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天塌了啊!”
靈官殿。
一道淒厲的聲音響起,大殿內的幾個都抬起頭,一臉驚愕的看向大門口。
崔寬從外麵衝進來,一個滑跪來到眾人麵前。
“大人啊。”
“天塌了!”
上位的三個大人物一臉的驚愕的看著崔寬,滿臉的不解和疑惑。
“什麼天塌了?”
“你特麼別胡說八道好不啦!”
“大人……不是的,您早上讓我處理那幾個留在山神司的線人。”
“對啊!然後呢?”
“然後,他被陰司抓走了。”
“……”
大殿陷入寂靜,眾人臉色呆愣。
這一刻才知道天真的塌了……隻是,隻有他們的天塌了。
“那……完犢子了。”
“聽說陰司的手段,就算是嘴再硬進去之後也要把知道的一切交代清楚。”
“瑪德,到時候那小子隻要把崔寬交代清楚,隻怕咱們也休想……”
眾人對視一眼,忽然猛地看向下方瑟瑟發抖的崔寬,眼神透露著冰冷的殺意。
“這……”
崔寬心頭一震,慢慢後退。
“大人,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那些髒事爛事可都是我替您辦的。”
“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靈官殿三位主司對視一眼,水司靈官露出意味深長之色。
“崔寬,你我都是同僚,都是為大人做事,這個時候我們怎麼可能放棄你。”
崔寬聞言頓時鬆了口氣,然而下一刻,天官主司冷笑一聲。
“隻是,這次因為你的緣故,導致我們所有人都被陰司盯上。”
“陰司衙門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咱們靈官殿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若是拉你一把。”
坐在中間的靈官殿主司麵目冰冷,緩緩開口:“拉你一把,隻怕這條繩上的螞蚱都要替你陪葬。”
“你……”
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激動的崔寬瞬間就明白了。
“你……你們要放棄我了?!”
崔寬瞬間站起來,怒視著大殿中的三人。
“我做那麼多,哪一件事你們沒有沾光得利?”
“現在你們反而要殺我滅口?”
“休想!”
崔寬說罷,恐怖的氣息迸發,瞬間向著外麵跑去。
然而他剛剛動身的瞬間,整個靈官殿就為之一震,一隻大手從天而降,直接將崔寬打的渾身顫栗,肉身崩潰。
“轟隆!”
“啊!”
崔寬落在地上,肉身已經被打的支離破碎,但是靈魂尚在。
“你……你們……”
崔寬抬頭,驚駭的看著三人:“好狠的手段啊!”
為首的靈官殿主司瞬間出現在崔寬麵前,抬腳向著他的靈魂踩過來。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讓自己的手下露出破綻給陰司衙門。”
說著他的腳就向著崔寬的腦袋踩過來,就在即將觸碰到崔寬的瞬間,後者消失了!
“咚!”
整個靈官殿劇烈搖晃,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然而靈官殿主司看著腳下的大坑,眼神中透露著驚駭和疑惑。
“人呢……”
天官主司和水官主司麵麵相覷,人不見了?
在他們眼皮底下,兩位武帝和一位武聖的眼皮底下,崔寬竟然不見了。
“大人,現在怎麼辦?”
“太詭異了,我根本沒有發現人或者鬼的任何蹤跡。”
“我也是……”
三人麵麵相覷,人不見了……
片刻之後,靈官殿主司抬頭,冷冷開口:“找。”
“就算是把人間和厄土翻個地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這件事可是關係到他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找到了,大家尚且有一線生機。
找不到,那可真就要去陰司鬥地主了。
然而就在他們拚了命尋找莫名其妙消失的崔寬時,後者已經來到了陰司衙門。
“哎呦,崔大人啊,您老怎麼成這德行了?”
迷迷糊糊之中,崔寬聽到了一道賤兮兮的聲音,抬頭就看到嚴公對著他擠眉弄眼。
“這是哪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
崔寬從地上坐起來,看著頭頂就天地律條,又看了看四周的人,最後看向正前方神龕中的黑衣青年。
“這裏是……陰司衙門?”
“恭喜你答對了。”
“您是今天陰司前三位幸運罪犯,喜提陰司特別大獎一份。”
崔寬還沒迴過神,麵前就跳出來四個鬼,非常熱情的將他薅起來。。
“大獎?”
“你們陰司這麼熱情的嗎?”
“那當然了。”
“我們大人說了,要讓每一位進入陰司的犯人,感受到賓至如歸的快樂。”
嗯?
崔寬都懵逼了,他是不是來了一個假的陰司衙門啊?
這陰司咱們怎麼跟外界的傳言不太一樣啊。
然而下一刻崔寬看著麵前的針床,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這是啥?”
“針床啊。”
“幹啥的?”
“床嘛,當然是睡覺的了。”
“來……您遠道而來,先歇會吧。”
崔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大四人給丟上針床,下一刻巨疼瞬間讓他從床上蹦起來。
“啊!”
“咳咳……”
片刻之後,崔寬跪在地上,整個人都鬱鬱了。
他長這麼大就沒有體驗過如此巨疼,那感覺讓他有點懷念被靈官殿主司的打死的時候了。
“崔大人,您感覺如何?”
“是否大腦清醒?”
崔寬艱難抬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們陰司的待客之道……當真是……咳咳,別出心裁!”
“我現在很清醒。”
“既然清醒,那就聽審吧!”
張大幾人見狀,將他丟在公堂之上。
崔寬抬頭,就看到蕭劫已經合上生死簿,打量著他。
“崔寬,你貴為武周皇朝靈官殿山神司主司。”
“在人間開設各種賭場,暗中收集靈韻為何?”
蕭劫冷哼:“你可知道,這麼做會導致多大的因果錯亂?”
財氣酒色,本就是人間大因果,一分一厘,都能影響很多人。
崔寬擅動財運,影響的可不止是那些賭徒,還有很多人。
“大人,我知錯,我認罪。”
崔寬沒有猶豫,進了陰司,他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再多辯白隻會讓給自己找更多的麻煩。
“既然認罪。”
“本官就再問你,你要那麼多靈韻做什麼?”
蕭劫目光冰冷:“以你的修為,吞不下那麼多靈韻。”
崔寬聞言,頓時兩眼放光:“大人,您看問我這事,那可算是問對人了。”
“這件事都是靈官殿主司,岑參讓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