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三清根骨尚佳,也做了一些利於洪荒之事。”
“但那也才大羅巔峰啊,能代表洪荒?”
道人乙顯然是不看好三清。
“哎,要麼說你落伍了呢!”
此時,修士甲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左顧右盼一二,發(fā)現(xiàn)無人。
便悄悄的湊到道人乙耳畔道:
“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你千萬別給別人說啊。”
“你知道三清為何能在五千年內(nèi),突破兩個境界嗎?”
道人乙搖了搖頭,麵露茫然之色。
“其實(shí)啊,三清上麵還有一個師尊,據(jù)傳,此人曾是盤古的授業(yè)恩師。”
“盤古死後,這位大能,念於舊情,便定居在洪荒之中了。”
修士甲一臉敬意的指了指天,竊竊私語道。
“真的假的?”
道人乙顯然不信,但麵色已經(jīng)逐漸有震驚之意。
“嘖,我還能唬你不成?”
“我三舅媽的姑父的表弟的外婆的孫女,就嫁給了麒麟族的一長老,這可是他親口所說。”
“還有,之前的九九天劫,就是那位大能,一個屁給崩散的。”
修士甲列舉出來一個例子。
“嘶~當(dāng)真恐怖如斯?”
道人乙顯然已經(jīng)被說服,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
畢竟之前那九九天劫,是個人都能看見。
即便是在閉關(guān)之中,依舊能感應(yīng)到那股壓抑的氣息。
“這麼說來,其實(shí)這洪荒比武,是那位的手筆?”
道人乙也想通了其中關(guān)鍵,疑惑問道。
“噓~慎言慎言。”
“你我二人心裏清楚便是。”
修士甲一臉嚴(yán)肅的擺了擺手,示意對方莫要多言。
“是了是了,我啥也沒說。”
“我洞府內(nèi)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便先行一二了。”
道人乙說完,便離開了此處。
出門後,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府邸。
“老友,老友,洪荒大事!”
“……”
“我隻與你一人講述,萬萬不可隨意亂傳!”
“……”
“道友,道友!”
“……”
“你可千萬別胡亂往外說。”
……
這樣的事情,在洪荒各處發(fā)生著。
短短數(shù)日之內(nèi)。
洪荒之中的修士,便聽聞了三清師尊要召開洪荒比武之事。
而且越傳越離譜。
甚至都已經(jīng)有了,先有玄牧,後有混沌,這種言論。
不過這一切,隻是在民間流傳,暫時還沒傳到三族內(nèi)。
不過就是三族族長聽聞,也不會過多在意。
畢竟這場比武,主角並不是散修。
但倘若傳到三清耳中,那就是另一迴事了。
……
須彌山。
羅睺剛剛從龍宮返迴,便有屬下匆匆來報。
“洪荒比武?”
“還有混沌初開之時的大能?”
“據(jù)說還是盤古師尊?”
羅睺聽完屬下的匯報,麵露難堪之色。
不是?我去東海龍宮待了幾天?
怎麼洪荒變樣了?這還是須彌山嗎?
羅睺一時間,也不好判斷消息真假。
量劫期間,天機(jī)紊亂。
即便他是準(zhǔn)聖巔峰修為,也算不出消息是真是假。
而民間傳言這種東西,隻能說懂得都懂。
“盤古師尊?嗬嗬……”
“還真挑了個好時候,罷了,既然是廣邀洪荒中人,老祖我亦可去得。”
羅睺暗罵一聲,但旋即又散發(fā)出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自信。
……
洪荒。
距離須彌山不遠(yuǎn)的某處崖畔。
一行四人在此處交談。
“鴻鈞,這都多少時日了,你確定羅睺是幕後黑手嗎?”
“為何還不見其下一步動作?”
一名身著黑白道袍的老道,麵色凝重,對著另一人緩聲道。
其神情冷峻,臉上似有一絲怒容隱現(xiàn)。
此人,正是陰陽道人。
“陰陽道友,莫急。”
“據(jù)我所知,羅睺此人心思深沉。”
“沒有百分百把握,是絕不會把自己擺在明麵之上的。”
一旁五行道人見狀,緩緩為鴻鈞辯解了幾句。
“是啊,來都來了,等這麼久了,不差這一會。”
“要真如鴻鈞道友之言,那洪荒便要遭遇重大危機(jī)。”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一旁的時辰道人,亦沉凝出言勸解。
然其真實(shí)所想,卻又不得而知了。
“哼,你我?guī)兹艘嗍腔煸鹣删辰纾嗍呛榛母矞纾c我何幹?”
陰陽完全不將兩人的話語放在心上,依舊麵帶不耐。
鴻鈞見狀,知曉陰陽心中有怨,在暗諷自己,亦是開口:
“陰陽道友,此言差矣!”
“若真讓羅睺覓得契機(jī)突破,吾等數(shù)人,豈有生路可言?”
“道友須知,魔道之徒,行止無常,性情難測。”
“我等修道之士,生來便與魔道不共戴天。”
鴻鈞先是將眾人共同麵臨的困境一一陳列。
繼而立於道德的至高點(diǎn),將羅睺斥為十惡不赦的魔頭。
畢竟羅睺在洪荒的聲譽(yù),本就如此。
“哦?某人終於吐露真言了?我還當(dāng)某人真的是大義凜然呢。”
陰陽道人不陰不陽地說道。
“道友既如此認(rèn)為,那便是罷。”
鴻鈞並未與陰陽道人爭辯,依舊是麵色平淡,緩聲道。
就在陰陽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身影,驟然浮現(xiàn)在四人麵前。
“揚(yáng)眉道友,今日緣何如此遲滯?”
這道人影剛一現(xiàn)身,一旁的時辰便心生疑惑。
一般幾人開小會的時候,揚(yáng)眉作為空間,都是第一個到的。
這次卻是等他們四人都到齊,這才前來。
怎麼?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讓揚(yáng)眉都不顧及,作為空間的臉麵了?
此言說出,連帶鴻鈞三人,亦是疑惑的看向揚(yáng)眉。
然而僅是這驚鴻一瞥,便令眾人駭然失色。
眾人隻見,揚(yáng)眉臉色慘白如紙,唇角掛著絲絲血跡。
麵門處尚有一道,仿若鞭狀法器所致的傷痕,深可及骨。
“道友,莫非是那羅睺偷襲所致?”
五行目睹此景,急忙出言詢問。
其餘三人皆是麵色各異。
不過揚(yáng)眉亦能察覺,這幾人對自己所受之重傷,皆心存疑慮。
於是他不再隱瞞,略作調(diào)息,待恢複些許元?dú)忉幔愠谅曊f道:
“非也,羅睺尚無此等能耐。”
“貧道接下來所言,句句屬實(shí),諸位萬不可當(dāng)作戲言。”
揚(yáng)眉這幾句話說出,可謂是吊足了幾人胃口。
紛紛靜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