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還有大佛過來?”
神荼山上。
竹葉青一驚,方才風(fēng)信和道一都傳過信,萬業(yè)寺方丈迦業(yè),以及萬業(yè)大佛分別被風(fēng)信和道一攔下,已經(jīng)無法脫身。
而這時還需要蕭劫出手,隻能說明萬業(yè)寺請來了其他大佛助陣。
蕭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樹葉,笑了笑:“一個很了不起的家夥,過去見見,也算我來西天神州不枉此生。”
說罷蕭劫就化作流光消失,而與此同時,在通往神荼山的八處要道之上,八座轎子懸於九天。
片刻之後,八位渾身蕩漾著佛光的大能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
八寶大佛看著麵前紅色的轎子,神色閃過一絲疑惑。
“何方鬼物,膽敢阻攔貧僧的去路。”
“還不速速上來,佛著定叫爾等灰飛煙滅。”
八寶大佛話音剛落,那頂轎子微微抖動,一隻蒼白的手掀起簾子,一個身著紅衣,頭戴綸巾的年輕男子走出來。
“嗬嗬嗬,八寶大佛不在自己的八寶寺中待著,大老遠(yuǎn)來東大陸做什麼?”
八寶大佛冷哼一聲:“貧僧做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個鬼物說三道四。”
“趕緊讓開,否則貧僧不客氣了。”
紅衣鬼王聞言,輕笑一聲,渾身上下的鬼氣彌漫開來,神色也漸漸森冷下來。
“既然大佛不肯迴頭,那本王隻能代判官將您親自送迴去了。”
紅衣鬼王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隻是,這個過程可能會很殘忍,您忍著點。”
“轟隆”
話音落下,紅衣鬼王直接衝向了八寶大佛。
兩人在高空開始廝殺,一時間天地動蕩,巨大的動靜讓引的無數(shù)人抬頭。
“今天咋迴事?好像到處都在打架。”
“唉,整個東大陸都成一鍋粥了,我們卻什麼都沒有弄清楚。”
“海邊在打,大陸之上也在打,好像哪哪都在打……”
“……”
所有人都很疑惑,在東大陸周圍有八處戰(zhàn)圈,動靜之大,讓人為之震驚。
整個東大陸似乎圍繞著一個地點大打出手,都成一鍋亂粥了。
就在所有人疑惑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的時候,蕭劫出現(xiàn)在了一座大山之上。
“好地方。”
“就這裏了。”
蕭劫坐下來,揮手腳下的大山瞬間出現(xiàn)一座涼亭,在桌子上麵擺上各種茶點。
“菩薩既然來了,就請出來吧。”
虛空抖動,一個身著白衣,頭頂功德輪,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七彩霞光的女菩薩出現(xiàn)在涼亭裏麵。
在其身後,一男一女兩個童子跟隨,好奇的打量著蕭劫。
“沒想到,竟然是大人親自相迎。”
“貧道受寵若驚。”
蕭劫端起茶壺,為麵前的茶杯倒上茶水,語氣無奈。
“沒辦法啊。”
“陰司衙門人手不夠,都放出去也隻能堪堪攔住其他人,至於你……”
蕭劫放下茶壺,這才抬眼正視眼前這個女菩薩,腦海中傳來係統(tǒng)提示。
【妙應(yīng)菩薩,大千世界絕頂之一,佛法大成者,自創(chuàng)佛法,發(fā)誓永不成佛,否則已經(jīng)成佛,成就不在五世佛祖之下。】
“麵對你這位絕頂,陰司衙門除了本官,誰的份量都不夠啊。”
妙應(yīng)菩薩神色微凝,平靜的坐下來:“既然大人都這麼說了,那貧道看來隻能是在這裏和您喝茶聊天了。”
蕭劫聳肩:“也不是。”
“你若是閑得慌,手癢難耐,本官可以陪你玩玩。”
妙應(yīng)菩薩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嘖嘖稱奇:“好茶。”
“如此極品新茶,可見大人待客之道。”
妙應(yīng)菩薩放下茶盞,沉吟片刻,抬頭打量著蕭劫:“其實,貧道也挺好奇您這位當(dāng)世無敵。”
“隻是貧道已經(jīng)了卻好戰(zhàn)殺伐之心,若是大人想和貧道坐而論道,貧道倒是可以陪著大人在這裏多喝幾杯茶。”
蕭劫微微挑眉,嗬嗬一笑:“你放心吧,你與本官並沒有利益衝突,又一身功德。”
“當(dāng)年殺紫微星,也不過是他太過於過分,妄圖幹預(yù)因果,阻礙人族大運。”
“除此之外,對於幾位的存在,我一直都很好奇。”
妙應(yīng)菩薩聞言,神色微凝,抬手:“那請吧。”
蕭劫聳肩:“來吧。”
“轟隆!”
話音落下,蕭劫和妙應(yīng)菩薩瞬間來到了荒宇之中。
兩人依舊對坐虛空,隻是麵前已經(jīng)不是石桌,而是一片茫茫星海。
妙應(yīng)菩薩抬起雙手,捏出佛印,剎那之間,金身法相映照諸天萬界,浩瀚的佛光凝聚成九色華章徐徐展開。
“貧道曾在龍樹之下坐禪三千六百年。”
“參得這龍樹大寶印法,大人覺知如何?”
蕭劫華章籠罩,肉身竟然消散,神魂竟然與天地同亡,仿佛已經(jīng)也是隨著這華章消散的一份子。
這華章仿佛世間一切的終點。
“妙哉!”
蕭劫輕笑一聲:“隻可惜,我不是那龍樹靈根。”
“我本無始,何來終焉。”
消散的蕭劫緩緩浮現(xiàn),妙應(yīng)菩薩瞳孔微縮,淡淡開口:“眾生皆在道內(nèi),何來無始無終?”
蕭劫擺手:“無過則無始,與去則無終。”
“我是唯一。”
隨著蕭劫的話語落下,大宇宙瞬間崩碎,石亭之中的妙應(yīng)菩薩猛地睜開眼睛,臉色一白。
“菩薩……”
妙應(yīng)菩薩抬手讓止住兩個童子上前,隨後神色忌憚的看著蕭劫。
“大人好本事,貧道甘拜下風(fēng)。”
蕭劫擺手:“菩薩謬讚。”
妙應(yīng)菩薩站起身,抖動衣袖,向蕭劫深深一拜:“大人高抬貴手,今日之事貧道不再插手。”
“不過,還請大人三思,萬業(yè)寺乃是佛門三十六條根基,若是斬斷,恐怕會招來佛門的抵觸。”
“如今天界倒塌,大千世界通往諸天萬界的大門已經(jīng)敞開,四極秘境消失,那些在荒宇之中的佛門大能,正在陸續(xù)迴來。”
“事情鬧得太大,最後遭殃的終究是西天神州的百姓。”
蕭劫笑了笑:“若是事事妥協(xié),隻求穩(wěn)定,還談什麼天法,本官占山為王得了。”
“菩薩,慈悲之心,可不是聖母心,對錯可不是妥協(xié)出來的。”
蕭劫揮手收拾東西,冷笑一聲:“再說了,憑什麼本官妥協(xié)他們,而不是他們妥協(xié)本官呢?”
說罷蕭劫離去,妙應(yīng)菩薩望著他的背影,神色愣了愣。
兩個童子見狀,很是疑惑的問道。
“菩薩,這判官好生狂妄,竟然妄圖以一己之力對抗佛門三十六根基。”
“不自量力,佛門的恐怖,豈是他能想象的。”
妙應(yīng)菩薩抬手,白了兩人一眼,道:“佛門不弱,判官也不是軟柿子,”
“方才貧道竟然不是他一招之?dāng)呈郑巳颂^可怕。”
妙應(yīng)菩薩感慨一聲,望著天空:“變數(shù),未來不可測啊。”
兩個童子聞言,都為之一驚,這判官竟然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