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胖子就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
“那異能者你們抓不住,但死這麼多人,你們?yōu)槭颤N不跟著一起去死?”
白胖子摳了摳眼角的眼屎,說話的語氣也是漫不經(jīng)心,但眼裏卻充滿了殺氣。
仿佛有一把無形的手,捏著了幾人的脖子。
幾個人立馬捂著脖子,發(fā)出痛苦的悶哼聲。
這會兒藥效過了,他們痛覺恢複,再不似之前在天門陣外那樣無所畏懼。
“主教,我,我們迴來是為了給您報信啊!”
白胖子眼睛依舊冷冷的盯著幾人,“哦?那報完信了,你們還不去死?”
他眼睛一瞇,身體似乎在輕微顫抖,似乎在發(fā)力。
被無形的手掐住脖子的幾人,身體不受控製的上升,最後腳尖離地,漂浮到了半空中。
哢嚓一聲,其中一人的脖子突然發(fā)出一聲脆響。
緊接著,哢嚓聲不斷。
幾人在半空中掙紮的人,頓時沒了聲息。
軟趴趴的漂浮在半空中。
隨著白胖子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向屋裏走去。
幾人就像垃圾一樣,掉在地上。
遠處看熱鬧的黑衣人走過來,將地上的屍體拖走。
見主教進入房中後,關(guān)上屋門。
一群抬屍體的黑衣人這才低聲議論起來。
“這些人還真拿自己當(dāng)迴事了。”
“在主教眼中,他們就是一群狗,居然還想跟主教大人講道理。”
旁邊黑衣人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看了木屋的房門。
“哎呦喂,你小點聲。”
“咱們的處境也好到哪裏去,還是盡量低調(diào)一點,能混到現(xiàn)在的位置不容易。”
雖然臉上還有不屑,但他也不再多說。
屍體被抬走後,木屋門前幹淨(jìng)了很多。
白纓與張?zhí)m此刻正趴著窗戶往裏瞅,外邊黑衣人的話,自然也順帶入了她們的耳。
“我以前以為,這些被虛空教洗腦的人,都被變成行屍走肉。”
“現(xiàn)在看來,也不全是,這些人似乎在沒有使用毒草的情況下,神誌還是比較正常的。”
白纓將自己的想法說出,想聽聽張?zhí)m的意見。
“這就是毒草的可怕之處,它能控製失去理智的人,也能控製有理智的人。”
“後者往往更加可怕。”
幾句話的功夫,木屋內(nèi)有了動靜。
白胖子進屋後,直接脫下身上的衣服,一副白花花的肉山映入眼簾。
“我去,辣眼睛啊!”
張?zhí)m趕緊捂住白纓的眼睛,自己卻看得很認真。
“小姑娘家家的,這種少兒不宜的還是少看。”
“我年紀三十出頭,正是百無禁忌的時候。”
“讓我看看,這白胖子要幹嘛。”
白纓一聽,任由張?zhí)m捂著她的眼睛。
說實話,她戰(zhàn)場上少兒不宜的見的多了,光溜溜的也不是沒見過。
但見過,不代表想見到。
“哎呦,白胖子上床了。”
“床上還有一個男人,這不會是...。”
張?zhí)m瞪大了雙眼,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十秒過去,她沒有說話,似乎在專心致誌的觀察著什麼。
“裏麵發(fā)生了什麼?”
白纓年紀小,還不懂得男男女女那點事,所以隻是好奇裏麵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好家夥,就這...。”
張?zhí)m撇了撇嘴,然後向白纓講解起來。
“白胖子床上那人,似乎是一個異能者,也是精神類的,白胖子在吸收他的異能。”
“不對啊,這白胖子不是精神類的異能,他居然是偷竊類的異能。”
“偷竊?”白纓似乎又認識了一個新的詞匯。
“偷竊類的異能又很多種,比如複製,學(xué)習(xí),存儲,吞噬,寄生等等。”
隨著張?zhí)m一個個從未聽說過的名詞被說出,白纓麵前似乎敞開了一道全新世界的大門。
“這白胖子不是吞噬就是存儲,若果是前者,這家夥可就厲害了。”
“那吞噬夠足夠多的人,這家夥就是無敵的存在。”
“若是後者,他便是能將別人的異能吸收儲存,必要的時候使用,是一種比較容易被克製的異能。”
光是聽就覺得很神奇,白纓拿下張?zhí)m的手掌,看向木屋中的景象。
絲絲縷縷金色能量就像抽絲剝繭一樣,被從床上那人身上剝離,被白胖子吸收。
床上那人使勁掙紮,奈何被繩子鐵鏈束縛住手腳,白胖子發(fā)出舒服的呻吟聲,雙手開始在那人身上撫摸。
剛看到這一幕,白纓眼睛再次被張?zhí)m蒙上。
“哎呀,別看,容易傷到眼睛。”
張?zhí)m雞皮疙瘩掉一地,如此惡心的畫麵讓她忍不住跳腳。
眼睛卻不舍得眨一下。
“太勁爆了,太勁爆了,前世我哪能看到這內(nèi)容,這一趟不白來啊。”
十分鍾後,裏麵開始傳來一些不堪入耳的動靜。
張?zhí)m身邊,還有一個隻有十三歲的白纓。
為了照顧未成年的身心健康,她隻能拉著白纓離開。
身體再次懸空,張?zhí)m拉著白纓飛到高空之後,直接向後退後一步,下一秒便出現(xiàn)在了靈泉空間中。
“我打算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或許能聽到更加有用的信息。”
“這次我就不帶你逛我的空間了哈,下次,下次一定帶你好好逛逛。”
“我送你出去,你先離開這裏吧。”
張?zhí)m有些急不可耐,沒等白纓反應(yīng),她便被傳送了出來。
被一起傳送出來的,還有那隻巨大的白鶴。
白鶴猛然張開雙翅,發(fā)出一聲驚慌的鶴鳴,經(jīng)過短促的撲騰後,終於穩(wěn)住身形。
感覺白鶴經(jīng)曆這種事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在空中盤旋一圈後,它似乎知道自己的使命。
白鶴轉(zhuǎn)頭對白纓一聲鶴鳴,白纓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她猜測其中的意思。
“我還不能走,你帶我去那裏。”
白纓手一指散集的方向,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那個女人的樣子。
說了要救她,那就一定會救。
白鶴似乎聽懂了,雙翅一振,空中又盤旋一圈後,速度極快的向著散集飛去。
事情好突然,也好突兀。
以至於白纓有一種南柯一夢的感覺。
漆黑的夜空,是最好的偽裝色,白鶴降落的無聲無息。
白纓從白鶴身上下來,拍了拍白鶴的頭。
“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接個人。”
說完,將張?zhí)m給她的口罩戴上,快速向著那已經(jīng)熄了燈的茶鋪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