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山。
悟戒和誡僧在兩個萬靈山弟子的帶領(lǐng)下穿過宛若仙境的宗門,來到了一處巍峨的大殿之前。
推門而入,兩人麵前的天地瞬間鬥轉(zhuǎn),麵前的景色化作一片鏡湖。
鏡湖中央,端坐著一個黑發(fā)青年,聽到身後的動靜,那人緩緩睜開眼睛。
“悟戒師兄前來,所為何事?”
此人便是萬靈山山主,宗複,武聖後期武者,所修行的功法乃是極陽天照功,乃是至陽至剛的神功。
放眼整個東海地界,宗複的修為和功法也是一流高手。
隻是因?yàn)樗饺昭Y不在江湖上走動,所以名聲不顯。
“師弟客氣了。”
悟戒拱手:“此次前來,是受到師尊的指派,前來請師弟出山,協(xié)助三山帝國奪得國運(yùn)之爭。”
宗複聞言,有些疑惑:“以三山帝國的實(shí)力,東海地界應(yīng)該沒有國家可以與之抗衡吧?”
“何至於請我這等武聖出手協(xié)助?”
“師弟不在江湖走動,有所不知。”
悟戒苦笑一聲:“東海地界出現(xiàn)了一個超然的存在,他也插手了這次的國運(yùn)之爭,扶持了一個皇朝崛起。”
“三山帝國在是其手中已經(jīng)吃虧,折損了百萬大軍和一位武帝。”
聽到這話,宗複扭頭看向悟戒,神色神識怪異:“師兄,這次國運(yùn)之爭,我若沒有猜錯,三山帝國背後有佛門和儒家的支持吧?”
“什麼勢力,竟然連佛門和儒家的麵子都不給?”
他是曾經(jīng)受到佛門高僧點(diǎn)化,深知佛門的恐怖底蘊(yùn)。
這東海地界除了大晉古國的東海郡王,儒家和道門,沒有任何一個勢力可以與之碰瓷。
如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讓佛門都忌憚的存在?
他雖然很少出門,但是不是閉門不出,閉塞信息渠道啊。
他在家閉關(guān)幾百年,外麵變化就這麼大了?
“嗬嗬……”
想到陰司衙門這朵奇葩,悟戒也是苦笑一聲:“師弟有所不知啊,東海地界一年多前來了一個陰司衙門,裏麵有一尊兇神。”
“那兇神自稱判官,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人間。”
“隻要被他盯上,身上稍微有一點(diǎn)兒不幹淨(jìng),就會被抓進(jìn)他的陰司衙門。”
“隻要進(jìn)了他的陰司衙門,先不論你的罪名大小,他先砍你一刀,砍完之後他再審問。”
悟戒長歎一聲:“就因?yàn)樗覀兎痖T被他整的那是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我們被他逼得都已經(jīng)非必要不出門了。”
悟戒的話把宗複聽的一愣一愣。
這判官竟然如此厲害,連佛門都不敢跟他強(qiáng)嘴?
神仙他也是接觸過的,也沒悟戒說的這麼厲害啊。
“師兄,你確定沒開玩笑?”
“出家人不打妄語,”
宗複眼神閃爍。
悟戒不說這個話還好,這一說他怎麼越不信了呢。
“判官真有這麼厲害?”
“比我說的可能還誇張。”
悟戒苦著臉:“他連黑佛師兄都給殺了。”
“黑佛?!”
宗複有些震驚,黑佛那可是真神仙,判官連他都敢抓?!
“好了。”
悟戒擺擺手:“師弟,關(guān)於判官的事情,以後咱們慢慢再聊。”
“國運(yùn)之爭迫在眉睫,關(guān)係到佛門大計,你可一定要幫忙。”
“師兄放心,佛門與我有大恩,這點(diǎn)小事,我定全力以赴。”
“那就好。”
悟戒連忙拱手:“我還要去其他地方求援,先走了。”
“慢走。”
宗複點(diǎn)頭,悟戒轉(zhuǎn)身正欲離開,但是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師兄還有事?”
宗複以為悟戒還有事情,然而後者轉(zhuǎn)過身,一臉鄭重的拍著他的手。
“師弟,判官此次下場國運(yùn)之爭,很有可能是想借機(jī)擴(kuò)張自己的權(quán)柄。”
“我若沒猜錯,他的手應(yīng)該已經(jīng)伸向整個東海地界。”
悟戒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可一定要小心,不管是你,還是你家裏人,身上的爛事可一定要盡快清理幹淨(jìng)。”
“被那玩意盯上,別說你一個武聖,就算是師尊都要扒層皮,真不是開玩笑的。”
悟戒說完,用力拍了拍宗複的手,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判官真有這麼厲害?!”
宗複許久之後迴神,有些狐疑。
這判官到底是何方神仙?
竟然能讓明淨(jìng)寺方丈如此懼怕。
“有時間,還真想見見這位判官。”
宗複輕笑一聲,他自認(rèn)為天衣無縫,所以並沒有將悟戒的話放在心上。
然而他卻不知道,判官比悟戒還要早來到他的地盤。
……
黑山縣。
街道上,一個身著灰衣的女子在街上來迴穿梭,繪聲繪色的向來來往往的行人打聽著什麼。
而在街道另一側(cè)的酒樓頂端,一個青衣金冠的青年和一個綠衣少婦則注視著她。
“大人。”
許久之後,竹葉青皺著眉頭忍不住看向蕭劫:“這考驗(yàn)是不是太為難她了。”
蕭劫讓禦乘風(fēng)找的那家人,她打聽過,乃是一處尋常的七口之家。
但是,這戶人家在三百年前就已經(jīng)全族被滅,其後人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shù)。
就算活下來,也應(yīng)該早就不知道自己的來曆了。
這種情況,莫說禦乘風(fēng)一個小小的化形妖怪,就算是她這個妖皇,也做不到。
蕭劫從略顯冷清的街道上收迴目光,端起手中缺了一角的茶杯,苦笑道。
“你說她一個小兔子,是怎麼在涼州雞神教治下,修煉成精,還一路突破到小妖王的?”
竹葉青聞言,微微皺眉:“您的意思,她身上有機(jī)緣?”
蕭劫試了試,終究是放棄對茶杯下嘴。
放下茶盞,蕭劫指了指禦乘風(fēng):“可曾聽聞,遁天兔。”
“太古異種,遁天兔?!”
竹葉青一驚:“您是說,她的本體是太古異種?”
“不可能吧,太古異種隻存在於妖界,此地距離妖界隔著不知到多少大陸,怎麼會有太古異種將孩子送到這裏。”
太古異種每一隻都對族群特別重要,所以不可能有遁天兔將自己的孩子遺棄。
“這我就不知道了。”
蕭劫聳聳肩:“不過她的本體確實(shí)是遁天兔,而且還是變異種。”
“變異種?”
竹葉青震驚,變異種那更加珍稀,怎麼會出現(xiàn)在東洲?
“哎,來了!”
就在這時,蕭劫突然眼前一亮,竹葉青連忙看去。
不知何時在禦乘風(fēng)的周圍竟然了幾個人,那些人無聲無息的站在街道兩側(cè),街上的人卻仿佛沒有看到他們一般。
就連禦乘風(fēng)也沒有察覺到他們,依舊自顧自的找人。
“武王!!”
竹葉青瞳孔微縮,六名巔峰武王,而且還精通隱匿之法,一看就不是尋常散修。
“大人……”
蕭劫擺擺手:“看著。”
他很好奇,號稱大千世界速度前三的存在,遁天兔到底有何神異之處。
而竹葉青則眨眨眼,感情……蕭劫是拿禦乘風(fēng)釣魚呢!
“這倒黴孩子……”
竹葉青搖搖頭,也放下心來。
在他們的注視下,禦乘風(fēng)在苦尋無果之後,終於垂頭喪氣的離開縣城,來到古宅。
“大人呢?”
看著空蕩蕩的古宅,禦乘風(fēng)撓撓頭,蕭劫和竹葉青去哪裏了?,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突然一股危機(jī)感湧上心頭。
幾乎出於本能,禦乘風(fēng)瞬間竄出百米,下一刻身後就巨響。
“咚!”
餘光之中,她看到先前所在之地,出現(xiàn)了一個百米巨坑。
大意了!
是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