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有些不知所措,白纓要好些。
稍微有些吃驚此刻的變化,白纓感受著體內掀起巨浪的信仰之海。
這是信仰之力滿溢了。
她還以為信仰之力可以無窮無盡的儲存,沒想到也有限製。
多出來的信仰之力托舉著白纓和白虎,緩緩騰空。
場麵有一瞬間的安靜,但隨即,百姓徹底瘋狂。
“飛起來了,殺神大人真的飛起來了。”
“白虎大人也飛起來了。”
百姓們此刻激動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下意識的跪倒。
如浪潮一般,百姓緊接跪倒,高唿殺神大人萬歲。
一眾將領離得近,他們仰頭九十度,看著頭頂正上方的殺神和白虎,無不是震驚萬分。
也就是大牛吃驚過後,露出一臉羨慕。
真帥啊,他也想飛。
白纓安撫了大虎,“大伯,別害怕,咱們掉不下去。”
大虎低頭看著下麵如同螞蟻的百姓,舔了舔舌頭。
就當是在懸崖邊俯視山林了,心態一轉變,大虎逐漸安靜下來。
四肢下意識的劃拉,卻無處借力。
“我來控製飛行,大伯,你就假裝自己在空中奔跑就行。”
下一秒,白纓騎著白虎踏空而行,在城外這些百姓上空,盤旋一圈後,又返迴到劉井頭他們頭頂。
能量太過充裕,白纓也很無奈,根本下不去。
得想個辦法才行。
施展天威,消耗信仰之力?
麵前這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她不會傻到對自己人施展天威。
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消耗信仰之力呢?
白纓一個俯衝,勉強下降到距離地麵三米的位置,身體就不受控製的再次上浮。
她眼疾手快,長槍一挑,挑著景乾後脖頸的衣領,就把景乾挑了上來。
白纓一把抓住景乾胳膊,將他穩穩立在白虎旁邊。
然後小聲問道。
“景乾,你見多識廣,信仰之力滿溢了,多出來的信仰之力該如何處置?”
“啊?”
景乾驚魂未定,又被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稍作愣神後,反應過來。
“信仰之力?”
“殺神大人,你有信仰之力了?”
那不是西方小說中才有的設定嗎?這世界簡直越來越魔幻了。
“怎麼樣?有沒有辦法?”
事態緊急,白纓也沒多解釋什麼,她隻想要盡快的解決現在的困境。
景乾沉默三秒後說道。
“在一些西方小說中,信仰之力的用途很大,不僅可以與信徒進行溝通,還能通過信徒降臨自己的意識。”
“另外信仰之力也是構建神國的能量來源。”
白纓眉頭一皺,“神國?”
那不是虛空教那所謂虛空之神的假把戲嗎?難道還真的有神國?
白纓不禁懷疑,曾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那虛空之神,難道真是神嗎?
強行把心思拉迴來,當務之急是解決現在困境。
“神國怎麼弄?”
呃...
這可把景乾問住了,他看的小說中,這些東西都是一筆帶過,他哪裏知道怎麼弄。
“殺神大人,能給我描繪一下那信仰之力,在你體內的情況嗎?”
景乾問的小心翼翼,這種事哪裏是他一個凡人應該知道的。
但不知道具體情況,他也沒辦法出主意。
白纓言簡意賅的將信仰之海和滿天繁星,小聲說了出來。
景乾再次沉默,十幾秒後,他這才說道。
“不知道能不能行,畢竟那些小說都是虛構的。”
“你試著把信仰之海的信仰之力朝中間壓縮。”
“不管是西方小說,還是東方小說,壓縮能量形成質變,基本都是這個套路。”
壓縮?
白纓眉頭深深皺起,對於這個詞,她有些一知半見。
“就像打鐵,不斷捶打,讓其中雜質減少,鐵就越發堅硬。”
這次,白纓聽明白了。
接著,白纓便開始調動體內信仰之海,不斷向中間湧去。
巨浪滔天,之前是隨波逐流。
此刻則像是四麵巨浪牆壁朝著中間擠壓。
信仰之海不是真的海,那海中也不是真的水。
沒有水不能被壓縮的特性,就在巨浪衝擊到一處的時候,一股白煙升騰,巨浪平白被相互抵消了三分之一還多。
白纓終於感到,體內信仰之海又有了容納信仰之力的空間。
身體緩緩下降。
白纓長舒一口氣,這一場眾人看不到的危機,就在景乾三兩句話中解決了。
景乾想要問白纓現在的情況,但落下來後,周圍都是人。
他隻能將想要問的話,咽了迴去。
在空中飛了半天,下麵百姓仰頭看的脖子都疼了。
這一會,見殺神大人要進城,人潮情緒又一次高漲起來。
一萬獸騎兵送到城門處停下,隨後調轉方向朝著城外軍營走去。
白纓帶著一眾將領進入城門,城內街道兩邊依舊是人山人海。
白纓也不會厚此薄彼,既然城外的百姓都看到了。
白纓也不介意讓城內的百姓同樣飽飽眼福。
如今有了壓縮信仰之力的辦法,那信仰之力還是越多越好。
一番折騰下來,走到城主府,竟然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白纓一屁股坐在城主府的正堂主位上,端起桌上茶水,直接牛飲。
好家夥,這比打仗還累。
正堂內此刻坐滿了將領。
白纓緩了緩,然後環視一圈將領麵容,半月不見,大家多多少少都有變化。
尤其是劉井頭,現在的模樣,還真像個老頭了。
白纓直接說出了迴來的目的。
“這次迴來,是因為情況有變。”
“大家可知道異能者?”
白纓之前還想瞞著,結果發現異能者並非一個兩個,未來可能遇到的更多。
瞞著還不如直接說了。
一眾將領麵麵相覷,不由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隻有大牛和景乾保持鎮定。
見眾人迷茫的表情,白纓直接將自己知道的,關於異能者的事情說了出來。
眾人聽的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
這世界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突然間,眾人都有些懷疑人生,對自己所處的世界感到了陌生。
白纓又拿過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見眾人消化的差不多了,繼續說道。
異能者並非多麼罕見,就像大牛,他就是異能者。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嘩然。
大牛竟是異能者?
這比剛才白纓講的關於異能者的事,更讓眾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