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融洽氛圍中緩緩落幕,賓客們相繼告辭,腳步聲與交談聲漸漸隱沒在夜色裏。李元芳抬手示意墨白稍留,待眾人散盡,偌大的廳中隻剩他們二人。
李元芳神情鄭重且滿含懇切,快步上前:“墨白駙馬,如今水月國與其他幾國聯合剿滅沙盜之事,已如燃眉之急。”
他微微皺眉,眼中憂慮盡顯,接著說道:“雖說購置鐵製武器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強國力,可沙盜狡黠異常,他們所處之地易守難攻。
僅憑幾國之力,怕是難以徹底鏟除這心頭大患。駙馬麾下護衛隊訓練有素、戰力非凡,本太子懇請駙馬能率護衛隊,助我國與周邊國家一同圍剿沙盜,不知駙馬意下如何?”
墨白微微挑眉,暗自思索。他目光從李元芳身上移開,望向遠處燈火闌珊處,似在權衡利弊。
片刻後,緩緩說道:“太子殿下,此事並非不可行。但護衛隊出征,長途奔波、風餐露宿,所需精力與物資眾多。這其中艱難,不言而喻,還望殿下能給出令我滿意的報酬。”
李元芳趕忙點頭,眼神滿是期待:“駙馬請講,隻要我國力所能及,定不會讓駙馬失望。”
墨白嘴角微揚,坦然看向李元芳:“我見水月國女子多身形高大、體力充沛。若我率護衛隊相助,每殺掉一名盜匪,便請殿下送我一名水月國女子作為報酬。不知殿下能否答應?”
李元芳微微一怔,著實沒想到墨白會提這樣的要求。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但轉念一想,沙盜猖獗,威脅著國家安寧,若能借此剿滅沙盜,用些女子作報酬,也並非不可接受。況且墨白沒明確要何種女子,或許還能拉攏墨白,為水月國帶來更多好處,可謂一舉兩得。
思索片刻,李元芳咬咬牙,眼中閃過決然,點頭道:“好,本太子答應駙馬。但還望駙馬全力以赴,與我國及周邊各國攜手,盡快剿滅沙盜,還百姓安寧。”
墨白見李元芳答應,露出滿意笑容:“太子殿下放心,我既應下,必竭盡全力,不負所托。”
李元芳見事情談妥,為表誠意,當即道:“駙馬大義,本太子深感欽佩。為表誠意,今晚便讓公主水月瑤前往駙馬住處侍寢,還望駙馬莫要推辭。”
墨白心中暗喜,麵上故作謙遜,微微躬身:“殿下厚愛,在下卻之不恭。”
當晚,明月高懸,皎潔月光如水灑在庭院,給萬物披上銀紗。水月瑤在侍女簇擁下,款步來到墨白住處。她蓮步輕移,神色羞澀又帶著一絲決然。踏入房門瞬間,她微微抬頭,與墨白目光交匯,四目相對間,似有電流劃過。
墨白看著眼前嬌豔的水月瑤,心中湧起別樣情愫。他走上前,輕輕將人抱在懷裏,動作輕柔卻又不容抗拒,隨後緩緩親吻起來。緊接著,房間內傳出痛苦與歡愉交織的聲音。
太子李元芳匆匆返迴宮中,徑直走向國王寢宮。寢宮內燭火搖曳,昏黃光線在牆壁投下斑駁影子,國王正坐在榻上,神色凝重等待消息。李元芳趕忙行禮,隨後將與墨白相處的種種,包括聯合剿匪商議及送水月瑤侍寢之事,原原本本道出。
國王聽完,眉頭緊鎖,陷入沉思。許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原本打算送水月瑤去和親,借此機會找到去往沙盜的老巢安全路線,如今看來隻能另選他人了。剿匪之事刻不容緩,沙盜一日不除,我國便一日不得安寧。”
李元芳點頭稱是:“父王所言極是,隻是這和親之人選……”
國王目光閃爍,思索片刻道:“聽聞有位公主與水月瑤長相極為相似,就她吧。”
這位名為水心璃的公主得知自己將代替水月瑤去和親,整個人瞬間呆住。她深知此次和親幾乎有去無迴,生還希望渺茫。
她滿心悲戚,淚水在眼眶打轉,卻無力反抗命運。唯一奢求便是能活著迴來,可她心裏清楚,這希望如鏡花水月般遙不可及。
在房間裏,她呆坐在銅鏡前,眼神空洞看著鏡中的自己。曾經,為了野心,她不擇手段陷害水月瑤,妄圖取而代之去青龍帝國進貢。如今,命運卻跟她開了殘酷玩笑,讓她陷入絕境。
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打濕衣衫。她想起過往種種,心中滿是悔恨。但此刻,一切已無法挽迴,隻能接受現實。
就在水心璃絕望之時,貼身侍女翡翠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公主,奴婢有個主意。既然墨白駙馬已與水月瑤公主有肌膚之親,您不妨效仿,成為駙馬妾室,說不定能躲過和親。”
水心璃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又很快黯淡,苦笑著搖頭:“翡翠,哪有這般容易,駙馬身邊守衛森嚴,我怎能輕易靠近。”
翡翠並未氣餒,目光堅定:“公主,咱們可以這樣……您與水月瑤公主容貌相似,隻要設法綁走水月瑤,您再頂替她去侍寢。等生米煮成熟飯,駙馬就算不接受您,您也不用去和親了。”
水心璃聽後,心中糾結萬分。但一想到和親必死無疑,求生欲望最終戰勝一切。她咬咬牙,點頭道:“事到如今,也隻能拚一拚了。”
於是,主仆二人開始精心謀劃。趁墨白帶護衛去水月湖遊玩時,她們重金買通幾個水月瑤身邊下人。
趁水月瑤隻帶貼身侍女在客棧時,幾個身手好的人悄然潛入,如鬼魅般將水月瑤和侍女迷暈,迅速帶出客棧藏起來,仿佛人間蒸發。
隨後,水心璃在翡翠幫助下精心梳妝打扮,穿上與水月瑤一樣的衣服,懷揣忐忑心情,躺在了床上,等待命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