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進(jìn)我退,敵退我進(jìn),攻防角色再次轉(zhuǎn)換。
“哪裏跑。”
土包快速遁走,白纓緊追其後。
地麵地刺土牆不再冒出,白纓也從中發(fā)現(xiàn)了規(guī)律。
想必是巴爾頓在土遁的時候,沒法同時施展其他技能。
長槍追著那土包不斷刺出,追的那土包左躲右閃,如同一個失去穩(wěn)定性的陀螺,在森林裏橫衝直撞。
白纓如同打地鼠一般,長槍不停地敲打地麵,攻擊絲毫沒有停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五分鍾過去,沒有給巴爾頓任何喘息的機(jī)會。
再加上森林中沒有任何的地勢起伏,樹木在地下的根係,給巴爾頓的行動造成了不小的阻礙。
這一刻,巴爾頓感到有些窒息。
沒錯,即使異能者也需要唿吸,他能土遁,卻沒法在地下唿吸。
想要上去換口氣,卻被那無時無刻緊追不舍的攻擊,打的不敢冒頭。
可惡,這臭娘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弱點?
必須要想辦法上去緩口氣。
而且,巴爾頓從覺醒土係異能開始,隻要在大地上,就沒感受到能量的消耗,如今他竟然感受到了消耗。
而且,還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消耗。
拚了。
巴爾頓心一橫,當(dāng)即散去的土遁狀態(tài),身體立馬被埋在地下,不能動彈。
解除土遁狀態(tài)的同時,巴爾頓立刻全力施展了地刺。
密密麻麻的地刺拔地而出,白纓見到地刺的一剎那,頓時眼睛爆發(fā)精光。
長槍毫不猶豫的刺出。
噗嗤,噗嗤...
一聲是白纓長槍刺入皮肉的聲音,另一聲則是白纓被地刺洞穿的聲音。
地刺拔地而起,貫穿白纓的同時,將她高高頂起,掛在半空中。
白纓隻是悶哼一聲,接著便聽到了地下傳來的慘叫。
一拳頭打碎貫穿自己身體的地刺,白纓順著地刺滾了下去。
地上長槍左搖右晃,顯然是地下巴爾頓在劇烈掙紮。
白纓落地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然後快速衝向長槍。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長槍猛地一歪,不再晃動,與此同時一個土包急速向遠(yuǎn)處逃去。
土包越來越大,顯然那巴爾頓要破土而出了。
不能讓他出來,白纓之前就有所猜想,土遁再厲害,也不可能還帶著唿吸的能力。
五分鍾過去,這巴爾頓定然已經(jīng)被憋得不輕,若是給他喘息的機(jī)會,之前的努力將全部白費。
此刻兩人的距離,白纓沒辦法阻止巴爾頓破土而出,唯一的辦法,隻能是祭出殺招。
眉頭一凝,一股從天而降的威壓突然降臨。
剛露出半個腦袋,馬上就要唿吸到新鮮空氣的巴爾頓,隻感到被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衝擊。
下一秒,直接被壓迴了地麵之下。
這一口新鮮空氣沒有唿吸到,倒是一岔氣,吸了一口土。
巴爾頓緊咬牙關(guān),感到無比的難受。
渾身上下仿佛被大山壓住,讓他行動困難。
腹部被長槍洞穿,此刻汩汩向外冒著鮮血,在重壓的壓迫下,直接變成了噴泉。
“媽的。”
巴爾頓一聲不甘的怒吼,從地底響起。
土包再次隆起,隻是速度很慢很慢。
白纓使出全力,天威威力又強(qiáng)上幾分。
砰的一聲響,巴爾頓再次被壓迴地下。
土包又開始移動,隻不過這次移動的速度非常慢。
就在土包移動的過程中,白纓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天威的另一個特性。
那就是鎖定,天威自動隨著那土包的移動而移動,並不需要白纓控製。
緊要關(guān)頭,白纓不敢想其他,幾步衝到那土包前,長槍猛地刺出。
地下又發(fā)出一聲慘叫。
不多時,地下有汩汩鮮血從土包中滲出,染紅了一片的土地。
白纓已經(jīng)有些透支,臉色非常蒼白,但她卻又堅持了一分多鍾。
直到再也堅持不住,扶著長槍,單膝軟了下去。
喘息幾口氣,白纓逐漸冷靜下來。
遠(yuǎn)處飛龍軍向著衝殺了過來,看著地上的血跡,白纓卻一陣懊惱。
隻是想探探虛實,這下好,將巴爾頓打死了,那這飛龍軍還敢去散集嗎?
手摸在腹部傷口上,如此巨大的傷口,此刻還在滴答滴答的流著鮮血,內(nèi)部器官正在收縮歸位,想要完全自愈,恐怕的一天一夜。
管不了其他,她必須要趕緊吃點東西,補(bǔ)充消耗。
拔出長槍,白纓一聲戰(zhàn)馬的嘶鳴,兩分鍾不到,就在飛龍軍已經(jīng)快要將白纓圍住的時候。
被火光照耀下,一道流火如閃電一般,從白纓身邊劃過,消失在一眾飛龍軍麵前。
同時消失的,還有白纓的身影。
飛龍軍集體傻眼,短暫愣神後,有聰明的士兵想到了那是什麼。
“是王宗將軍的火雲(yún)馬。”
一句話,立馬炸鍋。
吵吵嚷嚷間,一個副將尉猛地大吼一聲。
“別吵了。”
“快找找巴爾頓將軍在哪裏?”
飛龍軍眾士兵這才開始四散尋找起來。
五分鍾後,就在那一片血跡中,一雙大手顫顫巍巍的從土裏伸出,然後一抓地麵,巴爾頓如爬上岸的溺水者,從土裏鑽了出來。
簡單的鑽出地麵,就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氣,巴爾頓仰躺在血泊中,大口的,貪婪的喘著粗氣。
雙眼絲毫沒有焦距,望著黑暗的夜幕發(fā)呆。
不一會,便被飛龍軍的士兵發(fā)現(xiàn),
“我找到了,巴爾頓將軍在這裏,快過來。”
另一邊,白纓化身黑夜的死神在森林中捕獵。
一道隻有白纓自己能看到的光束在快速移動,那是剛才她在施展天威時,發(fā)現(xiàn)的鎖定特性。
不需要使用太多的力量,僅僅夠用出天威,這鎖定特性便會出現(xiàn)。
白纓驅(qū)使火雲(yún)馬,在天威的幫助下,輕而易舉的,就將獵物抓住。
一陣血腥的進(jìn)食,此刻的白纓,腹部還有著一個能夠塞下拳頭的大洞,卻不影響她進(jìn)食的速度。
毛骨悚然的咀嚼聲,血液噴濺的聲音,此刻的白纓,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
......
這一夜注定不平凡,就在白纓與巴爾頓的大戰(zhàn)落下帷幕的時候,遠(yuǎn)在山脈另一邊的金城,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中。
穹頂上鍍金的裝飾,雕花的夜明珠點綴,灑下道道霞光璀璨。
根根盤龍金柱上掛著金燈,火光搖曳,整個宮殿流光溢彩。
一群官員打扮的人,卑躬屈膝的站立兩旁,上首是九層臺階的巨大高臺,一座純金的打造王座上,一個略顯老態(tài)的中年人,身穿一身龍袍,坐在其上。
坐姿筆直,威嚴(yán)肅穆。
這人正是金城王,白纓最想弄死的殺父仇人。
此刻已是後半夜,金城王卻眉頭深皺,望向下麵一眾官員。
“那殺神到底何方神聖?還有著突然冒出的虛空教,你們有何良策?”
這時,下麵官員中,一個身材瘦弱的文官,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迴皇上,卑職有一個猜測。”
金城王看了那人一眼,無悲無喜。
“說。”
那文官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
“皇上,那殺神,恐怕是去年抓尋未果,還損失三千人馬的永昌王餘孽。”
一聽這話,原本還無喜無悲的金城王,噌的一聲從龍椅上坐起,臉上盡是駭然之色。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