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
蕭劫蹙眉,看著走進(jìn)來的一幫人。
那幫人渾身冒著黑氣,身上散發(fā)著濃烈的焦糊味,來到堂上為首的人就跪下。
“大人啊,小鬼冤枉啊。”
“請大人為我做主啊!
蕭劫蹙眉:“你要告誰?”
“小鬼乃是北陰縣縣令,吳瓜。”
“要告北陰縣本地新出的鬼,蕭劫。”
吳瓜舉起手中狀子:“小鬼不日之前斷了一樁案子,那蕭劫非禮妙齡少女,被人抓了現(xiàn)行。”
“他不思悔改,竟然公然在堂上汙蔑小鬼,小鬼見他死不悔改,便判他死刑。”
“可我沒成想,小鬼秉公執(zhí)法,這蕭劫竟然心生怨恨,竟然化作厲鬼前來報複,放火燒毀縣衙,導(dǎo)致小鬼全家十八口人全部葬身火海!
“請大人為我做主,還小鬼一個公道!
蕭劫蹙眉,好一個秉公執(zhí)法。
又和劉世才一樣,想在他麵前顛倒黑白。
“對了!
吳瓜想到了什麼,突然又說到:“那蕭劫實在可惡,竟然冒充鬼差,私設(shè)公堂,這是大不敬!
“還請大人速速將他抓來,免得他繼續(xù)在人間作亂!
蕭劫挑眉:“還有這種事!
吳瓜連連點頭:“有,這蕭劫非常囂張,找我報仇就算了,竟然還敢頂著大人的名頭。
這是在敗壞大人的名聲,是大不敬啊。”
“這要是不快點處理,小鬼擔(dān)心會捅出亂子,給大人帶來麻煩。”
蕭劫聞言笑了,這老小子挺會挑撥離間。
想了想蕭劫拿過吳瓜手中的狀子,打開看了一眼。
忽然臉色微變,冷哼一聲:“大膽吳瓜,竟敢在本官麵前胡亂攀咬。”
吳瓜一愣,連忙搖頭:“大人,小鬼句句屬實,沒有半分摻假啊。”
“而且我身後之鬼,都是我的家人,您不信就問問他們啊!
吳瓜身後的鬼祟跪下,對著蕭劫連連磕頭。
“陰司大人啊,我家老爺說的句句屬實,那蕭劫實在可惡。”
“請大人為我們做主,將蕭劫緝拿歸案,還我們一個公道!
“大人,我們冤啊啊。”
一幫人鬼哭狼嚎,蕭劫聞言臉色微沉。
這幫狗東西,死了還要胡攀亂咬,當(dāng)真罪不可赦。
蕭劫心念一動,從神像之中露出真身。
“吳瓜,你看本官是誰?”
吳瓜抬起頭頓時一愣。
“這……你怎麼長的這麼像……那個蕭劫啊?”
“不對!
吳瓜突然一驚:“你……你就是蕭劫!”
“你……你竟然是蕭劫!”
吳瓜懵逼了,蕭劫竟然就是陰陽判官!
一個新死沒十天的鬼,竟然直接成了陰陽判官,這怎麼可能?
吳瓜懵逼。
他原本以為蕭劫不過是一個冒充鬼差的小鬼,就算真的成了鬼差,最多也就是陰司衙門裏的小官。
他到陰司衙門去告狀,一定能夠拉下馬。
沒想到他竟然是陰陽判官,陰司最高法官,這結(jié)果直接給他幹懵逼了。
一個新鬼,怎麼就一下子成神了?
這不科學(xué)!
而吳瓜的家人都懵逼了。
他們竟然在蕭劫的陰司衙門告蕭劫。
這事現(xiàn)在鬧得把他們尬住了。
“吳瓜。”
蕭劫拿出陰陽金鐧怒視下方小鬼:“你私收賄賂,貪贓枉法,為虎作倀!
“身為父母官,竟然幫著劉家魚肉百姓,乃是罪大惡極!
“本官將你肉身焚毀,消你罪孽,你不思悔改,竟然還敢在這裏汙蔑本官!
蕭劫舉起手中陰陽金鐧:“你看來是一點兒悔過之意都沒有,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將你打的魂飛魄散,斷你輪迴之路!
說罷蕭劫手中陰陽金鐧飛出去,對著吳瓜腦門敲下去。
“咚!”
吳瓜的靈魂瞬就被陰陽金鐧打碎,直接魂飛魄散。
而吳瓜身邊的幾個小鬼看到這一幕,都嚇得連忙逃竄。
蕭劫目光冰冷:“你們身為吳瓜的家人,仆從,平日裏借他的勢為惡一方,搜刮斂財,而今被他連累致死,本是罪有應(yīng)得!
“現(xiàn)在還敢在本官麵前叫屈,那便跟著吳瓜一塊兒消失。”
蕭劫冷哼一聲,陰陽金鐧震動,直接將那幾個小鬼打碎。
【打殺惡鬼一隻,小鬼十七】
【香火值+2700】
【獲得法術(shù):五雷正法】
蕭劫收迴陰陽金鐧,麵前出現(xiàn)了一本書。
【五雷正法】:道家正一天師道所修雷法,能夠策動天雷,對妖邪鬼祟有極強的殺傷力。
“雷法。”
蕭劫拿過雷法,心裏有些古怪。
鬼祟力量強大,擁有非常詭異的力量,但是卻被天雷克製的死死的。
他們修煉的終極目標(biāo)就是免疫天雷,從而在未來的雷劫中活下來,成就鬼仙。
“我一個鬼竟然修煉雷法!
“多少有些抽象。”
他雖然是鬼仙,天下間的雷法對他沒用,就是天雷他都能免疫。修煉雷法對他來說沒有什麼。
不過想到別人看到自己一個鬼仙竟然用雷,不知道什麼反應(yīng)。
蕭劫搖搖頭,心念一動,五雷正法便消失在了他的眉心中。
“還是想想怎麼讓人和鬼上門告狀才行!
沒有固定收入,他身上的香火都不敢動啊,要是用完了,那他真就隻能在神龕裏麵睡大覺了。
就在蕭劫為未來發(fā)愁的時候,北陰縣縣令身死的消息傳到了泰安郡。
“北陰縣縣令死了?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聽說不僅人死了,而且整個縣衙都被燒的一幹二淨(jìng)。”
“誰幹的啊?這麼大膽子,縣令雖然是是九品小官,但也是朝廷命官,誰這麼大膽子,敢殺他啊!
酒樓裏麵,到處都在傳揚剛才今早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北陰縣距離泰安郡城並不遠(yuǎn),那裏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這裏。
“聽說那縣令死的時候,被渾身澆滿金水,腳下銀子融化之後,足足形成了一個兩米高的臺柱子!
“什麼?這是多少金銀。俊
“不知道啊,反正聽說,當(dāng)時北陰縣的百姓們衝上去,分了所有金銀,每人都能得到了海碗大小的一塊金銀啊!
“他一個縣令就算是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攢下這麼多金銀,看來這北陰縣縣令貪了不少!
“以前聽說他是個清官,現(xiàn)在看來,是個巨貪啊。”
眾人搖頭歎息,人心隔肚皮,誰能想到人人稱頌的清官,背後竟然是個巨貪。
“什麼?北陰縣的縣衙被燒了?”
泰安郡太守,張告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眉頭一皺:“立刻讓高廉帶人去一趟北陰縣,務(wù)必查清楚到底是怎麼迴事!
“是!
……
次日。
北陰縣內(nèi)來了兩個人,為首之人乃是一個身著給人皮甲,腰帶寶刀的漢子。
漢子天庭飽滿,氣息沉穩(wěn)一看就是功力深厚的練家子。
而其身邊的人乃是一個身著錦衣,身後背著兩柄長劍的女子。
那女子劍眉星目,麵容姣好,但卻有一股爽利之氣。
兩人一進(jìn)城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北陰縣府衙,結(jié)果就看到一片狼藉。
“大人,縣裏縣丞帶到!
這時兩個衙役帶著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來。
“下官劉軒見過大人。”
“大人遠(yuǎn)道而來,下官在府上略備酒席,還請快快到我府上歇息一二!
劉軒一臉諂媚,然而高廉和身邊的女子卻不為所動。
“我問你,縣衙是被誰燒毀的可有查清?”
劉軒臉色一僵,連忙笑道:“這……這,縣衙內(nèi)的人都已經(jīng)死光了,我們初步勘察,覺得應(yīng)該是走水導(dǎo)致!
“走水?”
高廉身邊的女子冷哼一聲:“那夜可有刮風(fēng)?”
“額……好像有吧!
“既然有風(fēng),又是走水導(dǎo)致,能夠輕易吞沒整個府衙的大火,竟然沒有蔓延開來。”女子冷笑:“大人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麼?”
劉軒汗流浹背。
高廉瞇起眼睛,看向那幾個衙役:“將附近百姓請幾個過來!
“是。”
片刻之後,府衙周圍的百姓們都過來了,他們看到官府的人都有些過害怕。
“我來問你們,當(dāng)日大火之時,你們可有看到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百姓們聞言,都搖搖頭。
“不知道啊,我等當(dāng)時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對啊,我們發(fā)現(xiàn)大火的時候,府衙就已經(jīng)被火吞沒了!
“我們也不知道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高廉和女子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按理說府衙之內(nèi)人也不少,發(fā)生那麼大火災(zāi)也不至於沒有一個發(fā)現(xiàn)吧,除非是死人。
“你們這些刁民,當(dāng)時你們發(fā)現(xiàn)大火,為什麼眼睜睜看著就是不救?”
“事發(fā)之後,還搶奪縣衙庫銀,趕緊把錢交出來,今日郡城的大人在此,再不交出來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抓了!
劉軒突然指著那些百姓大聲訓(xùn)斥,而後一臉諂媚的向高廉拱手。
“大人,這幫刁民都不老實,他們哪夜早就發(fā)現(xiàn)了大火,但沒有一個人去救!
“要下官來看,這火八成是他們放的!
此話一出,周圍百姓都對他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