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龍門那片寧靜的後園深處,煉丹閣的東側,有一座清幽宜人的庭院。這裏,便是王語嫣的棲身之所,也是煉丹閣王長老的府邸。
王語嫣將許靜長老的提議,毫無保留地告知了父親。
王長老聞聽之後,原本還帶著幾分笑意的麵龐,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緩緩踱步至庭院中的石桌旁,伸出手輕輕撫過那冰冷的石麵,隨後緩緩落座,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良久,王長老緩緩開口:“此事既然是許長老親口所言,想來不會有假。
這位駙馬,為父也早有耳聞。你看,咱們家中所用的那些精美絕倫的香皂、香氣迷人的香水,還有那輕柔順滑、堪稱世間極品的絲綢,皆是出自他的妻妾之手。由此觀之,駙馬絕非尋常之輩,定然有著非凡的本領。”
王語嫣微微點頭,眼中卻依舊布滿憂慮:“父親,隻是……隻是讓我為了練武,去給他人做妾室,這實在讓女兒有些難以定奪。女兒深知您僅有我這一個女兒,滿心期望我能過得幸福如意,可如此一來,我會不會有損咱們王家的名聲?畢竟,女兒從未聽聞有哪個煉丹師會將自家女兒嫁去做妾。”
王長老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溫柔地望向女兒:“女兒啊,身份地位又怎可成為衡量幸福的唯一標準?若對方足夠卓越,有足夠的能力護你周全,做妾與做妻又有何本質區別?
再者,你自幼便對武學懷著熾熱的向往,倘若這駙馬真能助你修煉出真氣,再加上為父為你精心煉製的丹藥,你的修行之路必定順遂無比,境界也定然能飛速提升。為父隻盼你能順從自己的內心,切莫留下遺憾。”
王語嫣的眼眶微微泛紅,心中滿是感動:“父親,女兒知道該怎麼做了,
幾日之後,天龍門的城門緩緩開啟,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一支隊伍有條不紊地魚貫而出。
走在最前方許靜,她身著一襲勁裝,神色冷峻。在隊伍之中,王語嫣身著一襲淡藍色的羅裙,裙擺隨風輕輕飄動,宛如一朵盛開在風中的幽蘭。她的臉上洋溢著期待與興奮,
除了王語嫣,隊伍裏還有幾位麵容堅毅的女子。她們都有著不平凡的過往,曾經修為頗高,在江湖中也曾聲名赫赫。
然而,命運卻對她們開了殘酷的玩笑,因種種緣由,她們的經脈受損,修為盡失。其中兩名女子,便是上次在宗主那裏的兩位婦人。
她們原本在平淡的生活中尋得了一絲寧靜,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隻願守著這份平淡,不想再卷入江湖的紛爭。
在許靜的一番勸說,最終決定為了自己活得更加長久,也為了曾經的夢想,再奮力一搏。
。此番前來,她們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與墨白有一段短暫的緣分,待經脈修複後,便迴到中門,繼續守護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至於墨白能否打動她們,讓她們心甘情願地留下,就要看墨白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而許靜心中清楚,唐踏雪已徹底傾心於墨白,怕是再也不會迴來了,迴想起唐踏雪那被墨白調教得服服帖帖的模樣,許靜不禁在心中暗自搖頭。
與此同時,墨白正帶著護衛隊,在前往浩邊軍團的路上徐徐前行。
這一路,行程緩慢且艱辛,道路崎嶇不平。墨白坐在馬車之中,透過車窗,望著沿途那荒蕪的景象,心中滿是憂慮。
軍團長趙毅早已望穿秋水。自從得知鎮海軍團在墨白的助力下,不僅獲取了大量先進的造船圖紙,還成功開展了海魚和鹽場生意,賺得盆滿缽滿,他便日日盼著墨白的到來。
盡管墨白在信件中多次提及,對於邊境的發展,他也在努力探尋,尚未找到盡善盡美的賺錢之道,但趙毅堅信,墨白定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趙毅從女兒趙念慈那裏得知,墨白手中掌控著許多令人驚歎的先進武器。
就像墨白護衛隊的士兵們,每個人的戰馬上都別著一把諸葛連弩。這連弩看似小巧玲瓏,製作卻極為精巧。
雖然對那些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武林高手難以造成致命威脅,但對於普通士兵而言,它無疑是戰場上的大殺器,能在瞬間射出多支利箭,箭雨如蝗,讓敵人防不勝防。
墨白一路前行,所經之處,皆是破敗的村莊和貧困的百姓。看著眼前的景象,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當他路過一個村莊時,本欲補充一些物資,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大為震驚。村子裏的房屋破舊不堪,牆壁千瘡百孔,屋頂的茅草在風中搖搖欲墜。
百姓們麵黃肌瘦,眼神中透著絕望與無助,衣衫襤褸,補丁疊著補丁。有的家庭甚至窮得揭不開鍋,男人隻能用草編織簡陋的衣物遮體,粗糙的草葉磨得皮膚發紅,下半身圍著半條破舊的褲子,而女人也僅有一套勉強能蔽體的衣裳,那衣裳的顏色早已褪去,變得灰暗無光。
曾經,墨白隻是在書中讀到過貧窮的描述,可如今親眼目睹這觸目驚心的貧困景象,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他深知,要想改變這一切,讓百姓過上富足的生活,修路是關鍵。隻有路通了,各地的特產才能順利運出,百姓們才能有更多的收入來源。
但他也明白,這是一項龐大而艱巨的工程,以他目前的財力,根本無法承擔。
他心裏思索,必須盡快想出辦法,讓帝國內的財富流動起來,不能再讓那些世家將錢財深埋地下,白白浪費。
他心中逐漸萌生出開銀行的想法,然而,是采用紙錢,還是繼續沿用金屬貨幣,他一時難以決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就在墨白苦苦思索之際,離殤匆匆趕來,高聲稟報:“夫君,炎城已到!”
墨白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到了
炎城,這座矗立在大漠邊緣的雄偉要塞,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鋼鐵堡壘。城垣由巨大的石塊和夯實的黃土築就,石塊之間嚴絲合縫,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城垣高高聳立在黃沙之中,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威嚴與堅韌。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便矗立著一座了望塔,廖望塔的上方還有一個升到百米高空的熱氣球,上麵的是兵時刻警惕著沙漠中的一舉一動。
城牆之下,一條護城河蜿蜒流淌。雖然河中的水量不多,但在這幹旱缺水的沙漠邊緣,它卻成為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讓敵人難以輕易跨越。河中的水渾濁不堪,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味,水麵上偶爾泛起漣漪,那是魚兒在水中遊動。河邊的泥土幹裂,一道道裂痕仿佛是大地的傷口,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滄桑。
從五天前開始,酷熱的天氣便讓墨白護衛隊的士兵們苦不堪言。
他們身上的盔甲早已被汗水濕透,沉重的盔甲仿佛成了一種負擔。唇厚墨白,命令他們將盔甲全部脫了下來,這才讓護衛隊的人好受一些。
就連擁有真氣護體的墨白,也能明顯感覺到那撲麵而來的燥熱,更不用說那些真氣微弱的普通士兵了,
墨白來的方向是炎城的一邊,是鬱鬱蔥蔥的叢林,充滿了生機與活力;而另一邊,則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黃沙漫天,神秘而又危險。
這片沙漠究竟有多遼闊,無人知曉。在這片廣袤的沙漠之中,分布著眾多的國家,這些國家猶如一個個散落的部落。部落之間,紛爭不斷,大部落時常吞並小部落,為了爭奪有限的資源和領土,戰火從未停歇。部落內部,為了爭奪繼承之位,更是明爭暗鬥,兄弟反目,父子成仇,鬧得雞犬不寧,整個沙漠地區,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更讓青龍帝國頭疼的是,沙漠中還活躍著一群沙盜。他們人數雖不多,但個個身手敏捷,精通沙漠的地形和氣候,神出鬼沒。他們騎著矯健的駱駝,手持鋒利的彎刀,在沙漠中如幽靈般穿梭。
他們時常在邊境地區燒殺搶掠,給當地百姓帶來了極大的災難。百姓們對他們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浩邊軍團之所以將主力駐紮在此,就是為了抵禦這些來自沙漠的威脅。
沙漠中的國家,為了控製人口,每年都會組織兵力,進犯青龍帝國。他
們打著戰爭的旗號,實則是為了掠奪財物和資源。他們的進攻毫無規律可言,常常從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現,讓邊境的百姓防不勝防。他們所到之處,村莊被燒毀,百姓被屠殺,財物被搶劫一空,一片慘狀。
不過,自從浩邊軍團配備了熱氣球之後,情況有了顯著的改善。熱氣球高高升起,巨大的氣囊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士兵們能夠從空中俯瞰整個沙漠,提前發現敵人的動向。一旦發現敵軍來襲,浩邊軍團便能迅速出擊,將敵人攔截在邊境之外。許多時候,沙漠國家的士兵還沒來得及踏入青龍帝國的領土,就被浩邊軍團的士兵發現並消滅。
這不僅有效地保護了邊境百姓的安全,浩邊軍團還因此繳獲了不少物資,發了幾筆小財。畢竟,這些俘虜的敵軍士兵,在戰後都成為了勞動力,為邊境的建設出了一份力。他們有的被安排去修築城牆,有的被派去開墾荒地,雖然心中滿是不甘,但在武力的威懾下,也隻能乖乖服從。
墨白的車隊緩緩抵達炎城城門,軍團長趙毅早已帶領一眾將士在城門口等候多時。看到墨白的馬車,趙毅大步迎上前去,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賢婿,你可算來了!為父可是盼了你許久啊!”
墨白連忙下車,快步走到趙毅麵前,恭敬地行禮:“小婿拜見嶽父大人,沒想到嶽父大人親自前來迎接,小婿實在惶恐。”
趙毅哈哈一笑,伸手扶起墨白:“賢婿不必多禮,一路辛苦了。快隨我進城,先好好休息一番,晚上我在城中設宴,為你接風洗塵!”說罷,他便拉著墨白的手,熱情地向城中走去。
與此同時,那些派兵去青龍帝國掠奪的國家見沒有一個人返迴,就感覺到了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