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雅閣內(nèi),散發(fā)著濃濃熱氣的火爐旁,圍坐著五位姿容出眾的女子。
每個人都緊蹙著眉頭,滿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誰也沒有率先打破這沉默,開口說話。哪怕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發(fā)出強烈的抗議之聲,也沒人去理會一旁擺放著的食物。
向來滿臉寒霜、清冷冷豔的文硯冰,此刻卻滿臉通紅。也不知是被火爐的熱氣烘烤所致,還是心中正在思忖著令人害羞的事情,與往日那宛如冰山女神般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蘇鬱晚無疑是今晚最開心的那個人,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選擇都是她心甘情願做出的。此時,她臉上那難以掩飾的笑意,充分展現(xiàn)了她內(nèi)心的歡快。
趙清歡還是那副平常的模樣,看似像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然而她的聰明機靈絕不是偽裝出來的。
表麵上的純真無邪,不過是她自我保護的一層外衣罷了。
她對男女之事的確有所渴望,但也並非對任何人都能接受。
在自己打的賭被蘇鬱晚接替時,她就已經(jīng)看得十分清楚。同樣出身於商人家庭,她又怎能不明白蘇鬱晚的心思。
雖然她對駙馬府一無所知,但她堅信跟著蘇鬱晚準沒錯。所以當墨白對她有所侵犯時,她選擇了順勢而為。
雲(yún)舒窈生長在侯爵府,對於侯爵府中那無窮無盡的算計早已感到麻木。
整個後宅,侯爵的那群妻妾們整天無所事事,每日都在相互算計著。即使想要獨善其身,過自己的日子,那也隻是一種奢望。
她很清楚自己在侯爵府的身份地位,對於自己的婚嫁之事,根本沒有做主的權(quán)力。
而最有可能的,便是她會被侯爵夫人嫁給一個身份地位高於侯爵府的人做妾,那麼,今後的生活依舊是圍繞著一個男人,充滿著各種算計。
其實對於給駙馬做妾,她並非完全不能接受,隻是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若不是出於對蘇鬱晚的了解,她或許早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楚念安或許是五個人當中想法最為單純的一個,那就是跟著大家一起走。
出生在鏢局的她,從小就被迫練武,後來實在受不了練武的辛苦,在她的軟磨硬泡下改練了一種獨特的舞。
或許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在這個以武為重的鏢局家庭裏,反而沒有了玩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她結(jié)識了同樣在美女排行榜上的其他四人。
雖然性格各不相同,但彼此之間的相處卻非常愉快。她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友情,如果其他人都嫁給了駙馬,那她也不介意自己也嫁過去。
火爐內(nèi)的火燃燒得劈裏啪啦作響,雲(yún)舒窈最先沉不住氣,問道:“蘇鬱晚,你倒是說說,為何要跪求駙馬納你為妾?駙馬的妾室就當真那麼好嗎?”
蘇鬱晚一臉幽怨地說道:“平日裏聚會,我一講八卦,你們就打斷。要是多聽聽我說的那些,你們也不至於如今這般迷茫。
那我就跟你們講講我所知道的。說完之後,你們就明白我為何跪求他納我為妾了。”
“何韻和菊影兩個人,想必你們也有所耳聞。她們?nèi)缃袼〉玫某删停銈円灿心抗捕谩?br />
我先說一說他的夫人林宛如,如今京都城最好的布匹,最漂亮的布匹皆出自林宛如的作坊和她的娘家。
整個紡織作坊,由林宛如和她的貼身侍女掌管著,在京都城的商圈裏隨便一打聽,無人不知
。還有,京都城最紅火的京都大飯店,你們應(yīng)該也很清楚,現(xiàn)在是由他的妾室湯玲兒掌管。
而當下,京都城最大的兩個染坊,一個是林家的,也就是林宛如的娘家,另一個則是由他的妾室王月掌管。
據(jù)我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王越掌管的染坊中,許多布匹的花樣是林家所沒有的。
再說說四季娛樂,現(xiàn)在正營業(yè)著的,是駙馬跟宮裏人合夥開辦的。
但是第二家店已經(jīng)竣工,而這家店將會作為四季娛樂的總店,將會由四個魁首的妾室掌管。
這些信息都是很容易打聽到的。而且駙馬的其他妾室也都在緊鑼密鼓地經(jīng)營著自己的生意,有不少已經(jīng)嶄露頭角,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生意正在籌備當中。”
“她們每天都忙碌於自己的事業(yè),根本不像其他府裏那般勾心鬥角、胡亂爭寵。
而駙馬除了在她們遭遇困難時幫襯一把之外,其餘大部分生意上的事情都由她們自己做主。
而且駙馬的為人,除了喜好女色這一點之外,其他方麵都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經(jīng)過我多番打聽,除了這好色的毛病,其他的都是好評。這便是我選擇做他妾室的原因。”
“現(xiàn)在我該講的都講了,該分析的也給你們分析了。
我們也不逼迫你們兩個現(xiàn)在就做出選擇。今天晚上我們都住在這裏,如果你們兩個不想,明天早上離開便是。
要是能夠接受,就留下來,等著夫君過來收納你們。”說完,蘇鬱晚轉(zhuǎn)頭看向趙清歡問道:“清歡,你是選擇跟著文硯冰一起管理書院,還是想自己做生意?”
趙清歡不答,反問道:“那你選擇什麼?”
蘇鬱晚一臉興奮地迴道:“那還用問嗎?商人哪有夫子的身份高貴?你們想想看,凡是見到我們的學(xué)子,都要恭敬地喊一聲夫子。
等到有學(xué)子當了官,不管官有多大,見到我還是要喊一聲夫子的。
對於女子在這個世界本就較低的身份而言,能讓人喊作夫子,那可是眾多女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聽到蘇鬱晚的講述,幾個人都陷入了幻想當中,慢慢地,幾個人的嘴角上揚,笑意怎麼壓都壓不住。就連一向表情淡漠的文硯冰,嘴角都忍不住開始上揚。
有了想法後,幾個女人開始思考自己要成為哪一科的夫子。不過想了想,大家發(fā)現(xiàn)了問題,那就是以她們的才學(xué)能夠教好那些學(xué)子嗎?
蘇鬱晚開始迴想墨白給她們講述招收學(xué)員的過程,想到了關(guān)鍵點,笑著對大家說道:“我知道夫君要如何發(fā)展學(xué)院了。
他會先將幼兒園建立起來,這個幼兒園我猜應(yīng)該是用於啟蒙的。
第二步就是建立小學(xué),而且會從一年級的孩子開始入手,這個階段的孩子學(xué)的東西都不深,很容易教授。
接下來就是逐步往後發(fā)展,直到這群孩子長大,然後開始分文班和武班。雖然我現(xiàn)在不清楚讓這些學(xué)子們具體怎麼學(xué)習(xí),但我肯定夫君一定是這麼計劃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的學(xué)識完全夠用,而且我們還可以一邊教學(xué),一邊繼續(xù)學(xué)習(xí)。”
幾人聽聞後都雙眼放光,不再為自己的才學(xué)是否足夠而苦惱。隨後,幾人越暢想越興奮,雲(yún)舒窈和楚念安甚至完全忘記了選擇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