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
宅院後方一片歌舞升平,劉世才從床上下來,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子,笑了笑站起來披著衣服走出房間。
“少爺。”
“蕭劫的屍體已經(jīng)被處理了”
門口的兩個小廝見狀上來,劉世才擺擺手:“去吧,她賞給你們了。”
“本少爺去如廁,完事要好好睡一覺。”
“這幾天被蕭劫那廢物搞的有些睡眠不足,要好好補一覺才行。”
劉世才說完,兩個下人兩眼放光,趕忙點頭哈腰,等劉世才走後兩人連忙跑了進(jìn)去。
而劉世才一臉疲憊的來到廁所,撒了泡尿,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廁所門打不開了。
“嗯?怎麼迴事?”
“誰把門鎖上了?”
“快給老子開門,否則本少爺出去了定讓你們好看。”
劉世才大唿小叫,但是外麵什麼聲音都沒有,他叫了半天根本無人應(yīng)答。
“可惡。”
“你們給老子等著,敢捉弄老子。”
“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劉世才擼起袖子,一腳將廁所門踹飛,滿臉怒氣的走出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周圍什麼人都沒有。
“來人!”
“給我來人!”
劉世才大唿小叫了半天,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
劉世才疑惑,來到前廳發(fā)現(xiàn)這裏也一個人都沒有,又去了後宅,這裏也是一片寂靜。
“不應(yīng)該啊!”
按理說這大晚上他老爹那個色鬼肯定沒睡,房間裏麵不可能這麼安靜,而且後宅伺候的人呢?怎麼一個都沒有?
整個劉府宛若一座空宅,陰森可怖。
就在劉世才疑惑的時候,突然旁邊的房門緩緩打開。
“吱嘎~”
門框摩擦的聲音在空蕩的宅子中顯得那麼詭異,劉世才被嚇了一跳。
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那是自己老爹的房間,裏麵烏漆麻黑,但是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有個人坐在裏麵的太師椅上麵。
“誰?”
“誰在裏麵?”
劉世才眉頭一皺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大步走向房間。
當(dāng)他踏入房間的一瞬間,就渾身一冷,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陰煞之氣。
不過劉世才根本不怕,手中玉佩放出白光,身上那股氣息驟然消失。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鬼,敢來尋爺爺?shù)狞q頭。”
劉世才說著來到太師椅前,借著玉佩散發(fā)出來的微弱白光,看向椅子上的那個人。
“啊?”
看清那人的臉,劉世才頓時一驚。
“蕭劫?!”
那人正是蕭劫,隻是此刻的他身著龍紋黑袍,腰間束著玉帶,頭戴金冠,麵若冠玉,宛若一個翩翩公子。
“你沒死?”
“不,這不可能!”
“宋仙師已經(jīng)將你超度了,你怎麼可能還沒死?”
劉世才驚恐的往後倒退,跌跌撞撞的退出房間。
蕭劫可是他和宋仙師超度了七天七夜,那個宋仙師雖然是個色中餓鬼,但確實有本事。
之前他們劉家遇到的很多詭異邪祟之事都被他輕易平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劉家作惡多端但是卻依舊屹立不倒的原因。
“不,你不是蕭劫!?”
“說,你是誰?”
突然劉世才舉起手中的玉佩,怒視蕭劫,那玉佩散發(fā)出微弱白光,竟然向刺破蕭劫周身的黑暗。
“砰!”
然而白光觸碰到黑暗的瞬間就頃刻間破碎,劉世才看到這一幕,頓時頭皮發(fā)麻。
這玉佩可不簡單,那是宋仙師開過光的法器,帶在身上邪祟不近,他有好幾次憑借這玉佩從鬼祟手裏逃脫。
可是這東西今天竟然在蕭劫麵前碎了,而且沒有一點兒反抗之力。
這時蕭劫也緩緩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紅光。
“沒想到,劉家養(yǎng)著個道宮境的求道者。”
他剛才用鬼域籠罩劉府,準(zhǔn)備弄死劉世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有個道宮境的求道者在幫劉家鎮(zhèn)宅驅(qū)邪。
於是便隨手看了一眼,也就是失神了一下。
蕭劫站起身,看向外麵神色慌張的劉世才,緩緩走出房間。
“蕭劫?!”
“你……你真是蕭劫?”
劉世才神色驚恐:“這不可能,宋仙師可是將你超度了七天七夜,你怎可能還活著?”
蕭劫聞言,嗤笑一聲:“就他那點道行,就算再來一萬個,對著我念一千年經(jīng),也刮不下我的一層皮。”
“還想超度我?”
“癡人說夢。”
劉世才聞言惶恐,這蕭劫這麼厲害?竟然連宋仙師都不是對手?
“不,我不能死!”
“你不能殺我!”
“宋仙師說過,我能活九十九。”
“你不能殺我!”
劉世才突然迴過神,猛地扭頭瘋狂逃竄。
“想跑?”
“沒事,我讓你先跑十分鍾。”
蕭劫不慌不忙,這劉世才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隻沒有反抗之力的螞蟻而已,殺他的最大樂趣就是看著他臨死前掙紮的樣子。
許久之後,蕭劫這才動身,當(dāng)他動身的瞬間,整個劉府瞬間發(fā)出無數(shù)鬼哭狼嚎。
“嗚嗚嗚~”
陰風(fēng)嘶吼,血雨如拄,各種鬼影層層疊疊的出現(xiàn)在了劉府之內(nèi)。
森羅萬象!
蕭劫肉身神通之一,足以扭曲整個空間形成一方鬼界。
“救命!”
“爹,救命啊……”
劉世才還在前麵驚恐唿救,但是他每走過一處房間,哪個房間裏麵就傳來詭異的動靜。
“砰砰砰……”
所有門窗一起打開,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從房間裏麵爬出來,在走廊裏麵爬向劉世才。
下一刻,無數(shù)的手掌從血手印中伸出來,將劉世才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啊!”
“放開我!”
“放開我……”
劉世才掙紮,但根本沒用,被那些手一把抓進(jìn)了房間裏麵,他消失的瞬間所有門窗全部關(guān)閉。
“砰砰砰……”
整個劉府瞬間便沒了動靜,蕭劫扔下手中帶血的磚頭,轉(zhuǎn)身離開。
許久之後,劉府內(nèi)恢複生氣,各種聲音重新響起來。
“大妹子,真好看……”
次日清晨,劉家的下人劉三提著褲子,哼著小曲來到廁所,剛一進(jìn)門就被臭氣熏的眼冒金星。
“怎麼迴事?”
“那個混蛋昨晚掉茅坑了麼?”
劉三滿臉蠟黃,坐在一旁歇息半天才緩過神。
“娘的,真是晦氣。”
劉三罵罵咧咧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可是突然卻愣在原地。
廁所裏麵好像有個東西。
圓滾滾的好像一顆人頭!
“大早上,我眼花了?”
劉三揉揉眼睛,湊近仔細(xì)一看,頓時嚇得五佛升天,驚出一聲慘叫。
“我的娘啊!”
“少……少爺……”
“淹死在茅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