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聖人弟子,乃是奉了聖人之命,為了救死扶傷,相助你人族渡過劫難而來。”
“你如此無理地對待我等大教弟子,就不怕聖人怪罪嗎?”
劉玄聽聞燃燈道人之言,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至極的笑意。
那笑容仿佛能將那燃燈道人,虛偽的麵具徹底撕裂。
劉玄雙眼圓睜,周身的氣息愈發磅礴,無形的威壓如同洶湧的海浪,朝著燃燈道人狠狠壓去。
“燃燈,虧你還好意思在此大言不慚!”
“吾聽聞你乃是紫霄宮中三千客,本與闡教元始天尊同輩,本該擁有自己的尊嚴與堅持。”
“可你呢?竟然為了那所謂的權勢與利益,恬不知恥地跑去闡教,拜入元始天尊門下。”
“如此自降身份,淪為他人的弟子!你這副趨炎附勢的嘴臉,實在是讓人作嘔!”
劉玄的聲音如洪鍾般在大殿內迴蕩,一字一句都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燃燈道人的痛處。
燃燈道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嘴唇微微顫抖,卻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他萬萬沒想到,劉玄竟然會毫不留情地,將他這段不光彩的過往,當眾揭露出來。
周圍的聖人弟子們,也都紛紛露出驚訝之色,看向燃燈道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愕然。
劉玄並沒有就此罷休,他繼續冷笑著說道:
“至於你所說的,你們奉聖人之命,前來救死扶傷,相助我人族渡過劫難?”
“哼!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聖人一向對我人族不管不顧,視我人族如螻蟻草芥。”
“在我人族麵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妖族屠人時,他們又在哪裏?”
“如今我人族好不容易渡過了危機,聖人卻派你們這些所謂的聖人弟子前來,他們豈會有如此好心?”
“我看,他們不過是打著相助的幌子,實則是想在我人族身上謀取更多的利益,想來摘桃子罷了!”
燃燈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咬牙說道:
“玄宙,你莫要血口噴人!聖人慈悲為懷,心係天下蒼生,又豈會做出你所說的那種事?”
“你如此汙蔑聖人,就不怕聖人怪罪,身遭到天譴嗎?”
劉玄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輕蔑與不屑:
“天譴?我玄宙行事,隻憑本心,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事,又豈會懼怕什麼天譴?”
“不過,那天道之罰我倒是剛剛受過,也不過如此!”
“倒是你們這些聖人弟子,鼻孔朝天,平日裏仗著聖人的威名,胡作非為。”
“如今,還想在我人族麵前耀武揚威,簡直是癡心妄想!”
“今日,我便要讓你們明白,我人族雖弱,但絕不會任人輕辱!”
燃燈道人聽了,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隨即,他踏前出一步,眼神中帶著一絲威脅,說道:
“玄宙老祖,你莫要執迷不悟。”
“聖人雄霸天下,隻有依附聖人才是最佳出路,否則天地雖大,也讓你們無路可走。”
“你若是繼續與我們作對,人族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劉玄眼神一凜,周身氣勢陡然攀升,他目光如炬地盯著燃燈道人,大聲說道:
“哼!萬劫不複,無路可走?”
“若天地不容,我人族就扭轉乾坤,強納為容!”
“若前方無路,我人族就踏出一條路,披荊斬棘,自辟為道!”
“我們人族從來不會向所謂的恃強淩弱者低頭,更不會為了茍且偷生而依附他人。”
“你們以為憑借聖人的威勢,就能讓我們屈服?簡直是白日做夢!”
燃燈被劉玄的氣勢所震懾,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但他很快就穩住了身形,冷笑道:
“好,好一個自辟為路!你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紮罷了,等聖人真正發怒,你們人族將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劉玄絲毫不懼,冷哼一聲:
“那就讓你們的聖人盡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人族怎樣!”
“我人族既然能夠在妖族的屠戮下存活,就有信心在這天地間立足,絕不會任人欺淩!”
話音落下,劉玄周身的氣息陡然間,攀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
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從他體內洶湧而出。
燃燈道人隻覺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麵而來,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雙腿開始發軟,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周圍一眾聖人弟子們更是在這股威壓之下瑟瑟發抖,麵色慘白如紙,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佛門藥師菩薩,突然動了。
隻見,他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突然,一道璀璨的佛光,從他懷中綻放而出,光芒中,一尊八臂金身的法相,緩緩顯現而出。
金相莊嚴肅穆,周身散發著慈悲、祥和之氣息,竟是聖人準提的聖人金相。
聖人準提對藥師的關愛,真是非同尋常啊,連自己的聖人金相都賜下了。
聖人金相一出,瞬間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形如一股無形的屏障,將劉玄釋放出的威壓盡數擋住、驅散。
大殿內原本搖搖欲爆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下來,眾人不禁都長舒了一口氣。
劉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那尊聖人金相,聲音冰冷地說道:
“準提聖人?你這是何意?今日,你這是打算以聖人之力,來強壓我人族嗎?”
“還是說,你想在我人族身上打什麼鬼主意?
此刻,麵對準提金相,劉玄依舊沒有起身,就這樣老神自在、暗懷笑意地看著準提的聖人金相。
聖人金相,不過是一個聖人的大道之相而已,還不放在劉玄的眼裏,也不足以讓他畏懼。
“人族,何必如此動怒?”
見此,準提聖人一臉微笑的說道:
“我等此番前來,確實是帶著善意的。”
“我等聖人得知人族曆經劫難,心中十分掛念,因此,特意前來相助。”
“還望你能夠放下成見,與我等攜手,共同為人族的和平與繁榮而努力。”
劉玄聞言,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眼中滿是譏諷之色,毫不留情地迴應道:
“善意?就憑你們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聖人弟子,也配談善意?”
“自爾等邁入此地之始,你們那副傲慢不遜、目中無人之態,便已暴露無遺。”
“在我看來,你們分明就是來作威作福,妄圖掌控我人族的,哪裏是什麼來真心相助的?”
聞聽此言,準提金相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但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溫和的笑容,不厭其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