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在公主府正待得好好的,冷不丁就接到了李世的傳召。
李世見墨白前來,直接開口說道:“前段時間,帝國的附屬國爆發(fā)了大規(guī)模的天花。
你給出的治療天花的法子已經(jīng)驗證有效,此次你可謂是救了不少人。
那個附屬國的國王為表謝意,把他們國家的第一美女以及眾多稀世珍寶作為謝禮送了過來。念及這法子是你所給,所以這份心意就全歸你所有,權(quán)當是拿走你一半牛馬的補償。”
墨白著實有些無語,有些無奈的說道:嶽父大人叫我來,就為這事兒?派個人知會一聲不就行了,非得讓我跑這一趟。
李世有些疲憊,不禁揉了揉眉心,這才說道:“再過段時間,就是護衛(wèi)隊大比拚了。
您那五百人的護衛(wèi)隊要不要參加?獎品可是極為豐厚的。
”墨白可不想將自己的底牌輕易暴露,接著說道:“嶽父大人,我的護衛(wèi)皆是女兵,就不出來獻醜了。再者,再過些時日,我府裏的妻妾們也都該生孩子了,我著實沒這心思參加護衛(wèi)隊大比武。”
李世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此次若是誰能奪冠,便能迎娶四大護國軍團將軍的女兒,而且還都是家族中的嫡女。
誰要是真能娶上護國軍團的女兒,往後在青龍帝國,隻要他不造反,盡可橫著走了,那些所謂的世家也隻得巴結(jié),不敢有半分造次。”
墨白別的未曾聽進去,就“橫著走”這三個字讓他頗為動心。他一臉討好地問道:“嶽父大人,能給我講講這個大比武是如何進行的?”
李世忙得很,沒功夫給墨白一點點講解,隨手從一旁拿了一本冊子,直接扔到墨白麵前。
墨白翻開一看,原來是比賽流程及比賽規(guī)則。
比賽頗為簡單,譬如墨白的護衛(wèi)隊有五百人,而對手則是四大護國軍團的士兵,同樣也會派出五百人相互對決,而戰(zhàn)場則是通過抽簽隨機決定。隻要護衛(wèi)隊能擊敗四大護國軍團,便算勝利。倘若一路連勝,打上四場比賽即可。
墨白感覺這規(guī)則甚是簡單,忍不住向李世問道:“嶽父大人,這些年出過多少冠軍?”
李世發(fā)出一聲冷笑:“是不是覺得規(guī)矩簡單,拿冠軍的應該很多?
你可想錯了,迄今為止,尚無一家護衛(wèi)隊摘得冠軍。許多人都闖過了第三關(guān),可到了第四關(guān),全都敗下陣來。
要不然,你以為四大護國軍團為何會將自家的嫡女當作獎品?那是因為他們信心十足,認定無人能夠挺過最後一關(guān)。”
李世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書案旁不遠處的躺椅上坐下,示意墨白也坐到身旁,這才繼續(xù)說道:
“第一關(guān),浩邊軍團。這一關(guān)相對好過,因為整個浩邊軍團皆是普通軍人,沒什麼特殊之處,就是人多。
這個軍團主要抵禦邊關(guān)眾多小國家的侵擾,由於戰(zhàn)線太長,士兵眾多,近乎五十萬之數(shù)。因軍隊人數(shù)龐大,軍費消耗極大,所以在邊境開設了不少對外市場,一邊掙錢一邊打仗。
第二關(guān),鎮(zhèn)海軍團。這個軍團主要抵禦海外勢力的侵擾,整個軍團有二十萬人,一半在陸地,一半在海上,共擁有戰(zhàn)艦一千艘。不過可惜呀,海岸線太長,這一千艘船分散開來也就所剩無幾了。”李世不禁發(fā)出感慨。
“第三關(guān),正武盟衛(wèi)。他們主要負責防止混亂之地的武林人士,其實最主要的是防止修煉魔功的人進入帝國境內(nèi)。
這個軍團主要由青龍帝國境內(nèi)的武林門派組成,裏麵的軍人皆是各個門派的弟子。
由於混亂之地的特殊位置,那裏有許多武林人士所需的靈財寶藥。
而正武盟衛(wèi)的管理方式有些類似混亂之地的武林門派,一邊防止混亂之地的人進入,一邊派人進入混亂之地爭奪練武的天才地寶。
總之,若是單對單地打,誰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可要是以軍陣的方式對拚,那些由武林門派組成的軍人,就如一盤散沙。倘若誰的護衛(wèi)隊資金充裕,配上騎兵以及精良的武器盔甲,獲勝的幾率很大。
第四關(guān),朔風鐵騎。他們主要抵禦霜元帝國的掠奪。每年入冬之時,草原上的霜元帝國就會到邊境打秋風,每次都有眾多百姓被抓去當奴隸。整個帝國省吃儉用,才湊足了十萬鐵騎。這十萬鐵騎,個個驍勇善戰(zhàn),所以這一關(guān)最為難過。”
墨白聽著李世東一句西一句,感覺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過大致上,墨白算是明白了四個軍團的作用。但他心中好奇,李世的家族原先是掌管哪一支隊伍的。
“嶽父大人,能跟我講講你們李家原先掌管的是哪一支隊伍嗎?”
李世迴憶著說道:“浩邊軍團原先是我們李家掌管的。
那時整個帝國都陷入動亂,浩邊軍團的軍糧補給斷了許久。
也就在那時,四周的敵對國家蠢蠢欲動,我們一邊要抵禦外敵,一邊要清理內(nèi)患,當真是吃盡了苦頭。
後來眼看著霜元帝國也要摻和一腳,迫不得已,我們隻能快刀斬亂麻,四大護國軍團直接打到京都城,將原先的皇族男子全部屠戮。
待到平亂結(jié)束,四大護國軍團坐下來商量誰來做皇上,選來選去,唯有我們李家最為合適。
說實話,當時我們李家也不願做這皇上。從前在邊關(guān)管理一個軍團就已夠辛苦,現(xiàn)今倒好,要管理整個國家。唉,就如你所說,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得比牛多。”
墨白聽著聽著,發(fā)現(xiàn)李世開始像個老頭一般囉嗦起來。
不過從外表看,李世隻有四十多歲,所以墨白一直很好奇,李世究竟多少歲了。
“嶽父啊,我能問問您今年貴庚?”
李世搶過墨白手裏的扇子,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說道:“我跟你說正經(jīng)事,你卻想著我多大歲數(shù),你到底有沒有個正形?”
墨白揉了揉腦門,說道:“確實令人好奇呀,樂清都已經(jīng)二十七了,她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按理說,即便嶽父您結(jié)婚早,這般推算下來,您最少也得五十開外了,可您看起來隻有四十左右。”
李世得意地笑道:“要不是我這些年為國事操心,我或許現(xiàn)在會更年輕。你應當知曉我們家修煉的功法特殊吧,若不生病,不出意外,最少能活一百五十歲,所以今年我六十歲了。”
見李世一臉得意的表情,墨白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嶽父大人,看來您還要在這位置辛苦好多年,真是辛苦您了。”
李世聽著墨白的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味兒,一臉得意的笑容瞬間消失,一想到每天自己要做的事,上朝下朝,批改奏折,還有世家那幫人天天給他添堵,想想就來氣。
看著一臉賤笑的墨白,李世憤怒地吼道:“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墨白笑嘻嘻地想要拿迴自己的扇子再走,可使了很大的力氣也未能從李世手中搶過扇子,心中甚是不舍,三步一迴頭地看著李世手中的扇子,他是真的不舍得呀,為了製作這把扇子,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待墨白離開後,李世有些好奇墨白為何如此舍不得這把扇子,打開一看,就被裏麵的畫深深吸引了。這把扇子墨白是以立體方式畫的一位美人畫像,一打開扇子,就仿佛有一個縮小版的美人從扇子中走出來一般。這種畫法在這個世界,隻有他和何韻會。
李世越看越入迷,最後他想到要不要請墨白給自己畫一幅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