夾了些菜,溫柔地說道:“那你們多吃一些補一補,學習重要,可也要注意身體。”
這頓膳食吃得異常壓抑,整個膳廳裏除了偶爾傳來的碗筷碰撞聲,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沉悶的氣氛像一塊大石頭,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用完膳後,眾人紛紛起身。
七格格和九格格結伴離開,七格格輕聲安慰著,還在嘟囔著額娘怎麼沒來的九格格;
蕭劍向眾人告辭,邁著沉穩的步伐離去,他的背影透著幾分灑脫;
永琰和蕭慕擎則各自迴到了屬於自己的寢殿。
永琰走在迴寢殿的路上,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的重擔。
心中依舊忐忑不安,不知道皇阿瑪和額娘那邊到底怎麼樣了;
蕭慕擎迴到寢殿後,躺在床上,腦海裏全是今天發生的事情。
寢殿
蕭雲雙頰緋紅如霞,香汗浸濕了鬢角,幾縷發絲濕漉漉地,黏在她那白皙似雪的臉頰上,宛如一幅寫意的水墨畫。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嬌柔且急促的喘息,整個人綿軟無力。
仿佛一尾離水的魚,癱倒在柔軟的床榻之上,盡顯楚楚可憐之態。
就在這時,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
那聲音在這略顯靜謐的寢殿內,格外突兀和清晰。
乾隆原本還沉浸在方才的親密之中,聽到這聲響,微微一愣,旋即停下了動作。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那深邃的眼眸裏,滿是戲謔與寵溺交織的神色。
乾隆輕聲呢喃道:“看來是把朕的雲兒餓壞了。
朕這就去取膳食,等把雲兒喂飽了,咱們再繼續。”
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帶著絲絲縷縷的電流,在這曖昧的空間裏肆意流淌。
蕭雲委屈巴巴地抬起眼眸,望向乾隆。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閃爍著楚楚可憐的光芒,帶著哭腔,軟糯地哀求道:“弘曆,我真的知道錯了。
用過膳食以後,咱們就休息好不好?”
乾隆心頭猛地一顫,眼神瞬間柔和下來,閃過一瞬間的心軟。
可一想到蕭雲不顧安危,像個調皮的孩子般爬上樹的場景。
那柔弱的身軀在樹枝間搖晃,隨時可能墜落受傷。
他的眼神又重新變得堅定如鐵。
他佯裝嚴肅,輕輕刮了刮蕭雲的鼻子,“雲兒每次總是認錯認的很快,可下次還敢犯。
別的錯朕都能輕易原諒,可涉及到你的安危,朕絕不退讓半步。
朕早就說過,今日就算你求饒,也沒用。”
話雖嚴厲,可他的手卻不自覺地輕輕撫上蕭雲的臉龐。
溫柔地擦拭著她額頭細密的汗珠,那細膩的觸感,仿佛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說罷,乾隆緩緩起身,動作優雅而流暢。
他隨手拿起一旁搭在屏風上的中衣,利落地穿上。
那結實的胸膛,在穿衣的動作間若隱若現,散發著成熟男性獨特的魅力。
隨後,他邁開修長而矯健的雙腿,大步走到養心殿的門前。
抬手打開門的瞬間,一股清新的空氣湧入寢殿,與殿內彌漫的曖昧氣息相互交融。
他將早已備好的膳食取了迴來,膳食的香氣瞬間彌漫在整個空間。
蕭雲自知理虧,靜靜地躺在床上。
她的手指不安地揪著被角,時不時偷瞄一眼乾隆,心中滿是忐忑,不知道這“懲罰”何時能結束。
乾隆重新迴到床榻邊,他的動作輕柔得如同春日裏的微風。
他坐在床邊,緩緩將蕭雲扶起,讓她嬌弱的身軀靠在自己結實的懷裏。
仿佛要為她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保護屏障。
隨後,他拿起碗筷,將膳食一點一點喂給蕭雲。
每一口,他都放在嘴邊輕輕吹涼,直到溫度適宜。
乾隆才小心翼翼地遞到蕭雲嘴邊,眼神中滿是愛意與關懷。
仿佛世間萬物都不及眼前的佳人重要。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在床上,享用著這頓特殊的晚餐,溫馨與甜蜜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然而,用過晚膳之後,乾隆的眼神中再次燃起熾熱的火焰,又拉著蕭雲繼續。
蕭雲隻覺得自己的雙腿仿若被千萬斤重的石頭壓住,沉重得不聽使喚,仿佛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這一場情事,猶如一場洶湧澎湃、永不停歇的風暴,足足折騰了一整夜。
在這曖昧的氛圍中,寢殿內的溫度似乎也在不斷攀升。
兩人的愛意在這靜謐的夏日肆意蔓延,分不清究竟是暑熱還是愛意,讓空氣都變得濃稠而熾熱。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色漸亮,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毫無保留地灑在床榻上。
此時,早已經到了上朝的時辰,可乾隆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蕭雲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被抽幹了,更別提睜眼睛,隻能虛弱地躺在那裏,任由乾隆的愛意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就在這時,小路子那恭敬而低沉的聲音從門外清晰地傳來,“皇上,該上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