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揚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那邊草地上的野花,說:“顧墨,那花挺漂亮的,你去給我摘來。”
顧墨不疑有他,跳下馬車,便走了過去,越是接近,那花香越是濃烈,身體的感覺也越是明顯。
走到一半,顧墨停下腳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殿下,這花是不是有問題?”
顧墨的反應還是挺快的。
程雪揚點點頭,說:“這地方確實能讓兩個人的感情升溫,因為那花能夠調節某些原始的衝動,叫人臉紅心跳。”
顧墨又問:“可有法子解?”
程雪揚往附近又看了看,說:“你看到那花附近的那堆草了嗎?”
顧墨目光移到那堆野草上,“看到了。”
程雪揚說:“那草根微毒,剛好能解花毒,大自然相生相克,一般在附近都能找到解藥的,就是味道苦,難吃。”
顧墨幾乎沒有猶豫,改了方向,走去拔草摘根,在附近的小河清洗幹淨,自己嘴角嚼了幾株草根,將剩下的兩株草根拿迴來給程雪揚。
他說:“味道還行,不是特別苦,殿下也吃點,我們迴去吧。”
程雪揚含笑打量著顧墨,問:“你不想和我多親近些嗎?”
顧墨看程雪揚的眼神更火熱,直白的說:“想,但你我之間的事情不該如此草率。”
顧墨把草根又遞近了些,說:“我想風風光光的迎娶殿下,才到洞房花燭夜。”
程雪揚擺擺手,“不必,這花對我影響不大,你沒發現我的臉色很正常嗎?”
程雪揚與草藥打交道多年,雖說不至於百毒不侵,但大多數藥物都能夠免疫,這花在她看來就是夠香而已,別的也影響不到她。
顧墨隨即就將草根握在手心裏,“那行,我去找宋輝,他在附近。”
顧墨都著道了,宋輝自然也不能避免,正在一邊難受呢。
顧墨剛走,便有一波人走了過去,是京中的一些千金小姐和公子哥,一個個的都有些不太高興。
他們原本是在溫泉山莊預約了今日泡溫泉,但當日就被通知取消了預約,其中的平南侯小公子仗著權勢,今日仍舊帶了好友過來,想著他們來都來了,溫泉山莊的人也不敢攔著。
結果,他們還真敢攔,連門都進不去。
平南侯小公子丟了麵子,火氣很大,因為其中一個少女就是他的未婚妻,在誰麵前丟人也不能在自己女人麵前丟人啊。
為了挽迴一點麵子,他就帶著他們來了山腳下同樣出名的情人坡。
“哇,好香呀,是什麼這麼香?”
幾個千金貴女歡喜的小跑上去尋找,侍女們跟隨在後,公子哥們走在最後。
程雪揚數了數,大概有十四個人,這下有好戲看了。
“咦,這角落有輛馬車……是萱韻公主府上的馬車,那萱韻公主不會在裏頭吧?”
一個公子哥發現了馬車,立即唿朋喚友圍了過來。
嘴角剛上揚的程雪揚立即就沉了下去,麻利的偷偷跳下馬車,躲進了蘆葦叢裏麵。
那幾個人圍上來,發現是輛空馬車,頓時就失望極了,做鳥獸散,又繼續去找那些千金貴女玩。
這花香吸多了,一個個都感覺自己變得有些奇怪了,而平南侯小公子給人下藥下多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這地方就是天然的靈丹妙藥,難怪會被人取名情人坡呢。
而且,他發現他的幾個好友居然都在盯著他的未婚妻看,在場的就他未婚妻模樣最出眾,最受歡迎。
平日裏礙於情麵,他們不敢表露出來,但此刻身體的變化,讓他們的神智有些不清晰起來,心裏的渴望被無限放大,目光不自覺就盯著她看了。
千金貴女們也是發現了自身的變化和同行男子的眼神,她們有些慌了。
那名未婚妻說道:“身體不適,我們先迴去了。”
說著就想帶她們的小姐妹離開,卻是被人堵住了,有一人色瞇瞇的打量著她,猥瑣的笑著:“是哪不舒服?哥哥幫你檢查檢查?”
平南侯小公子哪裏坐得住,擋在她們麵前,放狠話:“小爺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即就扭打了起來。
千金貴女嚇得哇哇叫,被自家的侍女拉著離開。
平南侯小公子的未婚妻卻是不肯跟著侍女離開了,她對侍女說:“表哥說他出來采藥,似乎也在附近,你快去找他。”
侍女勸她:“小姐,這地方不太對勁,您還是先跟我離開吧?”
未婚妻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幾人,搖了搖頭,“他在為了我而拚命,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棄他而去,你快去找表哥來。”
侍女勸不住,隻好聽話去搬救兵了。
那幾個公子哥四肢不勤五穀不分,還真不是平南侯小公子的對手,一一落敗,落荒而逃。
平南侯小公子跌坐在地上,他未婚妻擔憂的上前,話還沒有張口說出來,便被平南侯小公子拉住了手,一個轉身就壓倒在了地上,雙手胡亂的扯她身上的衣服。
她驚恐的想要喊叫,平南侯小公子卻單手堵住她的嘴,繼續扒她身上的衣服,說:“好妹妹,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現在好難受,你也很難受吧,我們已經訂了婚約,別的人我絕不讓他們碰你,我也不想這樣對你,可我好難受。”
這少女確實身體也很難受,對方碰她的時候竟然會有舒服的感覺,可她的教養和理智告訴她,一日未嫁入平南侯府,就是訂親了成了未婚夫妻,也是不能壞了規矩,丟了清白。
一直在看戲的程雪揚正準備出去救人,隻覺得一陣風從遠處刮來直奔過去,平南侯小公子眨眼間被高高拋起重重摔下,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兩眼一閉就昏死過去了。
“殿……”
不是別人,正是給宋輝送解藥的顧墨,他遠遠就看到了施暴的場景,人都要瘋了。
可當他掀飛施暴者,看清地上的人,他也麻了。
不是程雪揚。
那女子哭的稀裏嘩啦,抓著地上的衣服就摟在懷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遮哪裏了,越哭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