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鼠?”
蕭劫看著地上那一大一小兩隻鬆鼠,整個人都有些懵逼。
今天那隻小鬆鼠帶親戚串門子來了?
“等等。”
蕭劫突然看向那隻白鬆鼠,眼神漸漸古怪起來。
“香火?”
這隻白鬆鼠身上竟然帶著濃鬱的香火之氣。
“妖修?”
“沒想到這北陰山也有妖修。”
所謂妖修和妖怪有著本質(zhì)的差別。
前者以香火之力為根基,持身修道,修德修性,與人類中的求道者一樣,求的是大道,是奔著成神而去的。
而後者則是以血肉和天地靈氣為根基,放肆本性,追求的是本性自然,不滅妖性,是奔著成魔是王而去。
這白鬆鼠想成神!
蕭劫挑眉,修煉成神的妖精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聽聽他們要幹什麼。”
蕭劫動用香火,一下子就能聽懂兩鼠之間的交談。
而這時白鬆鼠走進陰司,站在地上看著這座微微大殿,滿臉的錯愕。
“這就是你說的地方?”
白鬆鼠看著偌大的衙門,整個鼠都傻了。
這是廟?
這分明就是個衙門啊。
“大王,就在這裏。”
“這裏麵什麼都沒有,就一尊神像,我已經(jīng)提前看過了,就是一尊泥像。”
小鬆鼠叉著腰,一臉的邪笑:“大王,隻要您占據(jù)了這座廟,幫那些村民實現(xiàn)幾個小願望,肯定能讓他們以為神明顯靈。”
“到時候那些村民,還不天天來給您上香,到時候您就能成仙了。”
蕭劫忍不住挑眉,合著這兩小家夥來這裏是為了搶他地盤啊。
“它們這是把我當做泥捏的了?”
“哼,看我不嚇死你們。”
蕭劫冷哼一聲,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冷,森森鬼氣從四麵八方湧出來。
白鬆鼠乃是修煉有所成就的妖修,能夠非常清晰嗯感應(yīng)到周圍靈氣的變化。
瞬間就感應(yīng)到了周圍鬼氣的不同尋常,幾乎立刻它就知道要出事了。
果然下一刻,它就驚愕的發(fā)現(xiàn)麵前那座神像竟然開始蠕動起來,漸漸的竟然變成了一個活人。
那人長相俊美,身著黑色龍紋法袍,頭戴金冠。
“完了!”
白鬆鼠發(fā)現(xiàn)那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它,頓時知道大禍臨頭。
他們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這是一座真正有神靈坐鎮(zhèn)的陰司衙門!
“哎呀,怎麼這麼冷?”
“阿嚏~”
小鬆鼠突然打了個噴嚏,也發(fā)現(xiàn)了周圍的不對勁,頓時眉頭一皺。
“何方小鬼竟然敢在我家白毛大王麵前逞兇,趕緊出來乖乖磕頭認罪。”
“否則惹了我家大王不開心,揮揮手就把你打的屁滾尿流,生活不能自理。”
小鬆鼠叉著腰一臉兇相,對著周圍叫個不停。
白鬆鼠在聽了它的話之後,整個鼠當場就硬了。
鼠鼠我啊!
完了!
蕭劫挑眉,看向已經(jīng)渾身僵硬的白鬆鼠:“你本事這麼大?”
他乃是鬼體,這小鬆鼠也不過是剛剛開智的小妖精,相當於普通人,不上香根本看不到他的鬼身。
但白鬆鼠不同,他有香火在身,乃是修行之妖。
隻要蕭劫主動現(xiàn)身,他就能夠看到,甚至修為再高深一點,蕭劫不現(xiàn)身它也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噗通!”
“鬼爺爺饒命。”
白鬆鼠當場就跪在地上,對著蕭劫連磕三個響頭。
“它就是一個連橫骨都沒有煉化的小妖,不知道鬼爺爺在此,難道爺爺法駕,還請爺爺念他開靈智不易,饒他一命。”
一旁的小鬆鼠看著自家大王突然對著神像跪下,一邊磕頭一邊念叨,頓時一愣。
“大王。”
“您幹嘛對著一個泥像磕頭啊?”
“站起來,咋了不能丟份啊。”
白鬆鼠此刻已經(jīng)絕望了。
哥!
你別說了!
再說下去,咱倆今天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蕭劫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道:“手下很機靈嘛。”
白鬆鼠滿嘴苦澀:“爺爺說笑了。”
“剛開靈智的畜牲,啥都不懂,還請爺爺放過他。”
小鬆鼠越發(fā)懵逼:“大王,你到底在和誰說話啊?”
這地方難道真的有第三個人?
蕭劫看到這一幕,也是笑了。
看得出這白鬆鼠對手下不錯,一個勁的給那隻小鬆鼠求情。
“起來吧。”
“你倆並沒有犯下大錯,本官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白鬆鼠聞言鬆了口氣,連忙爬起來恭順的站在一旁。
“唉?大王,您怎麼又站起來?”
“是不是剛才有鬼來了?”
小鬆鼠頓時一臉兇狠:“大王您放心,小鬼而已,小的替您去擺平他。”
看著麵前活寶一樣的家夥,白鬆鼠恨不得給他腦門掰開,塞進去兩棵鬆果。
到現(xiàn)在了它竟然還沒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
蕭劫笑著搖搖頭,而後看向白鬆鼠:“你是這附近的妖精?”
白鬆鼠連連點頭:“是的。”
“小妖就在北陰山後生的野人墳邊上。”
沉吟片刻,蕭劫指著小鬆鼠問道:“你身邊他這種小夯貨多麼?”
“嗬嗬,小的閑來無事,將北陰山內(nèi)的鬆鼠一族全部整合,傳了它們一些修行的法子。”
“有不少已經(jīng)開了靈智,但智商都不怎麼高,可幫不了爺爺練功。”
白鬆鼠有些忐忑,害怕蕭劫要煉化他這些同族。
蕭劫擺擺手:“你放心,本官乃是執(zhí)掌陰陽律法的判官,天地正神,腳下自有登仙大道,看不上這等下乘之法。”
白鬆鼠鬆了口氣。
“那,大人要我做什麼?”
白鬆鼠不解。
這位可是真神仙,還需要他這個小妖精做什麼,
這怎麼開口?
蕭劫有些難為情。
當神仙哪有他這麼憋屈的,竟然連一個信徒都沒有。
沉吟了一下,蕭劫說道:“本官這陰司衙門乃是為了冤屈之人,枉死之鬼,前來申冤之所。”
“你迴去之後,告訴你的鼠子鼠孫,若是有人在山中遇到了枉死之鬼,含冤之人,都可以將他們指引到本官這裏。”
白鬆鼠聞言算明白,原來就是讓他給陰司衙門打宣傳嘛。
這事對他來說很簡單,北陰山的鬆鼠可都被它收為麾下,足足有上萬。
有一大半已經(jīng)開了靈智,完全能夠接這趟活。
“爺爺您放心,這事包在小妖身上,保證給您安排到位。”
蕭劫微微點頭,想了想抬手,指尖流出一縷金色香火。
曲指一彈,香火瞬間沒入白鬆鼠的眉心。
“轟隆!”
香火入體,後者隻覺得渾身氣血沸騰,根骨處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修為瞬間提升了一截。
“這香火啊!”
白鬆鼠內(nèi)心狂喜,連忙對著蕭劫磕頭:“多謝爺爺賜下香火。”
“小妖一定竭心盡力完成爺爺交代的事情。”
剛才蕭劫隨手一指的香火,竟然比他一年的香火都要多。
它沒想到這位神爺爺,竟然出手這麼大方。
一旁的小鬆鼠看著自家大王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會兒肝腦塗地,內(nèi)心一陣傷心。
完了。
大王肯定是看到這麼大的廟,激動的大腦不正常了。
“這才一點香火,就激動成這樣了。”
蕭劫搖搖頭:“日後替本官做事,不會虧待你。”
白鬆鼠連連點頭,隨後再蕭劫示意下,它帶著小鬆鼠起身離開陰司。
“希望這次能有用。”
夏冬給他帶來的流量,那基本上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