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毫不留情地迴懟田世光。
被威脅不還口不是他的風(fēng)格。
田世光的身體微微一怔,迴頭道:“那我們就走著瞧!”
他縱身跳上了車輦,同時給田叔傳音:“田叔,這人必須死!”
他從來沒有這麼急切地想要殺死一個人。
這個人太可惡了!
當(dāng)眾讓他丟了麵子不說,還把他的氣勢給徹底打壓住了。
偏偏他還沒有任何辦法。
這樣的人不死,他睡覺都睡不踏實,更沒有心思玩女人了。
田叔當(dāng)即迴應(yīng):“四公子不必擔(dān)心,我這就通知琉璃宗的宗主,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人留在麗光城!”
“我已經(jīng)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他跑不掉的!”
他是想借琉璃宗出手殺了陸天羽。
就算陸天羽背景不錯又如何?
人是琉璃宗殺的,又不是他和田世光殺的,跟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係。
至於陸天羽的背景,再強又怎麼可能跟歡合天宗相比?
根本什麼都不用擔(dān)心。
眾人看著田世光竟然灰溜溜地離開了,頓時集體沉默。
唰唰唰~
他們的目光紛紛集中到了陸天羽身上。
此子厲害呀,竟然驚退了田世光,之前是他們看走眼了。
誰都能看出來,田世光這是有所忌憚才讓步的。
不過他們知道,田世光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此子危險了。
可接下來他們都集體瞪大了眼睛。
隻見陸天羽三人,竟然跟著田世光的車輦而去。
這是要追著不放了?
有好戲看了,快跟上去看看。
就這樣。
田世光的黃金車輦在前麵開路,陸天羽三人跟在後麵。
麗光城的眾多女子和諸多嫖客,遠遠的跟在了後麵。
坐在車輦裏的田世光怒道:“田叔,那小子跟上來了!”
透過車輦的縫隙,他看到陸天羽和郭竹盈說著什麼。
還有一個年輕人跟在後麵。
他心裏的怒氣一下子又升騰起來了。
我暫時放過你們,你們還沒完了,跟屁蟲一樣跟上來了。
田叔卻是不以為然:“四公子多慮了。”
“今日是麗光城拍賣會,那小子來麗光城肯定是衝著拍賣會來的。”
“我看他們不是有意跟過來的,不必在意。”
田世光哼了一聲:“不管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樣做太過分了!”
“我堂堂的四公子,什麼時候被這樣跟著還不出手!”
他心頭的怒火更甚了,都快要壓製不住了。
剛陸天羽讓自己丟了麵子不說,還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麵跟在身後。
不就是跟這些人說,我要跟著這個人不讓他走,看看誰更狠!
田世光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這簡直比赤裸裸的威脅還要惡心!
田叔微微搖頭:“四公子別忘了家主的叮囑,讓你出來要適當(dāng)收斂。”
“如今的長恆星域暗流洶湧,多了許多不明來曆的人,一定要小心了。”
“四公子大可不必擔(dān)心。公子去拍賣會現(xiàn)場競拍,我馬上跟琉璃宗的人交涉。”
事實上,田叔分析得沒錯。
“陸公子,我們還要去拍賣會?”
郭竹盈盯著前麵的車輦黛眉微蹙:“我們能不能不去?”
他們?nèi)サ姆较蚯『檬桥馁u會的方向,不得不跟田世光的車輦通路。
這樣田世光認為他們是故意跟蹤威脅。
田世光身邊可是有合體期修士跟隨的。
郭竹盈想提醒陸天羽是不是該離開這是非之地了,店鋪不是非要在這裏開。
陸文斌也趁機開口:“大哥,是呀,歡合天宗的人驕橫霸道,我們應(yīng)該暫避鋒芒的好。”
剛才陸天羽的出手把他給嚇壞了,心想這下子要出大事了。
八皇星域的圍困剛解除,這又招惹上了歡合天宗。
還堂而皇之的跟在人家後麵,難道不是直接跟人家說,小子你別跑,我要收拾你!
咱們就這三個人,人家還有合體期,根本不是對手呀!
陸天羽微微搖頭:“拍賣會我們非去不可!”
他深邃的眸子裏星光閃爍:“我本想一直低調(diào),低調(diào)地做生意,低調(diào)做事。”
“可我發(fā)現(xiàn)這樣好像行不通。”
說到這裏他眼神變得堅決。
郭竹盈和陸文斌都表示不解:“難道不應(yīng)該嗎?”
“再沒有絕對實力的時候是要低調(diào)的,等成長起來再狠狠打那些人的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陸天羽擺擺手:“我想低調(diào),可我低調(diào)不了,也不能低調(diào)了。”
他環(huán)視四周,眼睛裏冷芒閃爍:“我們已經(jīng)被麗光城的高手盯上了,他們對我們惡意很深!”
陸天羽堪比帝境的神識早就察覺到了。
他跟田世光交手的時候,暗處有合體期的修士的神識,牢牢鎖定了他。
他能很明顯感覺到這股神識中的不善,並且觀察到這人是個女人,氣息跟到過地靈城的琉璃宗長老很相近。
由此判斷這女人必定是琉璃宗的人。
陸天羽本想低調(diào)行事,可他已經(jīng)不能了。
如果不展示自己的實力,讓暗中的琉璃宗人忌憚他的背景,估計這女人已經(jīng)出手了。
此言一出,郭竹盈和陸文斌頓時臉色大變。
郭竹盈立刻拿出了傳訊珠:“我這就告訴我爺爺,讓他過來!”
陸文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他的臉色有些慘白。
陸天羽擺擺手:“不用了,不能把你們天山派牽扯進來,你們已經(jīng)幫了我足夠多了。”
他眸子裏精光閃爍:“既然事情已經(jīng)擺在明麵上了,我的身份應(yīng)該很快會被他們查出來。”
“我是鬼聖邪醫(yī)的弟子,他們要是不顧及身份對我出手,也要考慮下鬼聖邪醫(yī)的麵子!”
他本想偷偷的在這裏開店,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而且陸天羽也發(fā)現(xiàn)了,低調(diào)行事現(xiàn)在根本行不通,以後也行不通了。
隻要底牌牢牢保留住就可以。
“啊?”陸文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哪個鬼聖邪醫(yī)?”
“你什麼時候成了鬼聖邪醫(yī)的弟子了?”
他在房間裏跟張小翠纏綿數(shù)日,後又跟隨陸天羽來到這裏,對外界的情況完全不了解。
如果陸天羽真成了鬼聖邪醫(yī)的弟子,那就一點兒都不怕了。
不過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