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雲慶城。
“哎呀,您可算迴來了!”
見到李泉,上官琦連忙迎了上來。
對於跟在他身邊數位風情迥異的各色佳人,中年男人完全當作沒有見到一般。
上官琦是好色,喜歡褻玩美女。
可,他並非是那種被色欲衝昏頭腦之人。
頓頓吃肉跟斷頭飯,他自是分得清的。
因此。
即便是內心驚豔,上官琦也沒有敢流露出半點對於主子女人的想法。
“嗯。”
沒有搭理這家夥的諂媚,李泉帶著眾女朝著城門裏頭走進去。
身為城主,上官琦也是半彎著腰,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少年身邊,替他指引方向。
就這樣。
在將眾女安頓好後,兩人來到了城主府的大廳之中。
“主子,您的指令已經全部都照做了!”
供著比自己小上許多的少年坐上城主之位,上官琦卑微的匯報著他不在這段日子的狀況。
“嗯,不錯。”
細細聽完了牆頭草夾雜著表忠心的發言,李泉並沒有吝惜誇獎,點頭表示滿意。
見此,上官琦心中鬆了口氣。
還好。
謝政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通過情報猜出了麵前少年吳王的身份,但秉著謹慎以及求生欲的原則,他並沒有半句提及身份的事情。
從自己迴來到現在,上官琦的行為舉止雖然算不上十全十美,但也是盡心竭力了。
若是尋常人,不說對其大力的獎賞,嘴上誇誇幾句那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恰巧,李泉就不是尋常人,他是從藍星穿越而來的。
對於上官琦投機取巧的行為,他沒有任何的不滿,相反很滿意。
可滿意,並不代表著獎賞。
迴想起白嬌嬌的疑慮,以及自己暗地裏進行的評判,李泉做出了違背祖宗的決定。
冷哼一聲,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李泉將一枚符咒打入了他的額頭。
即便是感覺到了身體有些不適,上官琦依舊保持著剛才的謙卑,垂眸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王爺,您這是?”
李泉也沒打算隱瞞。
“這是一道保障。”
“保障?”
上官琦的疑惑更甚了。
自己明明就覺得不舒服,怎麼會是保障呢?
不過。
他的疑惑並沒有維持許久,就從主子口中得到了答案。
“自然是保障,保障本王爺跟本王爺的女人!”
李泉不屑的說著。
聽到這,上官琦也算是明白了。
“謝政”想要完全的掌控自己,以防止任何意外的發生。
當然,對於主子的想法,上官琦是能夠理解的。
隻是。
被掌控的對象變成了自己,他肯定是不希望如此。
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自己又哪裏能夠說拒絕呢?
正想著,上官琦突然覺得頭腦發疼。
緊隨著,腦海中的劇烈疼痛讓他直接癱倒在地,失去了所有意識。
對於眼前的場景,少年好似早有預感。
是以。
李泉並沒有多在城主的這個座位上停留許久,而是起身離開了大廳。
等他再次醒來之時,就變成了受自己操控的傀儡,與死人無異。
在之後的幾天裏,李泉掌控著上官琦,將雲慶城內進行了一番洗牌。
或是順從,或是死,沒有第三種選擇。
有著城主的名義,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
在清洗過後,李泉將白嬌嬌安排成了雲慶城的新城主,讓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上官琦徹底跟這個世界說再見。
上官府。
大廳之中,嗚咽哭泣之聲源源不絕。
本著送佛送上西天的想法,李泉特地趕到了他家看望。
上官琦一身壽衣,闔著眼,靜靜躺在棺材裏頭。
而在棺材的最前頭,一大一小兩名女子正跪在麵前抹著眼淚嚎啕。
大小美人身高相同,身材臉部也很是相像。
隻不過。
大美人的胸懷,明顯就比小美人寬廣了些許。
她們皆是身著白衣,腰間額頭上係著艾草繩。
相比於其它人都沉浸在斯人已逝的哀傷,李泉反倒是對兩女有些心猿意馬。
不錯,自己來得正是時候。
若是錯過,恐怕也就沒有機會見到他這美豔無比的家人了。
上官琦啊,你可真是個好手下。
即便是死了,也能夠發揮如此的餘熱。
一邊看著相貌接近的大小美人,一邊看著棺材裏涼透了的中年男子,少年默默想著。
李泉的突然造訪,讓穀媛很是奇怪。
她拍了拍褲腳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請問您跟亡夫是?”
亡夫?
原來是這樣,這家夥的品味不錯啊!
知道什麼女人可以玩玩,什麼可以娶迴家。
麵前溫柔嫻雅的大美人明顯是後者,可以安穩陪伴的對象。
嘖嘖。
看來,她便是上官琦的妻子了。
“嗯哼。”
清了清嗓子,李泉放柔了聲線。
“我是上官大哥的好朋友木白水,近日迴到雲慶城本想找他敘舊,卻不料...”
“唉。”
說到最後,李泉低頭歎氣,顯得十分的惋惜。
身為城主,上官琦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久居後院的穀媛哪裏能夠知道丈夫生前結交過的好友。
因此,對於李泉這番說辭,以及悲愴的表現,那是深信不疑。
“既然是亡夫好友,那木小弟請自便了。”
說著,穀媛給了身側的女兒一個眼神。
小美人也是懂事的。
聽到兩人交談,以及娘親的眼神,她立馬也起身走了過來。
“蕾蕾,這是你爹的好友木叔叔。”
雖然不知道麵前少年的身份,但穀媛還是給足了禮數。
畢竟丈夫身隕,城主又已經易位。
此時的上官家隻剩下她跟女兒孤寡母女兩人,難保以後被波及。
也因此,穀媛希望結個善緣。
能夠得到庇佑最好,如若不成,也不要針對她們娘倆。
“木叔叔好!”
帶著紅腫的眼眶,上官蕾低著頭向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年歲的少年問好。
“蕾蕾好。”
李泉很自然的摸了摸少女的秀發,對著她微微一笑。
穀媛雖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細想。
丈夫的這個好友,應該也隻是例行拜拜上一炷香就走了。
本著如此心態,穀媛並沒有對他出格的動作給予追究。
如若不然。
及笄尚未出嫁的女兒家,哪裏能夠被外男接觸呢?
若非他是亡夫的好友,自己恐怕命下人亂棍打出去了。